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我,在他敲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拖进浴缸去了好不好”风尔夏再次摇头。
“问题是我已经从浴缸里出来了呀。”顾清朗的话说完,尼雅噗嗤一下笑得俯下身子去,完全无法在意“笑纹”这件事了。
“你们俩就会起哄,拿我开心,根本不顾我死活,幸好没听你们的话盲目求婚,否则被人当成花痴我直接在浴缸里自尽算了。”
尼雅好容易忍住笑说:“顾清朗,你别结婚了,你嫁给自己吧。”
“是啊,向自己求婚,答应自己的求婚,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失望,永远不会没有面子。”风尔夏也点头赞同。
“也不是不可以啊王尔德都说了,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我看我是没有跟别人相处的天分了。”
“不是你没有天分,而是你想太多,又不解风情,还一万度敏感,并且很容易泄气,你以为情场博弈那么容易,你一个小白出场就能大获全胜吗你以为天下女人的老公们都是从流水线上产出来分配的吗”风尔夏反驳道。
“事情从头到尾就是这样,我没有看出他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我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盲目的幻想了。”
“所以说,毫无难度的感情,连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你都不愿意去解决,你只能跟自己结婚了。”
“好吧,”顾清朗无奈地说,“你们这些恋爱大师,倒是告诉我,究竟他怎么暗示我了我真是看不懂。”
尼雅说:“你电话断了,他就跑去你家这已经是热恋级别了好不好你觉得还不能证明什么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了。他是闲的没事做了还是你的对门芳林,挂个电话而已,居然能够紧张到跑去看你我挂你电话,你会跑来看我吗”
“他只是刚好经过我家附近,顺道来看我。”
“挂电话至于这么紧张“
“他以为我出什么事了,不知道我的手机掉水里报废了。”
“对啊,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乎你啊。”
“你想多了。”
尼雅翻白眼了:“如果不在意你,管你电话断不断线接听都懒得。”
顾清朗说:“如果在乎我,他会连我的电话号码都不存吗”
“如果你们是线上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存不存没那么重要吧。”
“事实上,线上也很少。”顾清朗说,“他甚至问我病好了没,都是上辈子的故事了。”
“不存号码让你这么介意”风尔夏说,“也许他认为随时可以找到你,就没存,这不能说明什么。”五号 .5hxs.
“他对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电话讲一半断了线,他紧张到去你家里看你,结果你连请他到家里喝杯茶都没有,他只好邀请你去吃宵夜,路上还悄悄地试探了一下你的态度发现你完全没有要接收他讯号的意思,再升级到邀请你看月亮,在月光下凝视你最后,你说太晚了要回家,他只好送你回去到了楼下,他憋大招了,问要不要送你上去,您老人家一口回绝:谢谢,你不用了,拜拜。顾清朗,你是12岁没发育的纯真少女吗费木已经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撩拨你,而你丝毫没有回应,真的是关门闭窗,一棍子把他打晕了。”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顾清朗张口结舌,试图辩解。
“这是成年人的社交规则,需要什么都说破,什么都那么直白吗恋爱的情趣,全都被破坏了。”风尔夏说。
“是的呀,越是段位高的人,越不会直截了当表达,只有感情小白才那么横冲直撞,还有一种情况会过分热情”
“什么情况”
“就是想约炮,玩玩身体游戏,不打算负责的那种。开始会特别热情,上完床就变冰山。”尼雅说。
“这种败类赶紧远离我”顾清朗捂住了耳朵。
“对啊,费木既不是感情小白,也不是轻浮色狼,所以他现在表现的一切都是很正常,是你没有经验,没有判断能力,把大好的机会都浪费掉了。”
风尔夏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费木其实也在试探你,你内心有一万个百转千回,但他一个都不知道,他不敢贸然行事,担心唐突了你,按照你的描述来看,费木倒是个正人君子。”
顾清朗虽然此前已经百分之百熄灭了爱之火苗,却不知道怎么,听了尼雅和风尔夏的分析,又开始有点动摇了,是因为她过于木讷,完全没有感受到费木传递过来的情感吗
“你们俩要是在现场就好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对男人,对感情都一无所知,太沮丧了。”顾清朗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顽固,近乎哀伤,又似乎在求助。
“其实很简单了,是你穿的盔甲太重,总担心自己受伤,没有伤害,哪里来的经验呢”风尔夏安慰道。
“是呀,要勇于接受挫折,赤裸上阵。”尼雅笑着说。
听着两个好朋友如此轻松的调笑,顾清朗却娱乐不起来,一脸受伤的样子,像只被嫌弃的老狗。
“太难了。”
“不如你把这个费木让给我吧,听你描述了那么多,感觉这个男人有点意思,我现在正好是空虚期,如果你打算放弃,不如扔给我,我保证一天之内把他搞定。”风尔夏笑眯眯地说。
尼雅说:“我刚才就在想,这个男的确实跟风尔夏满搭的。”
顾清朗说:“怎么算搞定”
“上床啊,难道像你一样,拿条绳子绑他去注册结婚”
顾清朗说:“你都说了他是正人君子,干嘛要侵害他”
“这哪里是侵害,这算是性爱抚慰好不好,被你伤害的灵魂,让我用体温来抚平”风尔夏越说越过分,自己也忍不住掩面笑起来。
笑了半天,看着顾清朗说:“逗你的,我从来不染指朋友的男人,连朋友的朋友我都很少勾搭,太麻烦,全世界又不是男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