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眠并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眉头轻扬,他说:
“怎么了”
杨白白咬了咬唇,“想知道。好奇”
看她一副明明踟蹰却又咬牙硬上的样子,陶君眠虽觉不对劲,却还是回答说:
“妹妹。”
杨白白淡定的神色瞬时破碎,眼眶瞬时泛红,有点泫然欲泣的意思,她惨然哀嚎:
“我怎么又成君夏啦”
陶君眠不甚明白,“嗯”
杨白白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但盘坐久了腿麻,她失败了。
她索性支着身子半跪在陶君眠跟前,又说:
“不要妹妹好不好”
陶君眠疑惑地瞧她。
杨白白眼眸又低了下去,再次深吸一口气,盯着他,压着嗓子,又忍不住提高音量说:
“不要妹妹,也不要朋友,更不要是什么该死的妹妹的朋友换一个,另一个,对我的感觉,好不好”
陶君眠:“”
他大概,知道杨白白的意思了。
只是,他不太明白,杨白白究竟是怎么走到这样歪的
怎么会,看上他呢
“你”
他刚开口,杨白白又往后一挪,摇摇头说:
“算,算了。别说了,你别说我去给你放首最炫民族风吧,别说了”
陶君眠有时候是真想把杨白白脑子撬开,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话都到这份上了,当没发生
他突然觉得好笑。
杨白白回过脸就要跑,手腕处忽地传来温度,她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人就僵在了原地。
却根本不敢扭头看他。
陶君眠指尖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挲。
有点痒。
痒上心头了。
杨白白羞赧,但又觉得很没面子,鼓起勇气又瞪了过去。
陶君眠从容地与她对视,还对她笑。
他的语调轻柔,原来低沉有质的嗓音响起,语气近乎温软:
“白白。”
杨白白心头一颤,像有一道电流流过了全身。
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陶君眠这么喊自己的名字。
这比什么都管用啊
根本不需要定身符或者别的什么,血槽清零
陶君眠平静道:
“一直以来,都是想把你当成妹妹的。”
杨白白指尖微紧。
果然啊。
她正失望着,又听他缓缓续道:
“但很可惜,失败了。”
杨白白心不在焉答应着:“噢”
陶君眠笑了一下,边听女孩又闷闷问:“为什么失败”
“因为掺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什么”
“是心动。”
杨白白停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这几句话连起来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一般,磕巴道:
“什、什么”
陶君眠施施然起身,遗憾道:“没听见算了。”
杨白白一跃而起,追在他身后,一蹦一蹦的,叭叭道:
“怎么能算了不能算了的我都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说到后边,声音都轻轻软软的,像猫爪子挠人似的。
陶君眠侧目看她,忽地一叹。
杨白白还以为有戏,笑眼弯弯,亮盈盈仰头看他,顺势拉住他的手,满是期待。
少年拍拍她的肩,说:“杨白白。”
女孩点点头,“嗯,在呢。”
他问:“你知道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摇摇头,“什么啊”
陶君眠慢声道:“有些情话只能在对的时间跟你说,而且只能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