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在这” 忽而,从山里传来女人的回应。 江璟辰愕然,加快脚步,冲跑过去。 不远处,女人笑着对他招手,他脚步不停,长臂一捞,把她死死地扣在怀里。 汤贝贝不知道男人怎么了,他手臂用力,勒的她喘不过气,推了推他的手臂。 “老公,你松点手劲,我都喘不上气。” 他不仅没松,还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汤贝贝闷哼。 汤贝贝委屈的求饶,“老公,疼。” 江璟辰这才放开,查看她的情况,只是掉了一只鞋,其他还好。 他没说话,扣住她的后颈,攫住她的唇,带着几分狠劲,掠夺她的空气。 汤贝贝被动承受着,都快无法呼吸,紧张的抓紧他的衣服,身体轻颤。 她感觉自己要被他吃掉. 等他好不容易放开,她才大口喘气,脸颊红如艳霞。 “说说看,为什么会跑这里来” 语气很冷,这是要算账 “我把蛇赶走。” 汤贝贝心虚,声音很小。 “赶走蛇” 汤贝贝解释当时的情况,“我被江明画推了一下,差点踩到蛇,但幸好那条蛇并不是很活跃,可能是冬天的气候,让他有些瘫软,没有咬我。 我也是担心那条蛇会咬人,就在花棚里找了几种草药,拧成麻花绑在一根绳子上,就把它出花棚,我跑的太快,鞋卡到门边,我就脱了继续把蛇赶到山上。 但是我又想着,让他来山上,它也会冷,就一直跟着它,等它找到一个动躲进去,我才回来。” 江璟辰气笑,早知道他妻子的脑子与旁人不同。 上次出车祸,他背着宋舟离开,没顾上她,她一个人就拿着一个大树枝扑火,还担心森林火灾。 这次要把蛇赶走,竟然害怕蛇会冻死。 他捏着她的脸,“小傻瓜,你就不能叫我一声” 她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他甚至都想好了,杀了江明画,把她剖解丢去喂狗 “没多大点的事的。” 汤贝贝认真解释,“万物皆有灵的,人家蛇来花棚也是避寒,被吵到了,心情应该也不会太好。” 江璟辰心里是一肚子火,听她解释,火根本烧不起来。 低头又吻她。 这次吻得很温柔,清浅的带着珍惜。 汤贝贝感觉他的情绪波动,试探的回应,靠在他怀里。 “老公,原本还挺冷的,现在有你在这里,我感觉暖了吧。” 江璟辰气笑,“你少哄我,那只蛇跑哪去了” 汤贝贝立即指着后方,“那里,有些干草,避风的洞。” 江璟辰揉着她的脑袋,目光温柔,“乖贝,喜欢小动物。” “嗯,小动物可爱。” “蛇也可爱” 汤贝贝又钻到他怀里,笑着说;“以前我住荣家,还养过一条蛇呢。” “你养蛇” “那条蛇很小,过马路被车压,受了伤,我带着皮手带就把它回去,给它治疗,但是它的伤太重,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江璟辰早就听说过,有人养蛇,但没想到她妻子还真的做过这种事。 他默默在心里记下。 小时候的乖贝,喜欢小动物,胜过于与人交际。 但是又听她说;“我那个时候好久没吃肉,把那条蛇煮了,蛇汤的味道还挺不错,心里挺亏欠那条蛇,还拿石头给它立了一个碑。” “” 两人都没有穿外衣,说拥抱取暖,那是浪漫。 这烈烈寒风一吹,两人都哆嗦。 自然的力量,不可违抗。 江璟辰在她面前蹲下,“乖贝小英雄,上来。” 汤贝贝笑着跳上他后背,抱住他脖颈的时候,还调皮的在他脖颈上蹭了蹭。 风很冷,她的皮肤却温热。 就是这么一个小可爱。 让他几分钟内,体会到,寒冬有多冷。 也让他知道,原来隆冬之时,他也能找到暖意。 两人返回的时候,看见几个保安,像是在寻找什么,看见两人,都惊讶停下动作。 “大少爷,大少奶奶没事了” “没事,她太调皮,和蛇玩嗨了。” “” 几个保安惊恐的看着他背上的女人。 她竟然可以和蛇玩 江璟辰回到花棚,花棚里已经没人了。 江璟辰把她放在旁边,捡起她的鞋子,蹲下给她穿。 “哎,老公,我可以自己来。” “乖贝今天做了英雄,不把那条蛇赶走,肯定会被保安抓走,我要奖励你。” 他给她穿好鞋,再起身牵着她的手,有些凉,他收紧了几分。 大客厅内。 哭累了的江明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回想着江璟辰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心中好笑。 不过是荣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送给他去冲喜的女人,他竟然看得如此珍重。 还真是缺爱的人呢。 宋颜听到消息从厨房出来,一脸担忧的询问;“汤贝贝,真的被蛇咬了” “是的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江明画语气惋惜,但表情却没有半点愧。 宋颜看了眼江行的,没什么表情,似乎对江璟辰的妻子也没什么好影响,死了也就死了。 她叹了一声;“贝贝出事,不知道江璟辰接下来,会不会一蹶不振,旧疾复发” “有可能,真是同情大哥,刚恢复身体,孩子还没一个呢,妻子就出了事。” 想到江璟辰变得颓败,离开江家,江明画心里就高兴。 她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听见一阵脚步声,是保安激动的跑回来,说;“老爷,小姐,四少也,大少爷,大少奶奶,回来了” 江明画差点被茶水烫到嘴,她放下茶杯,板着脸询问;“你看清楚了吗” “他没有看清楚,你自己可以来看看。” 一阵寒风吹进来,高大挺拔的江璟辰,牵着汤贝贝走进来。 他身上裹挟着寒冬,客厅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寒风扑面,江明画感觉一层寒霜覆盖在她背脊,她脸色大变,缩着肩膀,是怯的。 其他人也都很意外,不是说出事了吗 江璟辰俊脸冷峻,黑眸阴森,收敛了那份漫不经心,散发出来的威压,让江行都感觉到压力。 “那条蛇,和我妻子玩了一会,跑了。” 低沉的声音,藏不住的危险。 “接下来,我们该算算人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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