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真跟路栖眀的眼神一对，她就知道路栖眀懂了她的意思。
带一个聪明的且不耍小聪明的艺人，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霍晓真：“我也不愿意把人往坏里想，但不得不妨。”
路栖眀：“嗯，就照你的意思办。”
林谨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谁看了都觉得她像个罚站的学生。
场务路过时，还劝：“小路的工作态度严谨，要求难免高一点。
“他如果又说你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学到了东西，还是自己受益。”
剧组都对路栖眀那高得出奇的要求习以为常了，对别人也不那样，只对林谨才是如此。
有两次，余导都说差不多了，路栖眀跑过去看了眼，说了句：“差不多哪行，再来。”
大家都以为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然而并不是。
林谨先前就觉得霍晓真有点奇怪。
那两人一走开，她的神识就紧随其上。
在她出生成长的地方，神识探查属于基本操作，她也没觉得自己是在偷听。
她听到了事情的始末，就给陈凯熹发短信，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
陈凯熹看着手机，呵呵冷笑：她这是防着我炒你和路栖眀的绯闻呢
她发完一句，第二句又紧跟着发了过来：
我疯了才那么干，你才多大而且你又不是那部电影的女主角，跟男主炒个鬼的绯闻
很是不忿的样子。
陈凯熹越想越气，继续发消息：
林林你可得给我争口气，你要努力变成大粗腿，别人双手抱都抱不上的那种。
林谨看着自己的腿，惊悚了。
陈凯熹手上没停：待会儿霍晓真说什么，你都别听，反着来就对了。
林谨的手机叮叮叮叮响个不停，霍晓真又不是聋了，很快就注意到了。
“呵，陈凯熹又在给我使绊子呢，你瞧着吧，刚才说好的事情，待会儿林谨肯定变卦了。”
路栖眀微微叹气，心里无奈得很。
职场上的竞争而已，各有输赢很正常。
公司两大金牌经纪人却硬生生处理成了小学生式复仇。
你打我一巴掌，我非得打你一嘴巴。
他还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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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晓真但笑不语。
路栖眀和林谨在小桌子边坐了。
路栖眀抽了一本数学基础类的教辅出来，放在林谨面前，“做做看。”
林谨拿起笔，翻开第一页。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这不是静止画面。
霍晓真拿着手机换了几次角度，以证明确实不是静止画面。
路栖眀：“哪道题不会”
都不会
我能告诉你吗
林谨矜持地点了点书页。
路栖眀倾身看去，是一道求二面角的题。
题非常基础，连期中考试的水平都达不到，距离高考的水平还差着八十条街。
如图，已知pa与正方形abcd所在平面垂直，且ab＝pa，求平面pab与平面pcd所成的二面角的大小。
路栖眀拿来一个便签本，边写边讲：“因为pa平面abcd听懂了没”
林谨：“嗯。”
路栖眀怀疑的小眼神一眼一眼地往林谨脸上瞟。
不是他不相信人，实在是林谨心虚气短得太明显了。
他撕下一页便签纸，递给林谨，“你做一遍。”
林谨一点没打磕巴地写出了过程。
过程都对，路栖眀却还是有点不信，他翻了翻教辅书，找到了一道类似的求二面角的题。
呃
林谨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表情依然淡定，眼神有些躲闪。
路栖眀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里。
姑娘啊，听懂了和记住了不是一个概念
他试探着问：“你知道什么叫二面角吗”
我知道吗
林谨心虚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