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高二今年收假时间在正月十五。
郑湘筠下楼时正好看到自己儿子板着张脸迈向厨房。
“顺便给我洗点。”
她看见那新买的草莓了，倚着扶手吩咐道。
顾深冷笑，头也不回，“自己洗。”
“狗脾气。”
郑湘筠环手骂了声，正好瞅见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溜到客厅。
“崽崽，”她一喊，小姑娘立即手忙脚乱地把快递箱子收在身后，“拿了什么？”
“就……新买的衣服。”
见是她，于玖玖眨眨眼乖乖道。
“哦，真的？”
“嗯呢。”
郑湘筠看着小家伙四处打量的样子明显心里有鬼，偏偏方才狗儿子那样对她，不免挑眉提醒，“他在厨房。”
于玖玖听出来了，点点头，“那我先上去啦。”
郑湘筠想了想，示意她赶紧上楼。
于玖玖回到房间不久便听到敲门声。
她把换下的衣服堆到被子底，手忙脚乱几秒才匆匆开门。
“在做什么？”
门一开，顾深挑眉。
“刚刚在……换衣服。”
他手里端着洗好的草莓，于玖玖守在门板踌躇不决，半响才决定像往常一样让他进来。
“去哪玩了？”
“不告诉你。”
于玖玖没想好理由，干巴巴道。
顾深垂眸看她，也没完全纠结这点，嗓音低沉，“那我可以问问你最近筹备什么么？”
于玖玖歪头，睡裙的袖子就被他碰了碰。
“你最近有点忽略我，嗯？”
顾深放软态度，没脾气低头的模样能把于玖玖吃得死死的。
小姑娘耳尖不自觉红了起来，“我没有。”
她想了想，现场编了个理由，“快开学了，我要准备预习功课呀。”
顾深静静看了她几秒，舔了舔牙尖淡笑，“真的？”
于玖玖认认真真：“真的。”
“行。”
顾深将果盘放在桌面，余光不经意掠过粉色被子下显眼的白色裙摆，神色自若地离开。
等房门一关上，于玖玖听着脚步声远去，才忙不迭地打开手机拨号过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以为我像你？”另一端的老范不屑一顾地笑，“早就办妥了，领导会议半数通过，明天就出通知，节目名单自定开学那晚连夜办，时间有点紧促，勉勉强强也算办成了。”
于玖玖眼睛亮亮的，忙点头：“噢。”
“先声明啊，这事我办成了，你答应我下学期物理上优秀榜的，老老实实完成。”
于玖玖避重就轻，只应：“老范威武！”
范文正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敷衍，眉心挑了挑：“滚。”
也就有事求人的时候才找他。
“你自己收拾收拾准备准备，自己提的主意，别丢到自个班的脸。”
“放心吧老范，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终于挂了和熊孩子的糟心电话，老范一口气还没松，接到了本班另一个惹事精的电话。
顾深优哉游哉地问，“你和九九最近在商量什么？”
老范：？
班主任端得是一脸正派，“你说什么玩意？我听不懂。”
于玖玖还以为自己瞒得好，却不想自己拜访完老范后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一番行径顾深早看在眼底。
只不过今天不打算纵容了。
老范：“我答应过小孩子保密的，告诉你算欺骗她感情，我良心不安。”
顾深不轻不重地开口：“再不说，明天我告诉你儿子期末考你骗他的事情。”
老范：“……你是不是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