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玖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被蛊惑住了，然后呆呆点头。
可当两个人站在大门紧闭灯光全熄的婚纱店门口，她看了看一身正气的顾深，眼神略带迷惑。
顾大佬面色严肃。
她就拍了拍他，退后几步露出头顶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顾深：“……”
然后他带着她到了后门，认真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件事？”
“什么？”
在她慢吞吞说话时，顾大佬认真补充，“其实我还有点钱。”
于玖玖呆呆地摸摸头，“……所以？”
下一刻，他撬开了锁，朝她展开了通向里面的路，“所以今晚你尽管试穿，哥哥付钱。”
“要是我们挨抓了怎么办？”
小姑娘道德感还隐隐约约冒头，站着不动。
顾深直起身，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于玖玖莫名有些怵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蜷了蜷手指。
顾深一把把她捞进去，强势道，“你听不听我的？”
于玖玖想了想，点点头。
“那我们就偷偷试，不会有人发现的。”
于玖玖乖乖地睁大眼睛看他。
顾深：“那我帮你穿。”
她摇摇头，他就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痞气，仿佛联想到什么眼尾勾起，潋滟着更盛春光的绝色。
“试不试？”
她含糊，“唔……”
他不容抗拒把她推到了内间，两人不知不觉穿过巴洛克风格的建筑走廊，停留在一间玻璃质地的门口，于玖玖抬头定住了目光。
顾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遥遥对上那条特别定制的精美婚纱，它极为夺目，独独展在所有纱裙的中间，每一颗拥有的钻石都散着该有的光芒，精雕细刻，流光溢彩，如星河中最耀眼的璀璨。
很显然，他的小孩也喜欢它，再怎么犹豫，一眼相中时还是很难移开目光。
他把她带过去，越过隔离的圆撑时她顿了顿，抬起头并没发现有任何警报响起。
“这条最适合我们宝贝。”
在她发愣间，顾深拆下那条纱裙，细细的流光钻微微扎手，掠过女孩的手背，带着不真实的梦幻感。
于玖玖稀里糊涂，就抱着它入了换衣间。
顾深看着黑暗厅堂里唯一的光源点，坐在玻璃台前低头不语。
他怕她不换，特意守着，好半响听到动静，应了声：
“嗯？”
“顾深？”
“嗯。”
他捏着咬在嘴边没点的烟条，掀了掀眼皮应。
等到脚步声轻轻响起，他余光瞥到红色的遮掩布撩起，像是心脏口被人用羽毛刷子挥了一下。
于玖玖捏着裙摆，修长的卷发披在双肩隐约遮住细腻的肩头，精致的婚纱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层层流光衬托不了惊艳的美感，女孩抬首看人，动人心魄的五官在身后光的投影间勾勒出引人遐想的线条轮廓。
她是极美的，此刻更是天地万物乃至雪色月色都不及，连头发丝都卷着精致瑰丽的漂亮，那种美，叫绝色。
顾深睫毛不断地颤，面上淡定，手心捏着的烟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直到于玖玖轻轻唤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手里提了样东西起身靠近。
他蹲在于玖玖面前，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下低头认认真真地给她换了双漂亮的水晶鞋。
于玖玖微顿，他已经站起身。
顾深静静盯着她，那双黑眸幽深如墨，涵盖一切于玖玖不知名的情绪，她动了动唇，甚至开始迟疑是不是不好看。
半响，他却低低出声笑了笑，把她纳入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永远不分开。
顾深只是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九九真的是最漂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