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深渊·外表看不出·魔兽的速度很快，君九烟坐在背上一点不觉得颠簸，她估摸着明天下午就能到下一个城池，于是交代了一声琴娘，闭上眼进入了空间。
外面过了三天，柯秋锦在空间里却已经待了半年多，除了最开始君九烟进来教过他炼丹，给了他一缕梵明蚀骨之外，其余时候都是柯秋锦在自己琢磨。
柯秋锦自觉自己可能需要非常费力才能炼制出一颗丹药，于是他最开始的时候疯狂看书，疯狂学习知识，一边学一边尝试炼丹。
他不认为自己有太大天赋，尽管从小看过父亲母亲留下来的医书，学习了基本的东西，可上面并没有记载炼丹要如何炼制。
柯秋锦光是看空间里的书都花了两个月，尤记得第一次自己准备炼丹的时候，师父是在场的，这就导致柯秋锦更加紧张了。
他深呼吸几次，手中凝聚异火，拿出灵草开始炼丹。
炼丹炉中，随着灵草一株一株放进去，异火不断的燃烧，渐渐有股淡淡的香味传来，许久，直到炼丹炉打开，里面盛放着炼制出来的一炉五颗三品丹药。
柯秋锦呆滞了，他竟然第一次就成功了！
不仅如此，五颗还都是三品丹药，它们颗颗饱满又圆润，散发香味，拥有光泽……柯秋锦都看呆了，压根不相信这是自己炼制出来的。
“若不是看你天赋，我不会收你为徒。”君九烟看他那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她收徒看眼缘归眼缘，没有天赋，拿什么做她徒弟。
闻言，柯秋锦自从那件事之后再一次流露出类似“开门呀哎哎哎？”的表情，他呆呆的样子模样有了点符合年纪的样子。
君·年仅十九·九烟很欣慰，她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下次突破我在进来”便走了。
柯秋锦一个人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接着打起鸡血一般起身继续炼丹、看书、修炼、整理灵草、学习知识……每天都是同一个轮回，地点都没有变过。
时间久了，空间里的书被柯秋锦翻旧，草地都被坐扁，他却也没有说一声苦和累，因为他知道只有成为玄阶炼丹师，他才能有个方家抗衡的资本。
师父收他为徒，不是代表完全帮他报仇，或许师父会这么做，他却不需要，他只需要以自己的能力报仇就够了。
他一定能，一定可以！
柯秋锦不知道空间里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年，他只知道自己的炼丹术突破到了六品，可这还不够，六品在玄州界压根算不了什么，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
君九烟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小徒弟在炼制丹药，炼丹最忌讳被打扰，她便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就觉得某些细节的地方有问题。
原本柯秋锦作为刚开始炼丹的炼丹师，不到炼丹宗师阶段都处于学习状态，君九烟却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她在一旁沉思了一番。
柯秋锦炼丹结束，发现她来了连忙起身过去喊了声师父，见她表情似乎在思考，便问道：“师父，方才我炼制的是清神丹，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大，就是有几个细节需要处理……”君九烟想到也就准确指明了出来，说完后，她又道：“你的心魔还没有消除，导致你在炼丹的时候会偶尔分神，精神力不稳定，炼出来的丹药也就达不到极致。”
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距离极品也就差了一丝一毫而已，同样能够服用，同样拿出去能够受到吹捧。
可君九烟追求的向来就是极致，自己的徒弟也不能例外。
柯秋锦一怔，不念有些紧张和羞愧，这个心魔的问题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君九烟就说过，当时他给吓了一跳，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挺好。
心魔的存在，为什么存在？
柯秋锦自己当然再明白不过，那天君九烟直言说出来的时候，他都以为师父生气了，毕竟“家破人亡”这种事完全不能怪到她头上。
不想，君九烟那天说完之后，告诉了柯秋锦心魔的好处与坏处，以及如何与之相处，更说了让他不必忧心，或许等到大仇得报，心魔就会自然而然消失了……
柯秋锦以为的那些责怪和严厉的话语一点没有，师父只是站在分析的角度指明了问题。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柯秋锦听了她的话，一直和心魔友好相处，不去多想，现在自己炼丹却因心魔而达不到极致，他心里实在太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君九烟见他低头不语，心头叹息一声，面上却难得严肃起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心急了？”
心急什么，这一点不用点名提清楚两人都知道，不过是想着尽快提升自己，尽快报仇。
“……师父，对不起。”柯秋锦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心急了，在师父面前他不想否认，不想说谎。
没想到，因为心急了竟然还能引起心魔作祟。
“不用说对不起。”君九烟觉得这小子可真是一点不像千嘉黎和东方倩，她难得产生心疼的情绪：“小锦，你不用心急，慢慢来，你天赋很好，仅半年就能够炼制六品，时间还有两年多，你心急什么？”
“急于求成，说不准还会被心魔乘虚而入，你哪怕花一年、一年半的时间到了玄阶，三年不到我也不会放你出去，所以你在空间里可以偶尔放松放松，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柯秋锦低头，声音细如蚊声。
君九烟想了想，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给他，说道：“这是一本锻炼精神力的灵技，你修炼至大成再继续炼丹。对了，破神丹和那几颗御元丹也趁这个机会吃了。”
“啧，总感觉不是个玄灵双修都拿不出手，不行，我再炼制几瓶破神丹好了。”君九烟碎碎念念，顾自去到一旁开始炼丹。
柯秋锦：“……”
师父，我……
柯秋锦眼巴巴看着炼丹的某师父，抿了抿嘴莫名委屈地去到了一旁，含泪陆续先吃了御元丹，御元丹之中除了空间元素之外都有。
他第一次觉得吃丹药还能这么难以下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