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沉默了几秒，想到一开始见面，夜寒年在病历本上露出来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云书，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p>
耿书山这个老头倒是傻人有傻福。</p>
非得论起来，夜寒年的书法亮瞎耿书山的眼睛，不成问题。</p>
“你也挺有名气的。”璃云直起身子，漂亮的指尖试图将夜寒年搁在她腰间的手拿开。</p>
有些痒。</p>
总归不太舒服。</p>
璃云带了丝丝力气，效果甚微。</p>
稍显用力，想着夜寒年直接手关节僵硬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p>
索性放弃。</p>
“今天那个叫焉佳佳。”璃云挑着眉看着他，轻笑，“还挺惦记着你的。”</p>
夜寒年掀了掀眼皮，一侧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勾着，“那看来，我确实挺有名气的。”</p>
璃云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p>
眼睛里，黑沉沉的。</p>
“那我也可以拉璃小姐一把。”夜寒年微微凑近了璃云的面颊，温热的呼吸就这么铺洒在璃云的眼睛上。</p>
“比如，给个夜太太的身份。”</p>
***</p>
萧城。</p>
正好是周五。</p>
卢月最近没有埋头死做题，反倒是听了璃云的话，对围棋上了心。</p>
放学后，就约着姜甜甜一起去萧城最大的围棋天地去买黑白棋盘和棋子。</p>
“新手吧？买棋盘和棋子的？”围棋天地的老板见着人来，才从电视上移开视线来。</p>
卢月和姜甜甜点了点头。</p>
“嗯，今天来买的人太多了，我去仓库拿点儿货过来，你看看哪个合适。”</p>
老板转身进了里间。</p>
电视还在放着。</p>
卢月和姜甜甜闲着无聊，就往电视上瞄了几眼。</p>
右下角有一行清晰的小字，写着【围棋升段赛重播】。</p>
电视上，只能够看见放大了的棋盘和两只你来我往的手，偶有现场震惊的欢呼声传过来。</p>
卢月还是新手，不太看得懂，但是也不由得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p>
老板拿了棋盘过来，循着她们的视线，解释了一句：“今年这升段赛时间可长了，有个小姑娘特别厉害，执黑不败，连胜十五局，将主席台坐着的九位专业九段棋手，直接打穿了！”</p>
“这么厉害！”卢月和姜甜甜听着老板的话，又看了一眼电视。</p>
正好瞥见璃云那张惊鸿一瞥的脸。</p>
猛然愣住。</p>
老板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想来也是激动得很，“就是这个小姑娘！下棋厉害，人长的也美得很。”</p>
卢月下意识拉住了姜甜甜的袖子，声音在发颤，“甜甜，我没听错吧？云神她把书法协会打下来还不够，竟然把围棋协会也给轰了？”</p>
姜甜甜也有些懵，手扶住了桌子。</p>
老板听到了现在，终于有些明白过来，“这小姑娘你们认识啊？也是，好像挺有名的，叫璃云。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p>
卢月沉默了两秒，动作迟缓地打开了微博。</p>
#执黑不败，不败金身#</p>
#把九位专业九段串成糖葫芦#</p>
#璃云她不是人！#</p>
热搜榜直接被璃云包揽了。</p>
与此同时，高三一班的班级群也开始疯狂地刷起了消息。</p>
围绕的主题简洁明确：云神她为何不是人？</p>
卢月：“……”</p>
姜甜甜：“……”</p>
余衍更是凑了个热闹，发起了群投票：云神到底是去围棋协会好，还是去书法协会好？</p>
明明不到50个人的群，搞出了100个人的架势，大家讨论得很是激烈。</p>
就在这个时候，卢月倏然冒了个泡。</p>
【不是，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云神她还是数学研究院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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