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遂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雀，他已经忘记辩驳小雀不是自己女儿了。
“明晨琬，你这个逆女！”目眦欲裂的盯着小雀，明遂恨得咬牙切齿，“当初我就应该让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去死！”
小雀眼底噙着残酷的泪光，“是啊，你可以叫我去死，可是你没有。你知道被人活生生毁了脸有多疼吗？你知道那晚你追杀我的时候，我差点死了吗？明遂，你可以不生我啊，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明遂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秦九凰顺手洒了一把疗伤药。
她不会让明遂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明遂的伤口在不知不觉当中开始愈合，小雀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明遂，你心里除了权势之外还有良心吗？你害秦家灭门，那时候，我至少认为你是为了帮姐姐。
可我却不知道，姐姐在你心目中，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你根本不是想要帮她，你只是想要除掉秦九歌，让姐姐当皇后，把你自己的外甥送上皇位，然后你就可以掌控整个北齐了！你这个奸臣！
如此，你还不满足，你凭借外公的帮助，一步步走到现在，你却说我娘是个废物，你舍弃了她！
你的外室杀了她，你知道吗？”
小雀突然疯了一般的大喊，“她是我最亲的人你知道吗！如今她死了，你却还和这个狐狸精在一起！”
她扭了扭脖子，转身看向沁雨，匕首上面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泛着冰冷的寒意。
她一把把沁雨从领子上拎起来，匕首从她脸上缓缓滑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魔鬼般笑着看向明遂，“你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那你可知道，这个儿子她是永远都生不出来了？”
“不要！”明遂开始疯狂挣扎，想要扑上来拦住小雀。
小雀冷笑了一声，一刀捅在了沁雨的腹部，笑的像是厉鬼一样，“死到临头，你还护着南楚的奸细，你该不会是想要你儿子也埋伏在北齐当奸细吧？那就别怪我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了。”
沁雨被捂着嘴巴发不出声，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秦九凰眯眼看着这场面，眼底一片冷嘲。
梵离嘴角轻轻抽了抽，“这也太狠了吧？”
东方烬轻声道，“恨是一方面，更多的怕是做给秦少主和王爷看的，想要彻底划清和相府的关系，躲过一劫吧？”
梵离：“……”
能把儿女教养成这样，明遂也算是独此一家。
但明遂在百姓心中的口碑早就毁了，这会儿大家也都只顾着吃瓜，谁也没有要去拦着他们父女相残的意思，甚至还吃的有点畅快。
“明遂当然将秦老将军堵在里面，威胁秦老将军交出秦二小姐的时候，可有有朝一日会被自己女儿亲手弄死？”
“苍天有眼，这是报应！”
“可不是，如今众叛亲离，也是活该！”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纷纷。
明遂看着肠子都流出来的沁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晌才捂着胸口转身，缓缓地看向了秦九凰，“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