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起案子发生的时候，聂荣离死者很近，但他却在衙门里撒了谎，当时李镜直接把他放回去了，之后又派人暗中跟踪他，但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行为。</p>
如今，他又出现在这次的表演现场，这让李镜等人不得不打醒十二万分的精神，看看他又想搞什么鬼。</p>
“大人……”</p>
林斩一开口，李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p>
“去吧。”</p>
得到了李镜的许可之后，林斩便立刻悄悄地潜伏到聂荣的身后，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每一个举动。</p>
林斩去了之后，为免聂荣发现他们的踪迹，也以免他们再次盯错人，李镜等人的目光便移到了其他方向。</p>
就在大家都醉心于舞台上的表演时，人群中再次传来了一声惊呼，聂荣那个位置再次倒下了一名观众。</p>
见此状况，李镜等人不再犹豫，立刻从四面八方围了过去，而丰子年则当场将聂荣拘捕。</p>
为了避免再有人因此受害，李镜特地在现场准备了好几名大夫，可是当大家赶到那名观众的身边时，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抢救无效。</p>
见此状况，李镜第一反应是看向林斩，却见对方摇了摇头，他的心情瞬间便沮丧了起来。</p>
此时此刻，丰子年还在跟聂荣纠缠，并对着他破口大骂，“原来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搞鬼，害死了那么多人。快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聂荣被他揪着衣领，一脸的不知所措，“丰少爷，你误会了，我没有杀人。”</p>
林斩也上前拦下了他，无奈道：“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的确没做手脚。”</p>
这话出口，丰子年顿时愣在了当场，双手也缓缓垂了下来。</p>
见此状况，闻讯赶来的吕鹏等人，不禁冷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们衙门这次有点作为，想不到还是什么都没做成，如今又多了一个死者，我是你们的话，非得跪下来向百姓谢罪不可。”</p>
听见他所说的，丰子年黑着脸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p>
聂荣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嘟囔道：“我还以为衙门真的相信我是无辜的，原来做这么多事，就是以为我是凶手，幸好我清者自清，没被你们抓到把柄。”</p>
李镜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他们的冷嘲热讽了，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地上的死者身上，眼里满是悲愤。</p>
想不到最恶劣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凶手没被抓到，而现场又多了一名死者。</p>
蒲正看见他的手微微颤抖，迅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p>
李镜抿紧双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p>
他走到死者身边，向周围的人问道：“可有人知道他的身份？”</p>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很想装聋作哑，可是经过上次田七的事情，他们知道就算装聋作哑，衙门也不会放过他们的。</p>
所以，众人犹豫许久，还是有人上前说道：“这家伙叫牛浩斌，乃是城郊的农户。”</p>
“之前可曾与人结怨？”</p>
“那就不怎么清楚了。”</p>
由于此次死者的身份，依然与之前两名死者毫无关联，所以李镜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头绪。</p>
看着演出现场人山人海，李镜知道这次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再将所有人都抓回衙门，这样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p>
或许，他该冷静一下，不要再让自己被局面掌控。</p>
“将死者抬回衙门，现场继续表演。”</p>
李镜镇定的话语，让在场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p>
“继续表演？李大人，这……”</p>
李镜一脸平静地反问道：“有何不可吗？”</p>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只得纷纷点头，“没什么不可的。”</p>
吕鹏低嗤一声，冷笑道：“你们敢继续表演，也看有没有人敢继续看下去，动不动就死在表演现场，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看永乐歌舞坊的表演。”</p>
这话出口，在场有许多百姓都打了退堂鼓。</p>
“是啊，这表演看不得，咱们还是走吧。”</p>
“这县官有捕快保护，当然不怕死，咱们可不能陪他送死。”</p>
眼看大家扭头就走，林斩抽出佩刀，正想上前将他们拦住。</p>
不料，李镜却再次开口，“让他们走吧，谁想看谁留下，不想看的我也不会勉强。”</p>
听到这个，林斩缩回佩刀，表情有些犹豫，“大人，真的让他们离开？”</p>
“我像是开玩笑吗？”</p>
看见李镜认真的表情，林斩微微点头，不得不下令放人。</p>
见此状况，现场再次骚动起来，大家一边退场，一边讨论着官府的无能。</p>
连续三次案子，都是因为看永乐歌舞坊的表现而发生的，众人害怕之余，更多地却是猎奇心态。</p>
凶手到底跟死者有什么仇恨，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人泄愤？</p>
此事又是否跟永乐歌舞坊有关，到底她们也是受害者，还是这三个案子根本就是她们一手造成的？</p>
不止百姓想不明白，官府也依然没有头绪。</p>
就在衙门的人准备将牛浩斌的尸体抬走的时候，杜婵娟收到风声赶了过来，当她看清楚死者的模样时，有些讶异地捂住了嘴巴。</p>
李镜没有错过她的表情，立刻走到她的身边，询问道：“杜老板似乎认识这个死者？”</p>
听见他的问题，杜婵娟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否认，但她触到李镜的眸子，是那样地深不可测，她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只得苦笑起来，承认道：“是，我见过此人。”</p>
听到这个，众人顿时伸长了耳朵，下意识地向他们二人靠近。</p>
反正都已经承认了，杜婵娟也不怕在众人面前开口，“之前我们在歌舞坊排练的时候，这个人曾经爬墙偷看姑娘们洗澡，被我们发现之后，吓得立刻离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记得他的容貌。”</p>
这话出口，吕鹏不由嚷嚷了起来，“一定是你们歌舞坊的人蓄意报复，才将此人杀害！李大人，如果你这都不把她们抓起来，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p>
“是啊！”</p>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显然也觉得此事必然是永乐歌舞坊的人所为，毕竟动机也有了，实在没什么再值得相信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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