太叔劂听到欧阳黻的回答,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番。
“怎么了,局长”
“凶手要是再杀人来达到观众的恐惧,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增加警员。但是,这种调兵遣将的大动作,应该会引起观众的疑心。如果和观众坦诚相告,让这些人回家躲避危险,然后我们再检查凶手藏在哪里。”
“好办法,可是那位艺人肯定不同意”
“根据现在的情况,也许不能惯着他,我们必须要对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要是这样做的话,观众和艺不再相信玖局和东署警局,还有,即使凶手抓住了,也不敢保证出现其他受害者。”
“但是,我们可以避免凶手的屠杀,不好吗”
“好,接下来是我的看法,要是玖局和东署警局不强硬一点,谁还会在鸟巢开办演唱会,有关部门一定对我们很失望,因为鸟巢不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荒废掉了。”
“你说得对,警方的态度决定着城市的安危,消极的态度决定着老百姓的安全。来看演唱会的观众有九万零三百,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绝对不能打退堂鼓”
“当然了。”
“不过,已经发生的两件命案,尽量封锁消息。要是被媒体公司知道了,那些记者估计是火上浇油,演唱会就不能办下去,甚至北京陷入绝境。无论玖局和东署警局的名誉如何,都要和凶手抗争到底。”
“放心吧,局长”
“刚才我的想法只是想保证九万零三百观众的安全。”
正在对话中,正前方来了一个人,太叔劂和欧阳黻抬头时,公良云站在面前,微笑着点头行礼。
太叔劂问道:“饿了吗”
公良云摇摇头:“我过来问一下情况,要是凶手藏在鸟巢,应该怎么办呢”
“那小子怎么说”
听见太叔劂的提问,公良云看了一眼身后:“叔孟没有表态,好像很相信您们。”
“哦”
“也就是说”公良云的视线突然转向舞台,“凶手可能虎视眈眈着,要是不知道藏匿地点,大家都有危险。叔叔,您要不派人去舞台底部,检查一下凶手在不在,顺便保护那位艺人。”
太叔劂摸着满是胡子拉碴的下巴,双手抱起来。
“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情况。在演唱会开始之前,那位艺人已经把工作人员和警员赶在外面,舞台底部只有他。”
“叔叔,您还是派人为好,如果凶手溜进去了呢”
“不可能,因为只有一条路通向舞台,还有两名警员守着出入口。”
公良云笑了笑:“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您们肯定很重视我和叔孟只会添乱,真是抱歉。”
“没事,保护你们和观众,是玖局这些警员的职责。对了,那小子想要插手进来吗”
听着这些话,让公良云感觉听不懂,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太叔孟的想法。
这个时候,太叔孟才发现身边没有人,四处寻找公良云,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一号出入口站着太叔劂和欧阳黻,正在跟公良云聊天。
公良云察觉到了寻找的眼神,立刻回去观众席,在太叔孟身边坐下。
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继续看演唱会,欧阳黻说道:“这两小孩太般配了”
“不说这个,之前的两件命案还有谁知道”
“我们。”欧阳黻看向观众席,“对了,加上太叔孟和公良云,算韩国庆的家属吗”
“当然。看来知道的人很多,那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透露案子的内容,知道吗”
“明白。”
“还有”太叔劂停顿了一下,“包括那两小孩。另外,你马上派人去韩国庆家里,让他的家属保密。”
欧阳黻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叔劂:“局长,万一韩国庆的家人不配合呢”
“劝告,或者派会说话的警员。”
“好的”
“打电话啊”
“马上。”欧阳黻回答完了,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正在通话中,看到太叔劂一脸困苦,用食指揉着眼睛,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不堪。
太叔劂突然侧脸,对着欧阳黻瞪大眼睛:“我差点忘记一件事情,关于演唱会的安全问题,还有一个负责人。”
“是男是女”
“男性,名字叫于徵,他就在鸟巢的四号出入口,左拐处有一个监控室。要是能拍到凶手杀人,对我们侦破案子有利,然后就可以进行抓捕行动。”
“我觉得不可能拍到,要不然这位负责人就会告诉我们,他能拿九万零三百观众的性命开玩笑吗”
在欧阳黻自说自问的时候,太叔劂感觉有道理,打消了登门拜访的念头。
欧阳黻继续说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我已经知道我们和于徵分工,他是保护鸟巢不被破坏,我们是保证观众的人身安全”
太叔劂稍微不高兴:“怎么能这样想呢”
“难道不是吗”欧阳黻看了看大屏幕,“从您发布保护观众的任务到演唱会开幕,很多警员都没有见过这位负责人。我认为他肯定不想让我们知道鸟巢的结构图,那种详细的但是,我们也没有逼迫他,告诉我们还有哪些小道已经遵守保密书上的内容。”
“他这样做是对鸟巢最好的保护。”
“我认为他不相信东署警局”
“科长。”太叔劂大声打断话题,然后看着欧阳黻,“你真的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你可是经验丰富的警官要是你不注意言行举止,说明你很容易做错事情,想要告别东署警局吗”
“不想。但是,大多数没有坦诚相待的人,都会有问题,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会变成事后诸葛。”
“但,他是位高权重的负责人,遵守职责在保护鸟巢,你觉得他会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吗”
欧阳黻沉默了。
“而且”太叔劂越说越起劲,“即使他不是负责人,也不可能让凶手溜走,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只要看见不平事,他能苟且偷生的活着吗”
欧阳黻只是摇摇头。
太叔劂听不见欧阳黻的回答声,把严肃的表情换了,笑着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欧阳黻叹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对,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们在明处,这位负责人在暗处,为什么不能一起合作呢”
“刚才我已经说了一种原因,另一种原因我也想不到,可能他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