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最后还是被聂正堂叫走了。
原因无他,聂华那个丧心病狂的母亲竟然给聂华买了额度极大的意外险。
而且,他们的计划提前了。
这让聂正堂心急如焚,立刻就来找夜曦。
“蔡淑琴那个女人把聂华骗走了,现在已经赶往飞机场,他们是在蔚县动手,那边正好是蔡淑琴的老家。”
“别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我让你跟着她,总该有收获吧。”夜曦前段时间让聂正堂跟在蔡淑琴身边,让他时刻注意着那俩人的动静最好是找到他们想要犯罪的证据。
“对对对,他们把买卖器官的手续都放到了床底板的夹缝里,还有你给我的留音纸鹤,这里都是证据。”他赶紧慌忙的掏出纸鹤递给夜曦。
夜曦接过纸鹤,拿出手机,找了个安静地方把录音转移到手机里。
做完这一切,她直接拨通电话。
“是该收网了。”
“喂,是是警察局吗,我我要报案。”
电话那头一听,是个小姑娘的声音,而且小姑娘似乎很害怕,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音。
“你好,我们是宁市宁北区胜利街分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我我要报警,我同学被她妈妈骗走了,我偷听到她妈妈要把她卖掉,我害怕,就报警了,警察叔叔你快点把人抓住吧。”
聂正堂看夜曦装得可怜兮兮,然而表情却优雅从容。
看不到人,全靠脑补。
电话那头的警察一听,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以为是哪个熊孩子恶作剧,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那头有些杂音。
警员看了看电话,以为是电话出了问题,还拍了拍。
又按了按座机,可能是不小心,一下子就按到了免提键。
“午我就把她骗出来,你那边怎么样了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到时候掉链子。”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年龄还挺大,带着一点点口音。
“放心吧,那边有人接洽,正好我兄弟那里有人,不存在被骗,只要人过去,保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知在干什么,有一些轻微的响动。
警察对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暗语最为敏感,一听,这里绝对大有来头。
而且,警局这边有很多人听到了,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侧耳倾听。
“没有信不过你怎么说小华也是我的女儿,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女人声音有些悲。
男人安慰着,“行了,你那女儿胖的跟猪似的长大了也没啥出息,没准以后还要靠你养活呢,等这事儿过去,咱们俩远走高飞重新生一个,到时候日子不比这个潇洒。”
“我都四十多了还能生吗”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只要你有子宫孩子想要几个生几个。”
“可、可我这心总是慌慌的,你说这会不会出什么纰漏啊,这要是被人发现,不得蹲大牢啊。”
那人啧了一声,“别在那自己吓自己,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不用车祸那一招了,太麻烦,反正我们办的是意外险,那就让她自己出意外好了。”
“希望小华不要怪我这个妈妈,我”女人开始呜呜呜的低泣起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不说,等这事过后,我们再生一个嘛,生一个漂亮的女儿。”
录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把最重要的部分录了下来。
警察局一片寂静,有些警员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向其他人。
警局出警很迅速,他们来到蔡淑琴住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藏在床板下夹缝里的证据。
里面清清楚楚交易的金额和器官部分,还有签字人,蔡淑琴。
警员瞬间一身冷汗涔涔,胆寒发竖。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怠慢,警员立刻手抖的联系到蔚县那边的警局。
这可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和买卖人体器官的事,通过这次,没准还能从中挖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大师,我们不去看看吗我放心不下小华。”聂正堂见夜曦打完电话,又开始炼药,急得团团转,又不敢说什么。
“不急,我给聂华算过,她只是受了惊,不会有危险,通过这件事儿,也让她认清,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这样也会重新站起来,她需要这样的勇气,主要度过这次劫,你会重新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聂华。”
聂华和于觅风的身世极为相似,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只要能在逆境中成长起来,他们才会成为参天大树。
这边慕辰在努力的记着笔记,夜曦和聂正堂聊着天,手上动作也没停。
将炼制好的美肤膏晾在一旁,开始着手准备起聂华的减肥药。
这些药对于她来说,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在异世,这些都是基础知识,她虽不是炼丹师,可她有灵符就够了。
可现在地域不同了,灵符那种奢侈的东西连她都肉疼,更不可能用来美容了。
可为了外婆,她没什么舍不得。
还好,医符需要通药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难,随便拿出一个都会让这个世界疯狂。
当然,前提是,若有灵力的话。
还好,没有灵力加持的药效会增倍减小,但对于这里人来说,足够用了。
聂正堂看着夜曦不慌不忙的弄着药,只能悻悻的离开了,他一从屋里飘出来,就看到一只独特的鬼。
而且,这鬼身上威压极重,让他有种忍不住臣服的冲动。
鬼和人一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夏侯峥生成千年而不散,身上绝对有他们畏惧的地方。
打个比喻,他们就像公司新人和老人的关系。
新人见了老人总会胆怯几分。
毕竟,你没人家混的久,本事没人家强,样样不如人,哦不鬼,自然是畏惧的猫起腰了,夹紧尾巴做鬼。
况且,夏侯峥生前是王爷,君临天下的那种气势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本王且问你,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男人剑眉星目,貌比潘安,玉冠锦袍,这么一说话,还有种斯文的味道。
聂正堂一愣,这鬼是王爷
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姑且信了几分,“你是说夜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