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批假的时间长，学校目前也不算十分安全，于玖玖干脆大部分都窝在江御的书房看书学习或者写写画画。
顾深陪着她，不过两人分坐两桌。
他似乎也挺忙的，等小姑娘捏着一张明信片走近，看到他眉心紧紧皱着。
她歪头，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揉揉。
顾深一顿，回头把她揽住，低声问，“饿了？”
于玖玖摇摇头，好奇，“你在烦什么？”
顾深低眉不语。
她便仰头，“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晚晚。”
“……”
顾深退步，“刚刚接了个骆作席打来的电话。”
于玖玖沉默几秒，“你们都会瞒着我偷偷交流吗？”
她现在才发现好像从某个特定事件后，骆作席就再也没有以沟通案件为由与她联系，可她同样知道，这些案件顾深会去交涉，就和以前顾深会凶她会擅自行动一样，她现在也不太希望他瞒着她做决定。
这么想着，于玖玖严肃地皱起脸，“你做决定都要经过我同意。”
顾深好似被逗笑了，眉宇松下来，捏了捏她的脸，“有些事唐晚应该会告诉你。”
就像蒋临覆被抓了她会告诉于玖玖一样。
小姑娘却不赞成。
骆作席会和唐晚交涉，但不代表唐晚与她的小徒弟沟通毫无保留。
小徒弟板着脸认真道，“我不管，你得听我的。”
“好，听你的。”
顾深点点头，没有脾气地顺从。
于玖玖觉得他态度很敷衍，利落地拍掉他的大掌，低头往桌面上的文件瞧，大概是要自己找答案。
顾深低垂着眉眼，不容抗拒地握住她的手，“真想知道？”
于玖玖没好气地瞪他。
顾深叹了口气，“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出门要提前告知我。”
闻言，于玖玖顿了顿。
她抬眼，瞥到他眼底下的乌青，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回闯了地下室后他无辜挨揍的伤。
嘴角的红痕现在还没消失，他也同样没告诉她是谁打的，但他满眼的担心真真实实。
这么一想，她乖乖地点头，“好。”
顾深静静与她对视，片刻从旁边的拿出一份重新整理好的文件。
上面是根据蒋临覆招供后从头到尾连贯整理出的案件，由当年的小黑屋绑架起始，后面亦梳理用红笔备注了疑点和供词不完备的地方，文件上字迹不完全一样，说明经手的不止一人。
于玖玖只看草草看了前面，并没有注意到死亡码头的最后一次记录是最空白的。
她与他坐着同一张椅子，草草掀过所有的翻页，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你和骆队长的交流？”
“算是吧？”顾深抬头，似乎若有所思地淡淡道，“……还有你师父？”
于玖玖咬牙，骆作席也就算了，连唐晚都不告诉她，“师父还真是越来越不把你当成外人了。”
顾深挑眉，倒是没告诉她自己给过对方路线分析图促使蒋临覆被抓的事。
见她仍旧气鼓鼓的，顾深没脾气地揽紧怀里的人，低声道，“总之警局行动最后一步等待确认的只有z的身份，z针对你，你的安全目前是最重要的。”
于玖玖眨眨眼，忍不住问，“你知道z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