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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连璧日月诛星辰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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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歇会儿。”肖泽扭身坐在了石阶上,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儿。

    他在梦里爬过,而且记得明明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累。难不成是年纪大了?

    “关栎你累吗?”肖泽问旁边坐着的年轻人。

    “还好。”年轻人回答。

    还真是年纪大了。肖泽心说当初应该选具年轻点的身体。

    肖泽扭头看了关栎一眼,依旧是淡定从容的一张俊脸,呼吸均匀,脸不红心不跳,腰不酸腿不软。

    “难不成还真有三千阶?”肖泽有点想打退堂鼓。

    “现在是一千八百三十三阶。”关栎垂眸看着走过的阶梯。

    肖泽:“你还数了?”

    关栎:“顺便。”

    “那岂不是还有一半?”肖泽扭头朝上面望不到头的阶梯看了看,“咱还爬么?”

    “看你。”

    肖泽:“……”路堵死了。

    “那……继续?”肖泽试探性地问。

    “嗯。”

    这三千石阶,梦里有两个人爬过,一个是师天务,一个是祁彧。师天务淡定从容脸不红心不跳,和关栎有点像。

    至于祁彧,肖泽感受比较深,脚在爬但心没有爬,全程都在找人,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找一个白影。所以没有走心的爬也感觉不到累。

    所以,爬上去的四个人里面,就肖泽最累,每走一步都在考虑……要不就算了吧。

    偏偏旁边有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人,这脸丢不起。

    肖泽仰面躺在了龙纹方台上,大口喘气,“有……有三千阶吗?”

    关栎坐着扭头看了他一眼,声线平稳:“正好三千。”

    肖泽觉得背贴着冰凉的龙纹石台,这种冰凉的感觉和梦里感受到的冰凉重合。不止冰凉,心口的疼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记忆让人痛苦,你说是记得好还是忘记好?”肖泽问,声音低低沉沉。

    “记得。”关栎也躺了下来。

    “为什么?”肖泽扭头。

    关栎望着灰白的天,“忘记痛苦会连着人一起忘记。”

    肖泽:“痛也没关系吗?”

    关栎:“嗯。”

    差点忘了这个人不怕疼。肖泽心想。

    “你不适合做鬼。”肖泽轻轻笑了笑,他想到了沉在冰冷湖水里的那个少年,“做鬼会忘记所有。”

    “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静默了会儿,关栎问。

    “不知道,”肖泽将双手绕道脑后枕着,“我连我自己想见谁都不知道。”

    肖泽望着行走的云,说:“心里是空荡荡的,但我知道曾经装过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被我弄丢了。”

    关栎没接话,似乎又在走神。

    “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肖泽问。

    “人。”走神的人望着天回答。

    苍穹很低,行云很白,天地之大,皆是虚无。

    “你们扪心自问,连星殿下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鳯涼国的事!从来没有!太平盛世你们奉他为神明,如今鳯涼遭此天灾,你们却都说是他的错!都要拿他的命来抵!都要用他的血来祭!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想到最后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竟然是邹周。

    祁彧一想到邹周竟然觉得有些想笑,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邹周的面相确实看着有几分喜感。

    小眼睛,眼尾往上跑,又总爱大笑,所以眼睛经常就是一道缝。

    不过这也有它独特的好处,比如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太傅也不好说他,因为太傅年纪大了,又有些老花,所以实在不确定他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因为他闭眼和睁眼没啥太大的区别。

    除了眼睛小以外,他脸上还有两坨从来不消的婴儿肥。哪怕邹周比自己还大两岁,却也因这两坨婴儿肥而叫人看不出。

    不过他仗着自己年岁稍长,便事事爱出头,尤其爱为秀儿和安少出头,邹秀是他的弟弟,成安是他的好兄弟。

    而他所谓的出头就是跟人耍嘴皮子,而且每每都要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连连道歉才肯罢休。

    但那也是他最帅的时候,因为只要与人争辩,他的一对“缝眼”就会睁成名副其实的“凤眼”。再加上脸上其它的部位都还长得不错,所以如果忽略他至死不渝的奶膘,邹周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他其实也想为祁彧出头,但由于连星殿下的身份,没人敢欺负祁彧,所以也无头可出。但可笑的是,一个无人敢欺负的人,如今却是所有人都要欺负他。

    在邹周的质问下,众人一片静默,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了。

    站出来的这个人指着飞龙画柱上的八个大字:“‘日月连璧,星辰诛玑’!那飞龙柱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天神的旨意!是天神要殿下的性命,我等又能如何?!难道要拿全城百姓的数万条性命,来换殿下一人的性命吗?!”

    这个人倒是很聪明,在面对‘一对多’的选择上,他深知每个人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人群也如他所料,再次沸腾起来。

    “对啊,我们也想不死啊,我可怜的老母昨天才……”

    “我七岁小儿如今也只得进气没得出气,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

    “可殿下也只是个孩子啊……”

    “你懂个屁!活该是个寡妇!妈的!……”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妈的君子!你小子再叽歪一句,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

    “造孽啊……”

    “天要亡我鳯涼……”

    “……”

    人群中有妇孺低泣,有小儿啼哭,有人出言辱骂,有人好言相劝,有□□起脚踢,亦有人老泪纵横,悲叹唏嘘。

    无论是哪一种声音,对于祁彧来说都变得越来越缥缈。

    他越往上走,那些声音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实,好像这只是他做的好多梦里的其中一个,一个不太好的噩梦。

    梦醒了,他还是要揉揉眼睛,穿好衣裳戴好发冠给母后请安,他还是要去无涯斋听太傅讲学,他还是要被迫听邹周不好笑的笑话,他还是要推开接天台厚重的大石门,他还想再和师父看一次满天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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