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你好，方总有请。”会客室，方至儒的秘书笑容甜美客气相邀。
周茉含蓄稳重的点点头，站起来：“好的，有劳。”
郑蓉蓉也跟着起身：“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好吧。”郑蓉蓉笑：“今天有点仓促，改天有空约个饭怎么样？”
“没问题呀。”
年底了，大家聚一聚吃吃喝喝是常态。
方至儒的办公室近在眼前，周茉对丛正使个眼色，示意他：就别跟着了，在外面会客室跟周莉一块等吧。
丛正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摇头不肯：“我也有事找他。”
“什么事？”
丛正凑到她耳边，小声：“海纳集团，税务上的事。”
“啊？噢~。”周茉明白了，只好对一旁蒙圈的周莉说：“莉莉，那你一个人先在外面等会哈。”
“好。”周莉乖乖听话。
今天太让她意外又惊喜了。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爱豆贺品华。不但合影签字还有礼物，简直比过年比到大红包还开心。
没想到，还有意外，大名鼎鼎的富家公子方至儒跟姐姐还很熟，竟然还客气约请？
方至儒啊，方盛太子爷，惟一的继承人，货真价实的富公子。虽然在网络上出镜次数不多，也比不是男艺人那么帅，但也算耐看，个子也不矮，勉强算得上高富帅了。
高富帅近在眼前，还有可能亲眼看到，周莉也同样激动。
不过，姐姐让她在外头等，她也理解。
人家是谈公事，她一个外来闲杂人员跟在身边算几个意思呀？再怎么不懂事，这点礼貌还是懂的。
“方总，周小姐和丛先生来了。”秘书先叩门禀告。
“请他们进来。”方至儒歪坐办公桌翻着文件，姿态洒脱。
这是周茉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方至儒，乍一看，好像瘦了，眸光更犀利了，气质上更沉稳了。
“方总。”周茉微笑打招呼。
方至儒视线从文件上抬起，对上她笑容，淡然点头：“茉茉，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挺忙吧？”
“嗯，是有点忙。”
丛正不咸不淡：“方总你好。”
“你好。”方至儒对他颔首，再次把视线定焦在周茉身上：“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呵呵，我这是例行的拜访客户嘛。我跟郑小姐也是多日未见，当面商量一下年前的工作进度，就酱。”
方至儒似信非信，嘴角轻扬：“哦，是专程来跟郑蓉蓉谈工作的，那我是不是可以送客了？”
“别呀。”周茉沉不住气，赶紧：“方总，咱们老熟人了，多日未见，叙叙旧嘛。那么急着送客干嘛呀？”
“我忙啊。”
“再忙，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方至儒呵呵笑：“茉茉，我太了解你了。还跟我绕弯子？嗯？”
丛正相当不爽：“呃，那个方总，我们上次说的给海纳集团添堵的事……”
“哦，举报他们偷税漏税是吧？正在进行中。”方至儒坦荡说：“目前海纳集团焦头烂额，你难道没发现他们安分了不少吗？”
最近海纳集团的确没什么大动作，在社交平台也沉寂了很多。
周茉感兴趣：“那他们，到底有没有税务方面的问题？”
方至儒轻笑：“别的不敢说，他们起家就不太光彩，有前科黑料的公司，税务方面一抓一个准。”
“哇，太好了！”周茉开心小幅度鼓掌：“看到他们这么倒霉，开心点赞。”
方至儒微笑：“这么开心？”
“当然喽。我要不是心理够强大，够幸运，早就滚出北市不可能还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周茉还记着这笔账呢。
方至儒敛了签笑意，正色：“那就彻底把他们整垮好了。”
“啊？”周茉错愕，随后啧一声：“难度相当高。海纳集团不是一般的小作坊，整垮他们，不但费时费力还可能拖垮咱们吧？得不偿失啊。”
“不会。”丛正却淡定：“他是上市公司，取而代之不难。”
方至儒默然点头。
周茉睁大眼：“真的吗？丛正，你还懂金融呀？”
“不太懂。不过我想只要资金雄厚，就没有什么公司收购不了。”丛正的朴素真理。
“呃？”周茉也不太懂，但是吧，有钱不是万能的道理她懂。
“方总，你有兴趣吞下海纳集团吗？”
方至儒挑挑眉：“有兴趣，不过火候未到。以新盛的实力，还欠缺点。”
“若是联合天鸿呢？”
“哈？”不但方至儒诧异，周茉同样震惊：“天鸿？”是她知道的那个天鸿经纪公司吗？很佛系呀，也没什么名气没什么大红大紫的艺人，在娱乐圈存在感不强啊。
新盛是新公司，天鸿是佛系公司，就凭这两家想联起手来吞并海纳集团，似乎在实际操作上，难度极大啊。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天鸿。”丛正顽皮冲她挤眨眼。
周茉仍然处在惊诧中，轻扯他一把，小声：“胡哲南跟你不是天敌吗？”
“嗯，是。不过现在没那么严重了，可以试着谈合作。”丛正也轻声回复。
周茉瞪大眼，不可置信：“哦？”
他们并没有太腻歪，可肢体动作流露出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让方至儒感到略刺眼。
“喂，两位，注意场合。”方至儒干咳一声，手指轻叩桌面以示提醒。
周茉不好意思冲他笑笑：“抱歉方总。”然后又迅速对丛正低声：“回家再说。”
“好。”丛正咧嘴笑。回家两字让他的那点不爽快一扫而空。
“整垮海纳的事，我不掺合，我也不懂。”周茉想把正事快点说完，免得占用太多方至儒的时间，她快速：“方总，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事先声明呀，我就是跟你提一提，没有别的意思。”
“嗯？”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完全不是她平时风格，方至儒纳闷了。
做足了心理准备，周茉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难为情：“那个，方总，新盛专门为贺品华量身打造的新戏，筹备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