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即将分别,徐欣对秦凡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相较于以前来说,都缓和了很多。
秦凡端起桌子的酒瓶,看了一眼,‘茅台’两个大字赫然印在上面。
从包装上看就十分具有年代感。
秦凡眯嘘着自己的小眼睛,朝着瓶身仔细的琢磨着。
“生产日期:1983年。”
豁……
“可以啊,这茅台酒的年份,堪称祖师级别的。”
“这一瓶茅台可抵得上好几栋房子。”
秦凡小心翼翼的将酒瓶放下,很有仪式感。
徐欣则不以为然,“好几栋房子又怎么了,缺钱吗?”
“是不是就指着这一瓶茅台过日子了?”
“咱们周年庆,如果不拿出点压箱底的宝贝出来,难道你还指望明年?”
明年?
哈哈,秦凡都想回答说,当然指望明年了。
可这样的承诺,即使是一句玩笑话,秦凡也不忍说出口。
不是承诺的承诺,即使是一句笑话,也是双方都不愿意听到的。
杯中酒,意中人,醉意朦胧。
秦凡和徐欣两人抛出一切的烦恼。
相互回忆着过往零星的片段,大多是苦不堪言的回忆,尴尬得让人笑出了眼泪。
两个月之前的两年多里,秦凡和徐欣有过最多相处的时间,恐怕就是婚礼的当天。
那时候的他穿上了这辈子最贵的西装,挽着堪海市最漂亮的新娘,在万众瞩目之下,举行了一场豪门盛大的婚礼。
鲜花四撒,礼炮齐鸣,有交响乐,有钢琴曲独奏,甚至还有萨斯。
而剩下的岁月,两人交集最多的,恐怕就是借钱,借钱,还是借钱。
为了替妹妹秦媛付医药费,秦凡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给徐欣借钱。
或许出了借钱,这两年多里,真的什么交集都没有。
徐欣已经醉意朦胧,看着秦凡,“你好像变了,变得自信了。”
秦凡也有点醉意,双眼有点迷离,“是吗?”
徐欣依靠着椅子上,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是啊,在我的印象里,我所认识的秦凡,一直是一个卑微的存在,一个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人。”
“选择,在你这种的身上和我一样,都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不同的是,你是为了生存,而我则是为了活着。”
秦凡眉头微微一皱,用筷子夹起两颗花生米,放到嘴里嚼了两下。
“生存?和活着?两者有区别吗?”
徐欣微微一笑,“或许没有吧,生活的本质或许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这两个月经历了什么。”
“说真的,很感谢你,这两个月或许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我能和你一样洒脱就好了,有时候我想做的事情,却没办法办到,即使伸一伸手的事情。”
秦凡无言……
中饭完毕,秦凡躺在沙发上。
半醉半醒着。
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徐欣的声音。
“秦凡,帮我递一下毛巾……”
秦凡想也没想,走到卫生间的门口。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徐欣从里面打开。
一阵芳香,扑鼻而来。
猝不及防之下。
徐欣一把拉着秦凡的手,将他拽进了卫生间。
“你……”
“别说话!”
徐欣用手按住了秦凡的嘴唇,那少女般的芳香,让人心猿意马。
“你要干什么?”
秦凡的意识在做出对抗,思想在坚守着底线。
可身体如有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的不停使唤,一动也不动。
徐欣迷离着双眼,显然喝醉了。
或是是醉话,又或者是她真实的想法。
“我想要的,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吗?”
一听到这话,秦凡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抱起徐欣,冲上了楼。
借着酒劲,秦凡也胆子大了起来,不顾一切。
这一次,是徐欣的主动,放秦凡放弃了所以的伪装,曾经所有的幻想在今天得到施放。
一阵幸福的狂欢之后。
徐欣躺在秦凡的怀里,露出幸福的满足感。
“真希望以后天天如此。”
秦凡搂着徐欣,不由的假象着说道。
徐欣摸着秦凡的心口,沉默不语。
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秦凡的厉害,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或许以后很难有这样飞上天一般的体验,但她深知,像秦凡这样出色的男人,是不可能和她所期望的那样生活。
“谢谢你,秦凡。”
徐欣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回答秦凡的问题。
秦凡两手轻柔着徐欣那美丽的长发,顺揉,似乎很是满足和享受。
渐渐的,渐渐的,徐欣睡着了。
酒精的作用似乎在这场运动之后,彻底的散去。
此时的秦凡,异常清醒,脑海中,神识的力量在疯狂的旋转膨胀着。
突破!
凝镜八层境界!
体内的力量还在急速的膨胀!
没过几分钟,又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很快到了凝镜八层巅峰境界!
哄……
脑海又扩大了一倍之多,神识的力量爆裂式增长。
再次突破!
凝镜九层境界!
神识之海,在此刻终于有了“海”的模样。
神识的增长,最终停了下来,凝镜九层境界中期境。
难道这就是幸福狂欢之后的好处吗?
秦凡小心将徐欣的手臂挪开,看着熟睡的徐欣,那睡着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第一次,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徐欣。
她睡着的样子好美好美。
秦凡走下铺,穿好衣服,卫生间的那些脏衣服还要收拾一下。
否者老丈人和丈母娘回家看到,会比较尴尬。
楼下,沙发上,秦凡将自己的手机拿起。
保姆孙大娘竟然拨打了七个电话。
秦凡下意识的觉得有不详的预感。
“看来老爹又犯病了。”
秦凡喃喃自语道,同时迅速的回拨了孙大娘的电话号码。
果然,电话里,一阵霹雳吧啦锅碗瓢盆摔打的声音,孙大娘控制不住的述说这现场的情况。
秦凡二话不说,也来不及给徐欣告别,直接应门而出。
下午两点,秦凡赶到别墅院外。
还没走到院门。
就听见父亲秦商的嘶喊声,“疼,我的头好疼!好疼!”
声音极其痛苦,听得秦凡内心极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