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都能看懂沈暮念此刻黯淡眸光中的些许晃动，墨殇又怎会不懂。
赫连子衿是他的朋友，但沈暮念也是，朋友这种东西若是真的，用时间衡量也显得过于肤浅。
他欣赏沈暮念，从目前的情势看来，她在某些方面确实比赫连子衿做的光明磊落。
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赫连子衿原本应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女人，怎会现在为了报复沈暮念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
以至于沈暮念的回击，凶猛，狠准。
“很多问题都搞不清楚。”墨殇歪着脑袋，喃喃道。
沈暮念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条，走到墨殇身前递给他：“这是那个人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亲自了解，但这仅限于你一个人。”
墨殇看着沈暮念那布满伤痕的手指间夹着的纸条，目光幽深的锁向她：“为什么是我。”
沈暮念耸耸肩，笑道：“可能他跟我一样欣赏殿下吧。”
墨殇轻嗤一笑，接过纸条，笑眯眯的问：“你欣赏我？”
沈暮念挑眉：“不值么？”
墨殇笑意更浓，起身后将纸条塞进口袋里，临出门前转过头看向沈暮念轻声道：“希望再见之日不远。”
沈暮念但笑不语。
蓦地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她的胳膊下环住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沉声道：“好看么？人都走远了。”
沈暮念没有转身，垂着眼睛轻轻勾了勾唇，调整了一下才柔声道：“君亦卿，我可以回家了么？”
君亦卿双臂用力，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什么都没有问，亦什么都没有解释，哑声道：“随时。”
看来，他的问题危险期也过了。
下午，君亦卿待在那个小房子里跟苏子他们交涉情报的事情，沈暮念带着夜瑾去找沐凉。
见到沐凉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