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楚仲秋走进来,看到病房里的场面,脸阴沉了下来。
听到声音楚夫人赫然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儿子,正要揭穿秦宜研。
秦宜研心里一突,当机立断的冲上去抓住了楚仲秋。
她贸然的举动弄的大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到她说:“阿秋,你来的正好,你快劝劝妈。她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守约把肾给她。”
秦宜研眼泪下雨一样的滴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
抬着头,一脸脆弱的看着清冷如玉的楚仲秋。
“阿秋,我只是太怕了。你别怪我,我只是患得患失,只要我们把婚礼举行了,我立马把肾给妈。”她紧紧的抓着楚仲秋的袖口,目光不安的看着他。
楚仲秋好像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阴沉着脸,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
这时回过神来的楚夫人气的脸都绿了,她明明没有怪过秦宜研,这个女人在颠倒黑白的诬陷自己。
楚夫人沉着声音说:“阿秋,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瞎说,妈已经想清楚了。她的肾我不要,人迟早是要死的。我已经七十有余,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说完,她的目光死死的瞪着秦宜研。
她要看看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可狡辩,反正已经决定不要她的肾,楚夫人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了。
秦宜研脸僵了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夫人。差点就要被这个老不死的气晕过去,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可千万不能现在错失了机会。
她一副痛心疾首看着楚仲秋,哭的泣不成声的说:“阿秋,我就说妈还在怪我。你快点劝劝妈吧,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拒绝手术呢那可是会死人,我还不想妈死呢。”
抹了泪,她可怜巴巴的求着楚仲秋。
楚仲秋脸已经沉的如墨砚打翻一般。
他冷酷的声音寡淡的响起:“手不要了”
“什么”秦宜研一愣,呆呆的看着楚仲秋。见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抓着他袖口的手,当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吓的立马就松了手,吱吱唔唔的道歉:“我一时情急,对不起”
楚仲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抬眸朝着楚夫人看去。
楚夫人抬头了脖子,豪气壮志的说:“我说了,我不要她的肾。”
“肾源并不好找,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他的声音淡淡的也没有什么起伏。
这么平静的语气听在楚夫人的耳朵里,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在儿子的眼里根本不重要。当下心里委屈,眼睛红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他。
“我说了,我不做。你不用出卖自己的婚姻,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秦宜研在旁边听了楚夫人的话气的咬牙切齿,当着楚仲秋的面又不能发作。她假模假样的说:“妈,你怎么可以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你说这样的话,阿秋多为难。”
她上前去抓住楚夫人的手,说:“妈,你要好好的活着。手术一定会成功,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要相信我。”
楚夫人一把就甩开了秦宜研的手,恼火的说:“别再装模做样了,你当我儿子跟我一样眼瞎,看不出来你的鬼把戏吗”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误解我”秦宜研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的又难过的看了眼楚夫人,然后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楚仲秋从头到尾脸都是冷冷的,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只有南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后,还是他开口说话。对着床上的楚夫人说:“夫人,婚礼已经在准备了。您就安心的养病,秋总自己心里有数。”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安心的养病吧,其他的就不想再想了。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下次也不要再说了。”言罢,楚仲秋看了秦宜研一眼。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碎碗捡起来,还不小心割破了皮,血滴在了地上。
她也是下了本,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如你所愿,婚礼就在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