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有些结舌,弱弱问道,“那你们……要多少钱?”
刘叶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十两白银?”吴宇疑惑的问。
刘叶摇了摇头,吴宇再猜道,“五万两白银?”
刘叶依旧摇头,吴宇喉咙发涩,“五……五十万两?”
刘叶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僵住的吴宇,悠然的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吴宇愣在一旁,嘴巴不断抽搐。
虽然刚来没多久,但吴宇也知道,一两白银在这里约等于二十一世纪的六百元,那五十万两白银,就等于三亿……
三亿!
想到这个数字,吴宇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特么是狮子大开口吧?
不,是恐龙大开口!
震惊了好一会,吴宇才回过神来,僵硬的说道,“阁下这个价……”
“觉得很多,是吗?”刘叶淡淡笑道。
吴宇点了点头。
“我们不要功劳,只要钱,救出齐小姐后功劳全归你,所以你可以想想,独力救出齐小姐的好处得有多大……”刘叶将吴宇画的大饼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如果一时没有这么多钱,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先给十分之一就行。”
刘叶就像是循循善诱的业务员,将吴宇说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他真没有这五十万两白银,说不定就掏出来了。
但吴宇并没有被忽悠住,他知道这是天价,就算找孟灵蕴拿也完全不可能。
孟灵蕴压根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也得拿来招兵买马,对付孟西华,压根无法挪作他用。
所以吞了吞口水,吴宇摇了摇头,艰难道,“阁下开的这个价,在下难以给到。”
刘叶点点头,拱手说道,“那就后会有期了。”
说完,他朝侍立一旁的奴仆说道,“送客。”
对方提出天价,还如此果断的送客,已经让吴宇明白,要天价是假,不想参与此事是真。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刘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难道是怕直接拒绝会让他不悦?
但搞的好像漫天要价能让他好受一样。
无可奈何的,吴宇在奴仆的恭送下走出府邸,站在清净的街道上。
接过仆人递来的缰绳,他只能纵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后,无奈的御马而去。
看来这个计划……宣告失败了……
在吴宇离开大约一箭之地时,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蜉蝣府邸之外,他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开了,开门的青年正要怒斥,就看到黑影抬起手,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一道令牌。
见到令牌,青年一脸鄙夷,他来了这么久,骗子见的多了,撒谎的有,仿造令牌的也有,岂会上当?
“滚,如果再来骗小爷,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
不等青年说完,来人直接上前一脚,将青年踹飞出去,接着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蹲在院角吃着瓜果的几名壮汉看到有人强闯,刚刚没在吴宇身上发泄的怒火顿时砰的爆涌,抄起一旁的木棍就大步冲上前。
紧接着,不间断的哎哟声传来,还有不少人体倒地的沉闷声。
不多时,几名气势汹汹的壮汉都瘫倒在地,一脸痛楚,而来人则毫发无伤,挺身而立。
四下扫视一番后,他转过头,对惊惶不已的青年喝道,“找你们的大当家,让他赶紧过来,就说黑骑军的人来了!”
青年知道这人实力了得,不敢再碰硬钉子,所以赶忙转身跑去通报。
几个弹指的时间,就见刘叶快步跑出来,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眼中有着一丝惊疑不定,“军爷来了,小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扫了满地哀嚎的壮汉一眼,刘叶眼皮猛地一跳,心中微惊,赶忙说道,“手下不懂事,冲撞了军爷,该打!”
来人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令牌,冷然道,“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刚刚少……那人的要求,你得答应他。”
刘叶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很是惊讶。
他没想到刚刚那人的背景如此雄厚,大名鼎鼎的黑骑军都为他亲自前来说项。
更重要的是,刘叶明明不想参与这趟浑水,可没想到势态竟然如此发展。
脸色一垮,刘叶为难道,“军爷这就为难在下了,在下业小利薄,这种滔天大事可不敢做啊!”
来人冷哼一声,面露杀机,“不敢做也得做,否则后果很严重,我话就撂这了,你自己三思一下吧!”
说完,来人就径自转身离开,留下了满脸愁苦的刘叶。
愣了许久,刘叶才愁眉苦脸的说道,“赶紧去将那人请回来!”
一名属下闻言,便快速冲向马厩,纵马出了院子,向远处疾冲而去。
苦涩的吞了吞口水,刘叶很是无奈。
他能历经数十载而不倒,靠的就是谨慎的性子,他喜好静水行舟,不喜冒险,好处越多就越不敢参与,从而稳稳当当的壮大,熬死了很多竞争对手。
可现在被逼着参与左右两相的争斗,实在不是他的所愿。
这种级别的争斗,光是余波就够他喝一壶了,说不定还有覆灭的可能。
可如果不参与,那就是不是可能了,而是百分之一百会覆灭!
黑骑军的威胁,无人敢于忽视。
想到这,刘叶的神色更加悲苦,就如蔫了的小草一般。
……
吴宇正无奈的纵马前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叫喊,喊到好像是……小哥?
是叫自己吗?
带着疑惑,吴宇停马转身,朝后面望去。
只见一个汉子追上前来,大声喊道,“小哥,小哥,我们大当家请您回去。”
吴宇听了,心中顿时一喜。
这刘叶是回心转意了?
虽然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难一下对方,但想到大事不可耽搁,吴宇便不多话,点点头道,“带路。”
回到蜉蝣府邸,吴宇就看到院子里满地狼藉,刚刚还傲慢无比的几个壮汉,此时都瘫坐院角,不断哀嚎,脸上可见清晰的伤痕。
这是?
吴宇很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人正在带路,他也不好停下来,只能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