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言语,就这么生生的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力。
墨月沧眉头微皱,脸色越发漠然,他看的出云轻妤眼中含着的心痛,但他却有难以言齿的无奈以及不被她信任的难过。
“好、好,很好......王爷竟然这么说了,妾身哪有不从之理。”
云轻妤冷笑几声,眸中却是含着化不开的冰冷。
称呼的变化,墨月沧又岂能不明......
她不再多言,伸手一把将他手中的汤药夺了过来,宛如喝酒似的一饮而尽。
似是故意一般,一滴不漏。
云轻妤面色无常的递过去空空如也的碗,“王爷这可满意了?”
墨月沧只是直直的盯着她,太监恭敬的上前接过汤碗,确定汤药的确被云轻妤喝尽,与另一个太监对视一眼,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行礼过后功成身退,准备离开月沧王府。
气氛诡异的静谧。
饶是金盏也感觉出来两人之间不一般,她机敏的注意到或许是那碗汤药的缘故,才让好不容易和睦相处的两人如今关系如此僵硬。
她不禁急忙开口询问:“小姐!那药......”
云轻妤强忍住心头的酸涩,冷冷直视墨月沧,见他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她冷冷一笑,“金盏,去送送两位公公。”
金盏一怔,低头应是,转身离开,两个太监眼见情况不妙,但到底是月沧王的家务事,不发一言低头跟随着金盏离开这里。
“现如今药也喝了,你应该满意了吧?”
墨月沧眸色微沉,“你觉得那是什么药?”
“还能有别的,呵,傻子都应该清楚那便是避子汤吧。”云轻妤目含讽刺。
的确讽刺。
墨月沧护着她那么多次,就连当初柳玉凤在彩礼一事上故意苛待她,芝麻大点小事儿,墨月沧居然还亲自跑一趟威胁于她。
云轻妤以为墨月沧会一直护着她,她也能放下防备,与他推心置腹,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毫不保留的展显于他面前,可是......
都会变的。
墨月沧心情很是复杂,每每当他想开口解释之时,一瞧见云轻妤冰冷的眼神,那些话就像被猫捕捉的老鼠似的缩了回去。
你就这么不信我?
他没问出口。
“对,妤妤真是聪明,那就是避子汤。”
墨月沧索性一口承认下来。
从宫中送来的确实是避子汤,但他已经派暗卫趁其不备......
罢了,墨月沧失望的摇摇头,既然她不信任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果然。”云轻妤垂眸,在他承认的那一刻,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差点没忍住落了下来。
可是如今这个情形,若是她当着墨月沧的面落泪,那还不如一刀了解了她才好。
墨月沧在这呆的心烦,转身就要离去,眼不见心不烦,可就在此时,紧闭的屋门再度被一股力道推开,一个小团子迎面撞了过来。
“哎呀,爹爹?你怎么也在,是来找娘亲的吗?那阿年......阿年是不是来的不太合适?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