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露突然有点紧张,楚仲秋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爱这个字。
他现在的这个模样让她有点拿捏不准,“你不要吓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很严重的事情。”楚仲秋一本正经又严肃的看着时露。
把时露吓的脸色都白了。
“阿秋”她一把捉住了楚仲秋的手。
楚仲秋却突然就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摸了块碎片,举到了她的眼前,对着她说:“我现在要拿着这个去找顾老先生坦白。”
他无限可惜的说:“你说,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被你弄坏了,顾老先生会怎么做”
“不知道。”时露摇了摇头,看着楚仲秋。
楚仲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露,对她说:“你在房间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我去跟顾老先生坦白。”他看了看手中的碎片,又对着时露说:“看能不能多赔一点钱了事。”
顾老先生的这个宅子里有很多黑人保镖,他们粗壮的有时露两倍大。楚仲秋虽然很高,但是跟那些黑人比起来,块头自然是没有他们大。
“阿秋”时露想了个馊主意。
她拿过楚仲秋手中的碎片,对着他说:“我们藏起来吧,说不定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样的鬼主意,楚仲秋尽然同意了。
时露得到他的主可,当下转身就去收拾碎片。
而楚仲秋还站在原地,有些好笑的看着时露。
却在这时,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个被碎片压住的东西。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小玩意似乎很不正常。他蹲下身来,就捡了起来。
时露感觉他蹲了下来,好心提醒了一句:“你不要割到手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些东西只怕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时露直接过他手中的碎片。不一会儿她就将碎片全部收积到了一处,见没有地方藏,她冼装进垃圾桶里。
讲真做这样没有道德的事情她还真是觉得昧良心
“阿秋,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呀”瞪着一垃圾桶的碎片,她眉头都打结了。刚才吃饭的时候顾老先生还非常关心的跟自己说过话,现在就坑一个长辈。
她感觉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为难的看着楚仲秋。
楚仲秋却拿了个玩具在手里发呆,挺小的一个玩偶,看样子像个女孩,穿的衣服却又像个男孩子。大眼睛小嘴巴,鼻子可爱的翘着。
顿时时露就乐了。
“你小时候没有玩过”她很自然的就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玩偶,不怀好意思的取笑他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孩子,小时候都会有几个这样的玩具,你到这个年纪才来好奇这个东西,你难道小时候就跟我们不一样吗”
楚仲秋深深的看了眼时露阳光灿烂的脸,他站了起来。
“你觉得亏心,那就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去找顾老先生说说这个事情。”他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时露一愣,看着已经着上的门,一头的雾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再看了眼手里的玩偶,难道他小时候还真的没有玩过跟这类似的玩具
这个想法让她突然好心疼楚仲秋哦,一点童趣都没有的童年连点值得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只是她不知道,跟着这个玩偶一起的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很稚嫩的字体,工整的写着:沫沫,我喜欢你我长大后一定
上面的话显然还没有写完就中断了。
这张纸条会在这个瓶子里被找到,看来当时写这个纸条的人是匆忙藏在里面的。
楚仲秋将纸条放在口袋中,一路行至二楼遇到了赵管家。
赵管家看到他独自一人,愣了一下问:“楚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顾老先生。”他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语气不卑不亢,深漆的眸子里光芒沉冷。
闻言赵管家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眉,心中闪过讶异。
“可是顾老先”
“麻烦引路。”他强势的打断了赵管家的话,清冷如玉的脸上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沉吟了半晌,赵管家点了点头,警惕的看了楚仲秋一眼,说:“请跟我来吧。”
而这个时候段,傅歌川正在顾老先生的书房里。
寂静而书香味厚重的屋子里给人一种富有年代感的沧桑,顾老先生就坐在那张古朴的书桌前,戴着老花镜一脸沉冷的翻着手中的书。
他这副这模样是根本就没有把傅歌川刚刚说的话放在心里。
“时露流产了,始作俑者就是婷婷。这个女人是楚仲秋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目前还在楚氏秘书部担任重要职务。是楚夫人目色的楚太太最佳人选,而且这件事跟楚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随着他的话,顾老先生捧着书的手微微收拢,最后握成拳才抬起头来看向傅歌川。
傅歌川看着顾老先生的沉冷而阴鸷的脸色,不惧强权的震慑,直言道:“我说这些虽然过于卑鄙,可是您因为楚仲秋假意的表现而改变对他的看法我不认同。”
“我就算是卑鄙,可说的也是实话。因为这件事,对时露造成了终生不孕的后果。而且,最让我痛心的是时露至今还被蒙骗在鼓里。”
随着傅歌川一段话的结果,顾老先生脸色微微发紫的问:“你说什么”
“时露终生不孕。”虽然只是可能最严重的结果。
对于揣摩人心这件事,身在商界谁又没有练就这项独门功夫呢像傅歌川这种笑面虎,只怕是个中翘楚。
楚夫人就是因为难孕之事痛苦了十几二十年,到把顾宣沫艰难的生下来时,人已经四十好几。当时,顾家夫妇二人将上天恩赐的孩子看的像跟什么似的宝贝着。
这也导致了最后顾宣沫丢失,顾老夫人早早离世的最终结果。
在未来,时露又要面临跟母亲一样的境况,顾老先生的心情可想而知。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傅歌川知道他的怒气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还是鼓起勇气告诉他:“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