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忧心忡忡。
“又是欧家下的手？”
赵寅身心俱疲，捏着眉心点头。
潘越气得拍桌子。
“谢诚疯了吗？为了逼谢少出让股权，竟然联合欧家这么对付RAK？”
莫凡抿着唇过来，声音低哑。
“师父，三组的人集体递交辞职申请，说昨天章光明的事寒了他们三组的心，他们整组要共同进退，所以……”
“混账，竟然这个时候背叛谢少！”
赵寅气得爆粗口。
共同进退是假，去投奔谢诚才是真。
章光明前脚离开RAK，后脚就被谢诚高新挖走的事，早就在技术部传开了。
绝对是章光明在伺机报复，怂恿了整个三组的人！
姜晚上来，正好听到这一句，笑了。
“谢诚跟他们签的是多久的合同？”
莫凡愣了一下。
“听说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待遇会是在RAK的三倍。”
姜晚扬眉。
“三个月，城市智脑合作案早就出结果了，谢诚倒是会算计。”
“你的意思是，三倍待遇只是个挖人的幌子，只是为了挖走RAK的人，好破坏合作案的开发，等到三个月试用期到期之后，谢诚会找借口把他们都开掉？”
想到这些，几人不禁倒吸凉气。
谢诚这一招釜底抽薪，太阴毒了！
“项目发布会就在下周，技术部这么大动荡，还赶得及发布会吗？如果赶不上，合作方那边怎么交代？”
姜晚没说什么，随手把一个文件袋递给赵寅。
赵寅一愣。
“这是什么？”
没等姜晚回答，其他开发组传来动静。
一组组长孙兵径直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组的大部分成员。
“赵总监，抱歉，我有房贷车贷还要养家，城市智脑的合作案，恕我不能出力了，祝你们成功。”
说着，他把一份文件递给赵寅。
【离职申请书】
其他成员也纷纷把离职报告交过来，神色坚决，显然没有商量余地。
赵寅眼角猩红，强压怒火。
“孙兵，公司待你不薄，你竟然在公司最需要你们的时候，抛弃公司？！”
一组是最早的团队，进公司最早，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团队，一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整个业内都知道，RAK出手大方，技术部的待遇让整个业内眼红，而一组更受偏爱，接触的都是核心大项目，奖金从来没少给过一分。
白眼狼！
孙兵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
“你！”
赵寅气结。
姜晚看了孙兵一眼，似笑非笑。
“所以你们认为，投奔谢诚就是往高处走？”
孙兵不屑和姜晚多废话。
姜晚成为首席工程师，是多少人心中的一根刺，心高气傲的孙兵自然不服气。
“总好过在这里，被一个戏子颐指气使。”
莫凡面色一变，就要反驳他。
被姜晚拦下。
她拿过全部的离职书，一一签下同意离职，然后，转头看向人事部的小春。
“城市智脑开发期间离职的人，RAK永不录用。”
一字一顿，不严厉，却让人不自觉服从。
小春不自觉点头，登记名单。
孙兵心头一跳。
竟然这么快就放他走？
难道有诈？
“我是RAK的元老了，资历比你深十几年，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姜晚不耐烦地掏耳朵。
“要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你！”
孙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接把组员给带走了。
其他组的人见状，心中惴惴。
也有人看不惯姜晚初来乍到就指手画脚，当场就写离职书。
赵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偏偏姜晚无动于衷，离职书来一份签一份，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最后，整个技术部竟走了一半人。
望着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技术部，赵寅眼前一黑。
“小徒弟，这回我是要被你害死了。”
“能在时候走的人，必定受了谢诚的蛊惑，勉强留下来，心里也不会服气。”
赵寅无言以对。
可是，一下子走这么多人，上哪里去找人填补空挡？
“发布会就在下周，没有人手，赶不及把系统做出来，这个合作案就要黄了，到时候对方索赔，我们肯定要吃官司！”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莫凡，你们华大有没有优秀学子要来RAK？能来的都来！”
“是有几个可以来，可是他们都没有参加过这种大项目，熟悉的开发语言跟我们不一样，匆忙把人叫来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
这时，潘越打开了文件袋，看到里头的文件，瞳孔骤缩。
“赵，赵总监，合作案成了……”
“你在做梦呢？系统都没做出来！”
“真的成了！这是西欧皇室的意向书，你看……”
文件只有薄薄几页纸，但内容情恳意切，表示认可RAK的技术，无论如何只跟RAK合作，不会考虑其他合作对象。
落款是皇室的公章，这个是伪造不了的。
赵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现在这情况，似乎是西欧那边求着要跟RAK合作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徒弟，这是真的？”
姜晚正在开电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不是看到公章了？”
“这份文件你是怎么弄来的？”
“刚好认识一个朋友。”
“……”
为什么她可以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你早就知道西欧那边不会跟谢诚合作，而孙兵他们即使去投奔谢诚，也拿不下合作案，百分百会在三个月内被谢诚找借口开除，所以刚才签离职书才那么痛快？”
“他们找死，我成全他们而已。”
“……”
这个时候的孙兵，大概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要飞黄腾达了吧？
他这小徒弟，很阴险啊！
不过，他喜欢！
“可是发布会就在下周，时间可能来不及，赵总监，你看要不要取消掉？”
拿下合约是一回事，会不会在发布会上出丑是另一回事。
姜晚抬眸。
“别废话了，进群。”
几分面面相觑，打开电脑，接受姜晚的进群邀约。
群里用的是真名，只有几个人。
关琴？
不是从STB离职的首席吗？
怎么何易也在？
另外三个，罗杰，雷诺，梨绘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