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犬身后，于玖玖被紧随其后的两个人扶起来，捂着脖子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
“没事？”
顾深扶着的小徒弟还在咳个不停，唐晚眼神快速移到前方的成戍。
成戍反应快，抬起枪就朝她们射了过来。
轰地一声，点燃了漆黑的巷子，毛毛吠了一句，瞅见男人逃跑的背影率先追上去。
“岂有此理。”
唐晚拉着于玖玖避开，目光越发冰凉。
“照顾好她。”
顾深面色严肃，唐晚抛下一句话，动作飞快地赶过去。
巷子躁动了片刻，转眼恢复平静。
“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的？”
于玖玖还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一时说不出话。
顾深眉头皱得深如沟壑，毫不费力地将人打横抱起，惊得她面色稍变。
“去医院。”
他沉声，脚步飞快地往外踏。
……
枪声响起的一刻对于热闹未散的校园印象不算非常大，大部分人没往深处思索，但苏浅月是例外。
想到一直没有消息的成戍，她面色微变，换了便装从学校另一个门出去。
她知道哪边的路比较绕，容易逃跑。
她朝着那个方向跑，果真看到了成戍的影子。
男人在她前方不远处，身后身后还跟着匹什么东西。
苏浅月藏在衣服底下的手心默默捏紧某样锋利的东西，正欲跟上去添堵。
却不想更快的一道影子从背后偷袭。
她堪堪避开，手指抵住锋利的刀在半空中划过，胳膊肘压在墙沿，回头只看到一抹纯色的人影。
“是你？”
苏浅月记性好。
她眯了眯眸，凭着感觉莫名觉得对方是她第一回闯入仓库那晚在小屋外与她正面遇上的蒙面人。
此刻那人还是差不多的打扮，黑色的口罩和帽子遮住了大部分脸，极为宽大的衣服甚至让人难以揣测出性别。
苏浅月一问，那人便立即偏过头，回避的态度赫然是承认了。
这时候看到对方的出现是惊讶，可抬眸看到成戍消失的身影，苏浅月便反应过来对方出现的目的。
果然，成戍完全不见后，不待她出手，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
苏浅月站在原地，眼眸里倒映出那人回头的一眼。她回过神，只注意到到伴着前方微光，影影绰绰间那人留下的身形。
那一刻，无比熟悉。
＊
于玖玖在医院检查时极为沉默。
她穿的外套厚，除了背面撞击留下的淤青以及脖颈间瘆人的掐痕，医生表示没有什么内伤。
顾深看着她的状态皱眉追问了好几次，直到小姑娘拉着他的袖子摇头，他才无视医生无奈的视线带着人回江御。
“下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待着了。”
在房间涂完药，于玖玖抱着软软的被子听到他沉声说。
“没事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成戍也快疯了。”还想直接掐死她。
于玖玖状态恢复了一点，抬手抚着顾深的眉心，软软地安慰他。
“你不要皱眉，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我们要慢慢面对的。”
顾深沉默几秒，盯着她满是掐痕的脖子哑声说：“可是我更希望自己能完全抗起你的一片天。”
甚至代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可是我不希望这样啊，”于玖玖说，“你会很累的，甚至更难受。”
“我希望你万事顺意，才能弥补我遗憾你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