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欧家一行人也高兴不起来。
“我们的程序是欧小姐亲自操刀，近乎完美，威廉家族的人在搞什么？没道理不选我们的！”
欧娜莉紧紧攥着拳头，才没有失态。
男助手豁然起身，直接拦下莎莉，态度有些咄咄逼人。
“为什么选RAK，没有选欧家？如果我没看错，安东尼先生对RAK的姜晚态度暧昧，难道我们是输给这个吗？”
分明在暗指姜晚用美色侍人，用不光彩的手段，才抢走了本该属于欧家的项目。
莎莉沉了脸。
“我听说欧家技术高超，本来非常尊敬各位，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欧家似乎只有技术不错，其他方面不敢恭维，至于姜小姐如何，不是各位可以评判的，请自重！”
男助手沉不住气，还想说什么，被欧娜莉一个眼神瞪回去。
欧娜莉眯起眼。
莎莉对姜晚的维护，过于明显了，为什么？
“抱歉，他只是有点着急，另外，我很好奇其他家公司提交的程序，渲染效率如何？”
“我知道欧家的效率在30分钟左右，而其他家几乎都在1个小时以上，慢了一倍的时间，不过这个其他家，并不包括RAK。”
见欧娜莉不信，她不想多费口舌，把几人往测试室带。
“具体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正好可以拿走你们的硬盘。”
测试室有十几台机器在同时运行，各家公司提交程序还在电脑上运行，并且有小卡牌标注是哪家公司的程序。
大家都是内行人，一看渲染速度就能知道优劣。
有两个程序运行不错，目测渲染效率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另一个卡着不动，速度慢到让人以为被按了暂停键，还有一个程序有bug，当场闪退了。
对比之下，欧家的程序可谓优秀。
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角落那台机器，不禁瞪大眼。
“怎么可能这么快？！”
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渲染出效果，而且极其流畅，没有丝毫卡顿，电脑也没有像其他电脑一样发出几乎不堪重负的呼呼声，可见渲染程序的体积很轻盈，占用内存很小。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正好，渲染停了，弹出提示窗。
【渲染完成，是否导出保存？】
莎莉笑眯眯地点了确定，转头看向神色各异的欧家人。
“现在各位知道我们为什么没选欧家了吧？欧家的程序的确不错，但比起RAK高下立判。”
“欧家的程序我看了，渲染效率是很高，但是以超负荷使用内存换来的，时间久了，会导致电脑高温不散，被烧坏的风险极大，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初衷。”
欧娜莉胸口起伏，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
这个缺陷她并非不知情，只是心存侥幸……
“RAK的程序渲染效率是……”
“不到10分钟。”
欧娜莉彻底沉默了，脸上的笑完全僵住。
男助手终于回过神来，艰难出声。
“我很好奇源代码……”
“抱歉，这是机密。”
一行人恍惚地回到车上。
欧娜莉重重把硬盘摔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
但凡她亲自出马争的项目，从来没有失手过。
奇耻大辱！
“姜晚！又是姜晚！”
男助手不可思议。
“欧小姐是说，RAK的程序跟姜晚有关？这不太可能吧？她是前天才加入RAK的项目组，估计熟悉完整程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把1一个小时效率提速到10分钟？要是有这本事，赵寅老早就把她拉去大赛的研发小组了。”
欧娜莉沉着脸，没说话。
男助手继续分析。
“我跟宁澜交手过，她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也不可能是她，唯一的解释赵寅一直在负责这个项目，并且早就优化了程序。”
“对外宣称宁澜全权负责项目，而且程序效率在一个小时以上，全都是为了麻痹对手的烟雾弹，是我们大意了，中了他们的圈套！”
这个推测完全说得通。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跟姜晚没有关系？
欧娜莉皱眉，一言不发。
直觉告诉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
这边。
姜晚一行人回到房间。
宁澜把电脑插上电，开机，运行程序。
测试渲染效率需要多少时间，她心里有数，于是不紧不慢地叫大家过来开会，让程序在旁边先运行着。
大概是中标了，她心情还不错，瞟了姜晚一眼，第一次叫姜晚一起开会。
姜晚扬眉，摘了鸭舌帽，单手插在兜里，懒洋洋地坐在最角落。
潘越和莫凡规规矩矩地拿了开会用的纸笔，坐得端正笔直，只是都低着头，情绪不高。
宁澜翘着二郎腿，目光扫向二人，眼神有些轻蔑。
“这个项目到现在为止，已经算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会做项目汇报，报告上的项目组成员名单顺序是这样，你们都看一下。”
名单上有4个人，先后分别是宁澜，江楠，潘越，莫凡。
名单里没有姜晚。
而名单顺序等同于每个人在项目中的重要性和贡献度，这不仅是荣誉上的高低之分，还会直接决定项目奖金的分成比例，以及员工的综合评级。
“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这个顺序你们没有意见吧？”
江楠激动得两眼发红，第一个表态。
“我没意见！”
潘越不自觉看向莫凡。
莫凡垂着眼，没有出声的意思，只是仅仅攥着笔，指尖泛白。
潘越替他不值。
莫凡天赋很不错，不然赵总监不会亲自带他，而且他极为刻苦，常常加班到最晚，却从没喊过一句苦。
如果莫凡的名字排在他前头，他心服口服，偏偏是磨洋工的江楠在他前头！
不就是因为江楠圆滑，会拍马屁吗？
宁小姐非要把莫凡排在末位，难道是打压莫凡，害怕莫凡威胁到她在赵总监面前的地位吗？
“莫凡放在最后一个，是不是不太妥当？他的贡献可不低，还有姜晚，连个名字都没有吗？”
宁澜眯起眼，目光扫向莫凡和姜晚，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讥诮。
“你是在质疑我吗？如果不满意，这个组长可以让你来当。”
潘越被噎得说不出话。
气氛僵硬。
“宁小姐，你快看！好像渲染完了！”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