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清这时突然有些好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久,最后也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今天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结果就突然同仇敌忾起来了。
这让她这个在中间做朋友的人很是无奈。
不过这也好,其实她是很希望自己的朋友也能和朋友成为朋友的。
“你们两个呀,让我怎么说呢”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答应我的请求呗,我只是想在你手下工作而已,有这么难吗”
池灼凉撇了撇嘴,看上去好不委屈。
纪晚清知道,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她,她真能当着自己的面哭出来,就算是假哭,她也会哭。
更何况,此刻冯蕾也用着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
既然她们两个都对自己充满了期待,纪晚期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
犹豫许久,最后她还是对着两人重重点了点头。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来,那就来试试吧,当然,如果你想要走的话,我也绝对不会阻拦你。”
“也请你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去做你想做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纪晚清郑重地向池灼凉开口,她不希望池灼凉以后因为不好意思说要离开,就把自己永远的困在了她的工作室里。
纪晚清更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出去闯出一片属于她的天地。
听见纪晚清这么回答之后,池灼凉高兴的不得了,一连拥抱了她们两个。
抱得纪晚清都快有些喘不过气,她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太好了晚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抛弃我的,你放心,等我去了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干”
“我们三个联合起来,一定会把工作室办的特别红火。绝对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穿上我们设计的衣服”
“当然”
这一点,纪晚清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而她也是准备朝着这个方向出发,必要的自信,她当然还是有的。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就往返于家里和工作室。
所有的东西都是三个女孩儿亲力亲为,这期中无论是重活轻活,几乎都被她们全部包揽了。
自然,她们每天也都累的不行。
几乎回到家,就马上倒头睡觉。
但这样的生活也让纪晚清感觉到很充实。
因为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胡思乱想,渐渐的,原本季轻霖离开的伤痛,也逐渐被抚平。
工作室装修好了之后,他们进行了好几轮面试,选了十几个有潜力的设计师,一些助理,还有一些其他部门的员工。
终于,一个三十人左右的小工作室,总算是顺利开始了
刚开张的第一天,纪晚清带着他们一大早开了个会。
其实会议的内容很简单,这些人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她相信自己和冯蕾以及池灼凉看人的眼光,所以这些人绝对不会差。
纪晚清想要的,就是这群人能够在自己这里实现他们的想法,做出他们认为最美,最符合他们理想中的服装。
能够为自己的事业,增添一份不一样的光彩。
她的话其实很简单,可是这些话却刚好契合了年轻设计师心中的想法,因此让他们感到十分鼓舞,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结束之后,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便开始了第一天的紧张忙碌。
纪晚清在工作室开张前的一个星期,就在网上注册了官方网站。
或许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热度还在,关注工作室的人有许多。
所以刚开张,他们就接到了大量订单,即便他们要价不菲,却也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们都有得忙了。
也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条件之下,纪晚清在上午还是迎来了第一位上门的客人。
原本听说有预约的时候,她还很惊喜,可是当在会客厅看到来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不见。
甚至有一种,想要马上拔腿离开的冲动。
可是工作室既然开了,那纪晚清就必须秉持着认真负责的态度。
她只好拿着资料走进去,随即在沙发上坐下,整张脸上都充满了抗拒的神情。
“欢迎来到of工作室,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们提,我们会根据您的实际需求,打造出最适合您的服装。”
纪晚清例行公事地说出了她们所提供的服务,坐在沙发上的人长腿叠在一起,听完这话,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让纪晚清恼羞不已,却又不敢说出什么话来讽刺他。
“所以别人来你们这里定做服装,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顾客的吗如果是这样,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说刚才她还能忍得住,在听见这话之后,纪晚清是彻底坐不住了。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傅景琛。
实际上,她去任何一家服装定制店,别人都会很欢迎他。
可他为何会来自己这里
还专门挑在了第一天,第一位上门顾客
纪晚清真的不得不怀疑,他这个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放心,见到别人我肯定非常尊重的欢迎,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
傅景琛显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他摊开手,脸上都是无辜淡漠的神情,好像纪晚清的询问,让他很是伤心。
“我既然坐在这里,还能是干什么的,当然是来找你帮我做件衣服的。”
“你想去哪里都行,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这里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刚开业没有生意,所以特地来给我成交一笔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可不必,网站上的订单已经足够我们这个月忙了,怕是没有过多的空闲。”
“当然不是。”
傅景琛摇摇头,其实即便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此刻紧盯着纪晚清的眼眸,脸上带着轻笑。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工作室的手艺怎么样。客人都已经来了,难道你们要拒绝吗”
“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不该接待我。”
纪晚清犹豫挣扎,在做与不做之间不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