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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尴尬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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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檐下面,影较还在与滕王汇报着。

    说,皇帝之举,误了他给成玦服解药的时间,于是,那毒便于成玦体内爆发,导致血崩,吐血不止,即便是再服解药也没有用了。万般紧急下,两害相权取其轻,当以保命为先,他只能选择冒着暴露一切的风险,去请了滕王府私下里的专属医人陌鱼抚,欺骗姚丘说是坊间郎中,求姚丘应允让陌鱼抚试试为滕王诊治。

    众目睽睽之下,陌鱼抚临危不乱,在撩袍挡住众人视线的须臾间,暗将解毒神丹塞入成玦口中,同时连点其胸腹间的几处穴位,打通经络,一则保护心脉,二则有助散毒。他手底那一连串的动作,快得犹如雨燕过海,穿浪而不湿羽。待那宽大的袍子落下,他也淡定自若地坐下了。在众人紧盯着的视线里,只看到了他撩裳坐到榻前,为滕王把脉,一切正常。

    而即便是那把脉,也并非单纯的把脉,陌鱼抚乃是通过把脉时的二指接触,将浑厚的内力和真气,一股一股地输入成玦体内,修复其五内损伤。直到成玦那只露在锦衾外面的牙白色凉玉一般的手,指尖处,渐渐晕出了一抹暖色,方才算是于阎王手中抢回了这条命。

    最后,陌鱼抚将成玦那只恢复了暖色的手,悄悄藏入锦衾下,继而又牵引着众人视线,发挥了一把唱大戏的业余才能,分毫也未暴露地全身而退了

    公输檠暗中挑了挑眼角:啊,原来竟是这样。

    关于陌鱼抚的故事,下面的影较讲得“引人”,上面的公输檠听得“入胜”,可偏偏成玦却是脸上并未显现出丝毫的兴趣,倒是墨玉色的眼中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是地热之泉中的一抹莲影,在早春的微寒里,摇曳着,白丝凝绕,如疑如幻,不见真形。

    成玦料到了,事发后皇帝必会派宫中医人前来辨真伪、探虚实,所以他事先安排了影较不要马上给他服用解药,要等到宫中医人探查完他的“伤势”离开后再服,以防露出马脚。

    未料到的是,皇帝不仅是派人探虚实,更是派了其亲随姚丘携那么多宫中医人一同前来,以如此大的阵势,当真为他不停不休地全力救治。

    这倒是让他有些许不安了。

    影较不明所以,揩了一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唏唏嘘嘘地说:“主子,属下听姚掖首说,陛下于圣令之外,又刻意多嘱咐了他一句,滕王成玦,必须活着。这一整日,看姚掖首那着急劲儿,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属下觉得,陛下可能是真的关心您。”

    闻此言,成玦虚弱的目光半阖,微波流转。唇角边,再次向上,又扬起了一个嗤笑的弧度

    永成王朝的皇帝。我的父皇。关心我哼。

    那年深秋,落进朝凤宫的雨,真凉。母亲突然离奇惨死,我亦莫名其妙地中了剧毒。宫中人人哀叹,皆言我的哭声比那秋雨还要叫人心凉。父皇可听见我失了母亲,无依无靠,只有五岁。您怎么不来关心我

    那年初春,东宫墙边的早桃,真艳。唯一给了我兄弟亲情的太子哥哥,莫名被诛。他的血洒在宫墙边,覆没了那一片早桃。父皇可看见我失了兄长,再次无依无靠,于十二岁寿辰当天。您怎么不来关心我

    寒来暑往,瞬息经年。无依无靠的我,拖着这副久病难医的残躯,于这暗流汹涌的诡谲皇城里,于这杀机四伏的争储暗战中,如何装傻装痴、夹缝求存。父皇可知晓我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将用自己的力量,把你们从我这里夺走的一切,全都拿回来。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您竟想起要关心我来了

    永成王朝的皇帝。我的父皇。关心我哼

    短暂的静默中,公输檠只能看到成玦面上显现出的淡淡悲戚与绵绵寒凉,并不知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影较,压根就不关心成玦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盘亘于自己眼前的疑虑亟需寻一个明白。

    “主子,属下已经将您昏迷后的一番变故,全都详细跟您解释了。那么,在您昏迷前,发生在城门前的另一番变故,您能也给属下解释解释吗”

    成玦并未回应。

    影较则是不以为忤、习以为常,丝毫也不在意地继续说他想说的话、问他想问的问题。

    “按照原定计划,咱们表面上假意入彀,配合晋王行事,而我等则是一早就于那城楼之下准备好了运送粮草的马车,静待时机制造混乱,接应您,并冲散城下的一众百姓。不料,您却于下落到指定位置之前做了一个要我等停止的手势。属下正纳闷、犹豫着,忽见一人如生了翅膀似的,已经飞到了您身边。您是一早便知会有那人出来接应吗为何您没有事先告知属下既然是您安排好的接应,可您又为何会从那人手中滑落那人,究竟是何人呀”

    那人,何人

    成玦的墨玉眸微沉,再次映出城楼前的朝阳之色:

    那人,迎着朝阳,御甲而飞,横空一抱,惊了漫天霞光。

    那人,如女儿一般,耳垂软似绵云,发丝纤若微尘,同时,又如男儿一般,眉间千种英姿,眼中万丈凛然。

    那人,突然闯入局中,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逼得他只能于紧急关头,顺势应变。

    那人,是今日之事里最大的一个变数,或许,也将无可避免地成为他人生里最大的一个变数。

    成玦嘴里喃喃而语:“那人,何人”

    这可把檐上的某位给急坏了。

    她此番夜行,便是意欲探查自己今晨的营救行动为何会失败,明明把人接到了手里,如何又莫名其妙地被其滑脱了在檐上趴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听到下面的人开始说起这事,她当然是想要听得清楚一点了,可是,偏偏那榻上玉人娇贵得紧,喃喃而语、惜音如金,那么小的声音,谁能听得清楚

    没办法,公输檠只得沿着屋檐,再次曲身前行,移动位置,趴到了滕王床榻的正上方,干脆又多揭开了几片鱼鳞瓦,探着身子、勾着脖子,将耳朵贴得更近。

    她全然没想到,这一番动作过大,紧跟着,便发生了她活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最为尴尬的一件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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