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是不打算谢我,还是不打算让我满意”陆靳行等了片刻,见余笙还呆呆的站着,上前一步问得暧昧。
余笙强忍住一拳揍上去的冲动,给陆靳行倒了半杯酒,咬着牙说着场面话:“多谢陆总帮我搭建帐篷。”
“不用客气,毕竟我也会用到。”陆靳行总算没有再为难她,干脆利落的接过酒杯,一饮见底。
余笙:
什么他也会用到,她怎么没听懂
可惜余笙没能问道答案,cuitteau就迎了上来,说是敬酒,实则还是在探口风问什么时候签合同,余笙现在不想听到有关合同的事,趁着陆靳行回话的空档往一旁溜了去。
陆靳行虽是在回cuitteau的话,可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这做贼心虚似躲走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他眼,见余笙从桌上拿了不少吃的在一旁恰意的开始享用,他勾了勾唇角。
吃饱点才好,这样才能经得起晚上的折腾。
不得不说,见习惯了五星级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宴厅,偶尔来一次野外露营,还是十分有趣的,特别是在几杯酒下肚后,情绪高涨起来的同事们,嗓门简直一个比一个大,什么看家的绝活都露了出来。
整个半山腰都充斥着连续不断的笑声,这让余笙有点心痒痒,她半靠在桌上,手里是吃了一半的小蛋糕,晚上风大,吹的她头发略显凌乱,带着点冷意和湿意
余笙把剩下的半口蛋糕塞进嘴里后,似摸到了一滴水,她抬头,还以为是树上有什么东西,可豆大的水滴紧随其后的啪嗒到脸上,才反应过来是下雨了。
而且是暴雨。
“回帐篷,先回帐篷避避”连正在上头的同事都喊出了这句话,足以证明这雨来的有多猛。
余笙也朝自己的帐篷处跑去,还没跑两步就发现身侧多了个人,侧目望去,眼角一抽。
怎么又是陆靳行,他不是被催cuitteau拉走了吗
算了,看在下大雨的份上就不跟他吵了。
余笙这般想着,到了帐篷前直接就掀了帘子进去,不等她关上,陆靳行高大的身躯就挤了进来。
“陆靳行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帐篷”余笙瞬间就瞪大了眼,这狗男人该不会忘了此刻是在什么地方吧
“嗯”陆靳行完全无视她的怒意,找了个十分舒适的姿势坐下,才慢悠悠的提醒道:“你确定这是你的帐篷”
“对,这可是cuitteau的助理专程给”我的两个在余笙触及到着帐篷颜色时戛然而止。
她记得助理送过来时,帐篷的颜色是非常不起眼的绿色,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黑色了,因为现在没灯吗
不应该啊,外面这闪电打的跟要劈开了天一样,如此亮堂,她还是能分得清绿色和黑色的区别的。
难道
余笙猛的看向笑意昂然的陆靳行,气的压根都在痒痒:“陆靳行,你把我帐篷丢哪去了”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许凡。”
“陆靳行,你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别烦我了”外面倾盆大雨,帐篷被吹的摇摇欲坠,她上哪去找许凡,就算找到了,没有陆靳行的命令,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欺负她上头了
余笙现在只觉得胸口里有一窝火,不发出来她就得憋死。
“我都躲着你走了你看不出来吗公司那么多人都在,你想玩找他们去啊,我想他们肯定很乐意陪你玩的”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余笙现在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要不是打不过,她真的想把陆靳行摁在地上捶一顿,这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烦”陆靳行在余笙说完第一句话时,脸色就蓦的沉了下来。
他烦
“”感受着眸男身上冷冽的气息,余笙猛的打了个寒颤,脑子顿时清醒了两分,有些懊恼,她刚怎么就失控了呢,这外面如此大的雨,万一这男人真把她丢到外面去,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的余笙非常有眼见的变脸,刚扯出一个笑容,就听他道:“程盛泽不烦,我看你跟他聊的挺好。”
“没有啊程总是我上司,我今天总共就跟他说了几句话,而且都是有关工作的,哪里好了”余笙立刻反驳。
“工作”陆靳行挑眉:“空手出来爬山,口头工作”
这问住了余笙,严格意义上来说,程盛泽让她独自一人来同陆靳行谈让利三个点这事,还真是口头工作。
“我说是你信吗”余笙眨眨眼,试图装无辜蒙混过关。
陆靳行未语,只是盯着她。
余笙心里开始发怵,这男人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声也小了许多:“陆总,我刚就是一时口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她说着看了眼帐篷,是单人帐篷,并不大,陆靳行这块头就占据了大半的地方,她此刻在角落显得格外可怜,饶是如此,她害死又挪了点地方出来,可怜巴巴道:“要不这样,今晚陆总好好休息,我帮你守夜,保证你睡的舒坦,睡的香甜,睡的宾至如归”
陆靳行:宾至如归
余笙说完这一长串,目光就没离开过陆靳行的冰山脸, 可她就是眼都盯到了酸涩,也没能看出这男人有任何面部表情,她只好继续卑微:“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守夜可厉害了”
“嗯。”陆靳行突然出声的应了下,打断了余笙接下来为他准备的长篇大论。
话语戛然而止,余笙眼睁睁看着陆靳行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平躺下去,深邃的眸光扫过来,有些不满的催道:“不是要让我宾至如归吗,愣着做什么”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真了啊
余笙现在想咬舌头,她今天栽了两次都是因为这张嘴,可为了不遭受风吹雨打,今晚能平安度过,余笙都忍了,她斟酌着伸出手朝陆靳行胸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