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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总，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才给你打电话的。”
关华鑫口气傲慢地说：
“但打你手机，你见是我的号码就不接，我只好打你座机电话。”
“你有事就说，我这边还有人。”
慕如烟打断他说。
“慕总，你有这么忙吗？”
关华鑫也冷傲地说：
“据我了解，你们雪豹集团正处于权力交接期，没有那么忙的。呃，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要祝贺你，谈了一个职二代男朋友。”
慕如烟心一沉，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吗？”关华鑫当然不会说出来，“我不能告诉你。”
这边郝建派的卧底于诗曼，这两天正在通过招聘面试打进关氏集团，而关华鑫却早已在雪豹集团安插了眼线。
这个人不是他派过来的，而是他悄悄发展的内鬼。他不是别人，正是慕如烟堂哥慕晓松。
慕晓松抢班夺权的政变被郝建挫败，发配到下面一个房产公司当一名一般员工。他气死了，决心报复郝建和慕如烟。
首先要设法让郝建与慕如烟离婚。他知道，要是让郝建在慕家呆下去，他们就没有出头之日。
其次他希望雪豹集团马上跌入低谷，甚至彻底崩溃。这样，责任全是慕如烟的，他们可以逼她下台，他和小伯慕兴华好东山再起，掌控雪豹。
让谁来实施这两个阴谋？他暂时无能为力。想来想去，只是借助关华鑫来实施。
慕晓松装作随便聊天的样子，用电话，或者微信，把一些重要信息透露给关华鑫。关华鑫心知肚明他用意，也不挑明，而是装糊涂。
“关总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这天，慕晓松主动打电话给关华鑫。
关华鑫问：“什么好消息？”
“我堂妹最近跟一个职二代去相亲，郝建这小子，做不成慕家上门女婿了。”
慕晓松知道关华鑫还想着慕如烟，但怕郝建，不敢再来追她。
“真的？”
关华鑫一听就来了兴趣：
“你堂妹同意吗？”
“她觉得这个职二代，人长得不如你英俊，也没有你这么有钱，犹豫着没有答应。”
慕晓松无耻地撺掇：
“关总，其实，你只要厚着脸皮再去追我堂妹，还是有希望的。”
“是吗？”关华鑫兴奋起来，可是他想到郝建在慕如烟身边，不敢来，“可郝建这个混蛋还在她身边，我不想见到他。”
“你可以把我堂妹约出来，到茶室里谈，也可以请她吃饭，或者干脆请她出去旅游。你要想办法打动她芳心，先下手为强。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大胆一点，她就是你的人。”
慕晓松很无耻。
关华鑫接到这个电话，又打起慕如烟主意来。关氏集团里有的是漂亮女孩，但他觉得真正配得上他的，还是只有慕如烟。
关华鑫一直想主动打电话给慕如烟，请她出来吃饭。但想到她司机兼保镖郝建，就不敢打，也不肯打。他想用报复和封杀雪豹集团的办法，来逼慕如烟给他打电话，求他开恩。
可他实施两条报复措施，雪豹集团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紧张，慕如烟也没有打电话求他。雪豹集团风平浪静。
关华鑫沉不住气，打电话问慕晓松：
“慕晓松，我们关氏集团不允许你们雪豹集团来投标，你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商业机密，慕晓松主动当内鬼，拆雪豹集团的台，压低声说：
“关总，我告诉你，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我知道，这些道上的规矩我懂，什么情况？”
“还是郝建这小子出的主意。”
这个秘密是他从爸爸嘴里知道的：
“他让雪豹建筑公司，借了国企和央企资质，换一批陌生面孔来参加投标。”
“原来这样，怪不得这次招标中，突然来了四五家国企和央企。”
关华鑫惊讶极了：
“郝建这小子头脑真灵活，一个主意就化解了这个危机。已经确定中标单位，是个国企，这等于还是让雪豹集团中的标。不行，我要让评标组的人，马上把它改过来。”
慕晓松帮关华鑫出主意说：
“关总，用不着改的，工程让他们去做，工程款不是在你手里吗？你可以拖着不付，拖死他们！”
关华鑫一拍脑袋说：
“好，就让雪豹集团借的资质中标，我不付工程款，看他怎么办？哼。不过，慕晓松，你这样说话，到底是什么用意？还姓不姓慕啊？”
慕晓松说：
“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跨掉。”
“好，有你这句话，我答应帮你。”
关华鑫顺势发展他说：
“慕晓松，以后你给我提供雪豹集团重要信息，我给你报酬和奖金。今天这个不算。从下一个起，每一个信息，根据它的重要程度，我给你按质论价。”
“真的，那太好了。”
慕晓松高兴得叫起来。
挂了电话，慕晓松开始留心和搜集雪豹集团的重要信息。可他被发配到下面子公司，只是个一般员工，哪里接触得到重要信息？
他只有通过爸爸，还有他两个姑姑窃取集团高层机密信息。
今天上午，他听说二伯慕国豪开始上班，装作向他问好的样子，给他打电话。一是跟他讨一下近乎，让他不计前嫌，把他从底层提上来，二是套他嘴里有用信息。
在寒暄中，他听到一个重要信息：郝建不当慕如烟的司机和保镖，今天上午到外地去微服私访。
慕晓松觉得这是一个重要信息，马上给关华鑫打电话，喜形于色地说：
“关总，我给你弄到一个重要消息，你看你给我多少钱？”
关华鑫皱着眉头说：
“什么信息？你说出来，我给你开价。”
慕晓松也不是傻瓜：
“我说出来，你知道后，不给我钱怎么办？”
关华鑫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这样的小人吗？”
“好，我告诉你，你看着给就行。”
慕晓松想，他就是不给钱，他也要借用他的手达到目的。
“郝建不再做慕如烟的司机和保镖，他今天开着车子到外地去，好几天才回来。关总，这对你来就，不是一个好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