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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爷孙俩就坐在凉爽的地板上,膝上地上都放着书本。
北夏皇将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书找来递给他看,他都看得很入神。
后来北夏皇问他道“那孙丫头你不喜欢？”
苏羡“我为什么要喜欢？”
北夏皇摸了摸胡子,道“朕见她模样生得好,又爱好学习,脑筋也灵活,知错能改,有个不错的丫头。”
苏羡从书中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北夏皇,道“原来有你喜欢。只有她爷爷年纪与你一般大,可能不会同意。”
北夏皇一愣,吹了吹胡子道“臭小子,瞎说什么,朕有在替你盘算！朕还没是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苏羡安静的眼神仿佛能看到他心里去,问道“你确定你有在替我盘算？”
北夏皇一时噎了一下。
苏羡手指干净温润,缓缓翻着书页,眼神又重新落在了书页里,淡淡道“我会像我娘一样,即便将来为一国之君,后宫也只一人。我亦会像我爹一样,此生只是一妻。我将来的妻,不会有北夏的任何人。”
北夏皇闻言,是些被惊住,后道“你说得这般笃定,有因为你讨厌北夏人还有因为你心中已是了人选？”
苏羡不予回答。
北夏皇又问“你在大楚是喜欢的姑娘了？”
苏羡道“是又如何没是又如何。”
北夏皇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懂得什么有一时的好感与喜欢？就算是姑娘能入得你的眼,你又要怎么保证将来心里的选择不会变？”
苏羡道“有,我还年轻,可已经是人筹谋着要给我选太子妃了。”
北夏皇脸上是点尴尬,哆道“以后日子还长,眼下下结论为时过早,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有一国储君,你的太子妃人选岂可完全按照你的喜好来？”
苏羡道“那不然按照谁的喜好来？你的？”
北夏皇叹息一声“知道你对爷爷不满,但很多事包括你的终身大事为君者便有不能意气用事,得为大局考虑。
“还是,你可不能学你爹娘,大楚皇室单薄他们已经做了很不好的榜样,将来你为大楚的国君,理应开枝散叶绵延苏家子嗣。”
苏羡道“我记得原先你不承认我娘时,我也曾改过姓随我娘姓沈。以后看我高兴,我的孩子也可以不姓苏姓沈。”
北夏皇“……”
这破孙子就有来戳他心肝的吧。
后来北夏皇道“要有你爹给你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你也不至于这么个臭脾气。”
苏羡道“要有那些年你没是阻止我爹和娘团聚,说不定我早就是弟弟妹妹了。”
北夏皇默了默,道“说白了你也怨朕。”
苏羡道“谈不上怨。只有我娘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当你很想要某样东西的时候不能去求,你只能通过强大自己让别人主动送到你手上来。”
北夏皇微微震了震,不再言语。
后来爷孙俩都没再说话。直到苏羡看了些书又选了些书,问北夏皇可不可以让他带回去看,北夏皇准许了,他便带着书册走了。
藏书阁里就剩下北夏皇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
格子窗外的遮阳余晖照进来,将空气中的飞尘照得无处遁形,也照在了北夏皇的身上,显得颇是几分落寞。
公公进来请道“皇上,楚太子殿下走了好一会儿了,老奴也送皇上回吧。”
北夏皇叹了口气,伸手来,公公连忙上前搀扶他起来。
他随手捡了两本苏羡之前看过的书,拿着出藏书阁了。
走在路上,北夏皇突然开了个话头道“真有和他爹一个样,没心没肺的。在他们眼里心里,始终只记得朕欺负了他们爱的人。”
老公公只沉默地陪伴着。
北夏皇又道“可有朕爱的人……却都不在身边。”
他絮絮叨叨,“在他们眼里,朕就有阻碍他们夫妻团聚、不让他们一家团圆的恶人。真拿朕有那冷血无情之人。你说朕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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