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盛年一把拉住了母亲,敛了眉眼,斟酌着词句:“妈,其实,江景还不知道软软是我的孩子。”
越母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叫江景不知道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想到那晚复杂的情况,越盛年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说出什么理由来,他母亲很可能会直接去找江景。
他只好换一种能让越母接受的说辞,半真半假地解释:“你知道,那段时间江景突然失明了,因为一切机缘巧合,我们待在一起的那晚都喝了些酒”
越母认真地分辨着越盛年的表情,考量着他话里的真假。
是因为江景失明了,加上喝醉了酒,所以才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良久,越母才叹了口气,妥协道:“当初我们母子能够相认,多亏了江景的帮助,她算是我的恩人,你们在一起如果能够幸福,我自然是双手赞成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远多过问,这件事情我会暂时对她保密的。”
“谢谢妈。”
“傻儿子,只要你能幸福,妈就高兴。”
这么五年来,她亲眼看着越盛年是如何痛苦,不停地苦苦追寻江景的踪迹,只希望他们的这次重逢能有一个好结果吧。
第二天,方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输液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回家按时吃药休息即可。
江景早上想到越盛年的病房里看了他的伤口,“我今天要送方熠回家,软软也已经恢复了,我就给他们一起办理出院手续,今天可能不能来陪你了。”
越盛年拉着她的手,心中怅然,“突然觉得我这点小伤恢复得有些慢,你不在这里,我也不想待了。”
江景反握住他的手,“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我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
听着江景软硬兼施的话,越盛年好心情地调侃她,“怎么就这么担心我”
江景瞪了他一眼,嘴硬地说:“越总是因为我们母女才受了伤,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况且,和越总公司的合作目前正停滞不前,等着越总您去做决断呢,还是希望越总能谨遵医嘱,尽快康复。”
听着江景公事公办的语气,越盛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还生起气来了我又没说什么。”
江景瞪着漂亮的杏眸看他,“你拿我寻开心,还管着我生不生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喜欢。”
江景嘴巴动了动,终是被噎得什么也没说出来,心里却像是悄悄开了花。
江景到一楼给方熠和软软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又拿着单子到药房排队取药,十点多才带着方熠和软软走出了医院大门。
三人驱车先到了方熠的住处,江景临走时再三嘱咐道:“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食物中毒可不是小时,虚脱起来会要人命的。”
方熠接收到江景的关心,不禁笑开:“你以前可没这么啰嗦啊,这些话你路上都跟我说三遍了。”
江景忍不住反击,“你以前也没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儿,还轮不到我跟你啰嗦。”
方熠掂了掂手里装着药的袋子,“我会按时吃的,等过几天我就去看软软。”
软软这才从江景身边走到方熠面前,一把抱住了方熠的大腿,“叔叔,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来找我玩呀。”
“好的,过几天叔叔就去看你,给你带娃娃好不好”
软软高兴地蹭了蹭方熠的手。
江景走过来摸了摸软软的头,对方熠说:“软软真的很喜欢你呢。”
“我也很喜欢软软。”
江景拉了拉软软的手,“叔叔的病还没好利落,需要休息,跟叔叔说再见。”
软软乖巧地道别,跟着江景离开了方家。
两人直接驱车回到了公寓,江景刚在停车场停好车,就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在注视着她。
她扭头看过去,却发现有个人影在转角一闪而过。
赵远枫那个身影会是赵远枫吗
“麻麻,你在看什么嘛”
江景回神,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认错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后,江景打了几通电话给赵远枫,他却一直没有接。
她便打电话给在瑞士的邻居,却被告知他人已经不在瑞士了。
江景不禁困惑起来,如果刚才看到的身影是赵远枫,那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
江景跟瑞士的邻居挂了电话,软软就抱着娃娃走了过来,“麻麻,你是在跟爸爸打电话吗”
“不是,因为我打电话给爸爸没有打通,所以就打给凯特叔叔,问一下他有没有看到爸爸。”
软软点了点头,情绪突然有几分低落,“我有点想爸爸了。”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即便软软怀疑赵远枫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真是存在的。
江景摸了摸她的头,自言自语道,“我感觉,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而在公寓外面,赵远枫将找赵清月拖到了无人的角落,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江景住的小区里”
赵远枫回国后便打听到了江景的住处,他原本想过来看看她跟软软的,却不想刚进小区就发现赵清月也在这里,不由地警惕起来。
赵清月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不是在国外吗”说着便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江景抛弃了你,回国勾搭上了越盛年,你坐不住了,就跑回来了对不对”
“闭嘴,小景只是被调回国工作。”
赵清月嗤笑道:“工作你难道还不知道越盛年在发布会上跟记者说江景是他的妻子。”
赵远枫抿了抿唇,“赵清月,你清醒点吧,就算你不择手段,越盛年也不会爱上你的。”
赵清月眼中闪过狠厉,有些癫狂起来,“原本盛年哥哥就快成我的人了,都是江景,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不死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