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只剩下半碗的汤,婷婷并没有表达什么。
一双美眸转流间到了楚仲秋的身上。
他就立在床边,双手在口袋里,站姿漫不经心又风流不羁。
“阿秋,你放心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只是我”她目光失落的扫到了自己的腿上,欲言又止的说:“我这个样子一个人生活肯定是不行,而我又不敢告诉我爸妈,所以”
“是我的责任,南怀已经请了护工,你就住在医院里面吧。”楚仲秋冷冷的就打断了她的话。
比起时露失去孩子时的痛苦,婷婷失去孩子的反而松了口气。看来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他当初还想着让她也失去孩子感受一下时露的痛苦。
看来他的方法是用错了。
“你好好的休息,我走了。”他过来无非就是确认一下,她在得知自己没有孩子时的痛苦。
看来他是失望了。
婷婷自然是不懂楚仲秋心中所想,她见楚仲秋要走,着急的想要来拉他。结果腿不能动,匆忙间动到了打针的针头。
瞬间就漏了针。
“哎呀”流血了。
她白着脸去看楚仲秋。
楚仲秋扫了眼她漏针出血的手,清冷如玉的脸上毫无怜悯之情。
将他们互动看在眼里的南怀,立马跳出来叫护士。
他最清楚楚仲秋对婷婷的情意,今天这个意外发生,没有把婷婷撞死算她走运。更何况,当时监控调出来,分明是她故意跑出来让车撞的。
虽然错不在楚仲秋,但在这边的律法上,出于人道主义,毕竟她的事故发生在楚仲秋这儿。
所以,关于医疗费用还是楚仲秋出。
“你自己等着,护士马上就来。”南怀说完追着楚仲秋的身影就出了病房。
“秋总”他大步的追了上去。
南怀走到了楚仲秋的身边,喘着气跟他说:“机票已经订好了,就在两个小时后。巴黎那边的人反馈回来的情况是太太一切正常,跟她在一直怕是聂景初。”
说着,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楚仲秋清冷如玉的脸,接着说:“别人误以为太太跟聂景初是一对,可笑的是俩人都没有否认。”
说到这里,南怀这个四肢发达头脑不怎么行的家伙,倒独自气愤了起来。
怎么说时露也是有夫之妇,别人误会了也不知道解释一下,难道她还起了别的什么不正当的心思不成
义愤填膺的南怀越想越来气,抬起头来正要再说点什么,结果对视上了楚仲秋不悦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对不起”他赶紧垂下头去,再不敢胡言乱语。
楚仲秋是傍晚的时候s市国际机场蹬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只带了一颗沉静下来的心。
时露最近常常失眠,只要夜深人静她就会胡思乱想来扰乱自己的心。
聂景初看在眼见,几次欲言又止,只是拿出手机让她主动给楚仲秋联系。
其实时露不傻,她是通过楚氏来到了巴黎,那么楚仲秋联系不到自己而没有来找自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悉自己的一切,或者说他不乎在自己的一切。
她的心太乱,所以又没有睡着。
怕吵醒了聂景初,她赤着脚下了床。
因为住在一楼,住了几天,屋里的东西摆放在哪儿她也摸清楚了。
她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但也傻乎乎的去酒架上面挑了一瓶酒。
这些酒她完全不懂,只是挑了一瓶酒液看上去颜色比较清亮的白葡萄酒。
聂景初这几天看着时露越发消沉的表情,心里也跟着不好受。不仅仅只是时露失眠,他烦躁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直接就起来了。
不想,在一楼的时候看到了醉晕晕坐在沙发里的时露。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微弱的光源照在她的身上,个子瘦小单薄,小脸因为酒精红通通。更加衬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聂景初深吸了口气上前去夺了她手中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一双漂亮的凤眸心疼又不悦的看着她。
时露头晕脑胀,但理智还是很清醒。她看着聂景初眼里的责备跟关切,鼻子一红,嘴角弯成了一个委屈的弧度。
“聂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