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冦响眼中满是狠意,“抓住她!”
刹那间,延屈的脸毫无血色,他知道,自己要被牺牲掉了。
脸色剧变,齐子卿猛地一推延屈,转身就朝骏马冲去。
四周戒备的胡人们,听到冦响的指令后,就猛地冲上前来,想要抓住齐子卿。
但被延屈那胖硕的身躯一撞,三四名胡人一下子被砸倒在地,挡住了其他胡人的路。
紧接着将小刀扔出去,扎在一名即将靠近的胡人身上,齐子卿趁着对方惨吼时躲了过去,继续朝骏马跑去。
看到齐子卿离骏马越来越近,冦响满心惊怖。
倘若让齐子卿逃出去,漠狼别说崛起了,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因为那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一把抢过身旁胡人的弩机,冦响眯眼透过望山,瞄准齐子卿那纤细的背影。
扳机一扣,利箭飞射而出。
‘咻’的一声,弩箭直接命中一人,这人应声而倒!
猛地一拳砸在大腿上,冦响气急,他没想到自己指哪打哪的准头,竟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失误,只能怪手下抓人心切,在弩箭射去的瞬间冒出头来,替齐子卿挡了一箭。
听到身后的闷响,齐子卿心中发慌,她猜到有人射箭,所以压根不敢回头,拼命的朝骏马跑去。
五步,三步,一步!
跑到骏马身旁,齐子卿慌忙上马,用力一拍马,身下的马儿顿时嘶鸣。
齐子卿突然想到,这些骏马都被拴着,她没有松开马绳,压根就跑不了。
刹那间,她心凉如寒冬!
但骏马嘶鸣之后,就猛然跃出,带着齐子卿冲出大门,朝着门外疾驰而去。
齐子卿欣喜万分,她这才发现,自己骑得这匹马竟然没有被拴住!
其他骏马尽皆被拴,唯独这只例外,她庆幸自己竟然如此幸运。
在胡人们七手八脚的松开马绳时,齐子卿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即将消失在夜色中。
气急万分的冦响不顾一切的朝她射箭,但夜色偏黑,平时百分百中的准头,在此时几乎差了一大半。
所以好几只利箭都擦着齐子卿飞过,响声惊人,但却有惊无险。
齐子卿只能伏低身子,几乎趴在马上,使劲拍马,纵马如飞般没入黑暗中。
人已跑得没影,冦响扔下弩机,万分大怒,朝手下大骂道,“废物,还不赶紧追!”
好不容易解开马绳,正要上马追赶的胡人们,吃了一记怒骂,也不敢吱声,赶忙御马朝门外追去。
没多久,刚刚还纷乱无比的前院顿时冷清起来,胡人们都纵马追了出去,唯独冦响和少数几个护卫站在原地。
除了他们,院中站着的还有满脸惊惶的延屈。
此时他几乎站不稳,双腿不断的颤抖,犹如筛子一般。
望着他,冦响的眼中只有浓烈的恨意!
文士刚才还嘱咐过他,如今竟然闹出如此大的篓子,必须得有交代,否则他自己就得交代出去!
所以再无心软,冦响对护卫冷声道,“将他绑起来,废去四肢,等待狼主发落!”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要不是这里还需要有人坐镇,他恨不得亲自去追齐子卿。
听到冦响的命令,延屈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尿液尽皆流出,大声哭嚎道,“大人,饶命啊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去……我去追她回来……求求你饶了我啊!”
听到延屈的哭喊,冦响没有丝毫回应,直接走回后院的屋中。
那几名护卫看着延屈,也是满眼恨意,毫无之前的恭敬。
他们知道,就是这个家伙,让漠狼的崛起之路生起波折。
所以都打定注意,待会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
左相别院,一处柴房中,不时有人惨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将柴房内照亮了一些,只见房中极其空荡,没有摆放柴禾,只有两名浑身是血的汉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不断惨吟。
持着油灯,一脸阴沉的茅青走了进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油灯昏黄,并没有将房中照亮多少,那一缕暗淡的光芒反而给房中增添了不少暗沉,就如地牢一般,令人心中生怖。
缓缓上前,茅青蹲了下来,将手中一堆金属器械放在地上,发出群响不绝的声音。
两名近乎奄奄一息的孟府护卫艰难转头看去,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堆针勾之类的器械,不由得浑身一震!
“别慌,还没开始呢,这些都是用来招呼你们的,一个接一个来,有整整五十六个环节,希望你们能撑住。”擦拭着各种长度的铁针,茅青缓缓说道。
他那肃穆阴沉的脸孔,在暗淡灯光的照耀下,就如死神一般。
护卫顿时大惊,惊惧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茅青淡淡一笑,眼中满是缅怀,“自从跟了左相,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老本行了,毕竟审讯这事不需要我来,难道这次有机会,只是不知道手生不生。”
两名护卫更是大惊,“别……别……我……我……我说……”
擦拭铁针的动作停了下来,茅青有些错愕,“你们就这样认怂了?不打算当个汉子,尝尝我的手艺?”
护卫赶忙摇头,一脸惊惧。
他们一个手臂齐根断裂,一个胸腹被劈出露骨伤痕,都奄奄一息,哪能挨得住审讯?
之前林良要求的誓死不说,他们已经忘到了脑后,此时就期盼着能活下来。
摊了摊手,将铁针放在地面上,茅青一脸无奈且失望的说道,“行吧,既然你们认怂,那我也不多费手脚了。”
“说吧,是谁让你们深夜闯入左相别院的,想来干什么?”
喘息了好一会,其中一名护卫才艰难说道,“我们都是……孟家的护卫……闯入左相别院……是为了……为了找到绑架齐小姐的歹徒的踪迹……”
茅青闻言,眉头顿时一皱。
在大临中,孟家很是显赫,所以他知道这个家族。
右相的女儿被绑架,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这跟左相别院有什么关系?
到左相别院寻找歹徒的踪迹,这特么是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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