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翔颇为难为情道,“仇和怨倒是没有,她做这些事,只因一个,便是她亦是倾心于我。
因为嫉妒我与霓儿两情相悦,这才因嫉生恨,故意作梗破坏我和霓儿的感情,致使我俩被多次误会。我倒是还好,可怜了霓儿冰清玉洁,却要背上莫须有的骂名,更是因此不敢再与我亲近。
如此,彦翔才苦恼不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借着今日喝了些酒,和姑姑您一吐苦水了。”
“竟是这样......”柳妃听罢,眉眼之间不觉也露出嫌恶之色,“原来这个云轻妤竟是这等货色。只是你们难道就任凭她如此下去么?怎么你一个柳家的人,难道还奈何不了她了?”
“若是单单一个云轻妤,我哪里还奈何不了她?难就难在,她是云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
皇上对云老将军极为看重,云轻妤便仗着这个靠山横行霸道。姑姑你说,若是她把状告到了云老将军那里,老将军又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那咱们柳家岂不是都要被她牵连了?”
柳彦翔摆出一副顾全大局的辛酸模样来,叹息连连,不时却斜睨查探柳妃的神色。
他坚信只要将此事涉及整个柳家,柳妃定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片刻后,柳妃气道,“她竟如此仗势行凶?敢情是欺负我们柳家无人了?”
柳彦翔心头一喜,忙问,“那姑姑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治她?”
柳妃道,”办法不是没有,若她不是云老将军的孙女,倒也不必如此费心。可有了这么个靠山,咱们行事便不能草率鲁莽了。“
“姑姑你就别卖关子了,”柳彦翔催促道,“快说说,怎么才能治住那个女人?”
此时柳妃忽然一改方才席间贤淑端方的模样,眼中似有狠厉狡黠闪过,她凑近柳彦翔,缓缓道,“眼下既然不能贸然杀了她,那不如就将她远嫁,让此人从你的身边彻底消失,你觉得如何?”
“远嫁?”柳彦翔不解,“嫁到何处,嫁给何人?”
柳妃缓缓起身,在屋中踱着步,一边解释道,“皇上有个弟弟,因前些年犯了大不敬的罪,被贬至远离皇都的西宁郡做了西宁王,你可知道此人?”
“西宁王?......”柳彦翔极力回想无果,摇了摇头,“侄儿未曾听过此人。不过既然又有封地又有名号,且还是皇亲贵胄,叫那云轻妤嫁给这西宁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又谈何对付?”
“彦翔你呀,果然还是太年轻。”柳妃轻蔑一笑,重新坐在他对面,“你以为有名有号有封地,云轻妤就能跟着他过上好日子么?
你可知那西宁郡是个什么地方?又知道那西宁王是个什么货色?云轻妤嫁给他,明面上似乎是一桩美事,云老将军面子上也说得过去。可实际上,根本就是把她送去了地狱魔窟。”
听得“地狱魔窟”四个字,柳彦翔骤然睁大眼睛,来了兴趣。
“是怎样的地狱魔窟?姑姑莫要卖关子,快与侄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