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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不见阳光,不分日夜,楚蓁蓁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了许久,久到连另一个时空的评论都没了。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傻白甜”女主突然“不傻”“不白”“不傻”了。
楚蓁蓁叹了口气,盘算着为闵浩出头的那伙人什么时候出场,若是出场,她这种只为男女主角“助攻”的“女配”会有“英雄救美”的感情戏吗?!
感情戏?
跟谁演?
萧煜轩还是顾楚琛?
她侧头想了想,在黑暗中笑出了声。
——好男人都是女主的。
“呲啦”一声响,长廊尽头的监狱大门突然被人拉开,脚步声,笑闹声热热闹闹的从外挤了进来,让死气沉沉的幽暗牢房一下充满了人气。
竖耳听了一阵,确定不是来救她的人后,楚蓁蓁冷静起了身,将自己藏进方寸之地里最幽暗的角落。
火炬逐一点亮墙上的油灯,昏暗摇曳的光芒随着男人们前进的脚步一点点的向前扩张着,终于!一束光探进了楚蓁蓁的牢房。
“是这间吗?”
“大人,就是这间。”
“靠!让我们这多人来杀一个女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懂什么。”
说话的男人笑了起来,边催促狱卒开门,边拿着火炬对着牢房晃了晃:“萧卒长的夫人打了咱都尉的妻弟,你以为咱大人会让萧夫人这么好死吗?”
他说完,男人们哄笑起来,连站在最前方替他们开门的狱卒脸上都绽开了“猥琐”的笑容。
楚蓁蓁仰头叹了口气,这女配与男主还真是纠缠不清呀,连得罪的人都积赞在一家。
锁门的粗链子被狱卒撤走,男人们争先抢后的冲了进来……
……
“听说楚蓁蓁被抓了。”
萧煜轩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故意不应女人的话。
叶薇急躁:“你答应过我,如果……”
萧煜轩瞥了她一眼,不予余力的断了她的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叶薇突然发现,在面对楚蓁蓁的问题上,他每每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冷酷、阴翳,甚至蛮不讲理。
“或许……”叶薇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不大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向他确认:“……你两是那种关系?!”
萧煜轩:“???”
叶薇:“相爱相杀的关系?”
“相爱相杀?”萧煜轩嗤笑:“可能只有——杀吧。”
叶薇:“你能跟我讲讲为什么……”
萧煜轩不声不响的在书桌后起了身:“她的事,不用再谈。”
他嘴里翻不出新意,还是那句老话。
“为什么?!”叶薇咄咄逼问:“你两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闹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煜轩:“……”
叶薇:“就算她射了你一箭,你不也差点将她掐死吗?”
萧煜轩:“……”
叶薇:“再者!就算你两有矛盾,也不用拉我下水吧。她可是因为我进了难民营!现在她人关在丰城牢房,我也是有责任的。”
萧煜轩:“……”
叶薇:“不如你先把她放出来,等到下次她犯事,再把她关起来。我听说女人进了这里的监狱可是会被……”
萧煜轩陡然提声:“叶姑娘!”成功唬住了喋喋不休的叶薇。
萧煜轩:“叶姑娘请回吧。”
说完,萧煜轩就转身往书房里间走。
到丰城后,他几乎天天睡在书房,他以为身后的女人会识趣,不会跟进来,但他显然高估了她看人脸色的能力。
私人禁地被人闯入,本来就惹得人不快,偏偏她还不断向他提起他不愿再想起的名字。
“请你……”
萧煜轩突然转身,身后的女人一头朝他撞了上来,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以便稳住她不向地上跌去,女人却一改平日冷静,用力将他推开,后背一下撞上身后的书架,书架晃了几下,他本能将她压向了书架与墙壁之间的死角里。
“哗啦啦”!架上的书有如“天女撒花”般从他们头顶掉落。
房间一下变得格外的安静。
双腿交叠,身体被迫贴在一处,萧煜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想移开些,顺便道个歉,可眼一抬,猛然撞进一双璀璨夺目的眼里,他情不自禁的——沉溺了。
清澈透亮的眼眸里,他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自己……
少年打马过,一夕白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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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女人呢!”
男人们挥动着手里的火把,摇曳的火光侵入幽暗的角落,那抹藏匿的纤细身影最终暴露在因兴奋而赤红的眼瞳里。
一个个,如狼似虎。
一个个,犹如丧失人性的丧尸,饥渴得等待着“嗜血”的时刻。
文明社会教育他/她们,人类罪恶的暴行就是——人杀人。
但若死不了,都会像游戏一般重启重生;那么,什么叫生?什么叫死?什么是活生生的人?
倘若人不是人,命不算命。
杀人是恶吗?
倘若人不是人,死了会重生,命运会继续,杀过的人还能算杀过嘛?
楚蓁蓁笑了,自嘲自己不愧是这篇文的“亲妈”,干坏事前,还得给自己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幽暗的角落划过一束微弱的刀光,那抹倒映在地上的黑影挺直了后背,拉长的影子伸长到为首男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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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双受惊瞪圆的眼里,他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我一心向你,为你不惜背叛家族,被被父母所弃,你却如此对我!娶了我,睡了我,还想……还想杀我,你与这世间最卑鄙的男人有何区别,萧煜轩,你是个人渣!”
人渣吗?
他若是人渣,他们又算什么?!
压在肩上的手缓缓往上,不急不慢的掠过女人的衣领,顺着脖子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叶薇屏住呼吸。
一样的触感,一样的体温,她,她们,又有什么不同?
粗粝的指尖在修长的颈脖上流连忘返,低下头,贴近,居高临下的注视,从这个角度,更能让他从这双眸子里看清倒映其中的自己。
墨一般的黑无声无息的向四周铺开,咄嗟之间将他整个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