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蹙着眉头摇了摇头,“查不到,很神秘。”
“神秘”这让楚仲秋想到了顾氏。
在上个世纪顾氏就退了商战的舞台,从明面转到了背地里。他们的企业及产业,散布全球,其庞大之吓人。
不过他否认了时露跟这种家庭的关系。
“能查到吗”
“很难。”南怀在这方面用了很多的路子,都没有查到。
其实查到傅歌川跟这个事有关,这条线锁他都得的并不容易。
“那就别查了,时娜娜那边静观其变。”
他扫了眼腕上的表,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拿了自己的车钥匙跟手机。“我先下班,时娜娜那边看能不能跟我取得联系,我有事要跟她说。”
言罢,他给了时露一条信息,便直下车库。
下班之前,聂景初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匆匆的离开了。
所以,时露看到楚仲秋的短信,欢天喜地的就下班。
此时一条环山路上,共七辆车,全部是改装过的黑色奥迪a6l。前三后四,时娜娜坐的林肯就夹在中间。越过繁华区,朝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驶去。
“赵管家,我还有多久可以见到我爸爸”时娜娜早已经想过了,上了这辆车,她就是顾家的小姐。
赵管家微笑着说:“已经到了。”
到了不可能呀,时娜娜看着路边全是树林,根本就没有房子啊
赵管家看出她的疑惑,给她解释道:“这里全是顾家的,我们刚才就是已经进入了顾家的地盘了。小姐先别急,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车子一路环山向上,隐在半山腰上的一栋房子逐渐的出现在眼前。
越来越近了,置身在房子面前时,反而看不出它的庞大来。
铁质的高大镂空大门,复古又彰显富贵,随着第一辆车驶近,缓缓的朝着两边打开。
正中间是一个人造的喷泉,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还有数条昂贵的鲤鱼在游动。
时娜娜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这是她见过最大的一处房子。
保镖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她拉开车门,他们的车子进入顾家的地界后,屋子里的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有佣人准备好了伞候在门口,只待时娜娜一下车,立马打开伞走到了她的身边。
时娜娜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们尊贵的待遇。
“我来吧。”她客气的说。
佣人微笑礼貌的拒绝了,毕恭毕敬的说:“小姐,这是我的工作。”
“辛苦你了。”
跟在她后面的赵管家对时娜娜是非常的满意,她真的太善良了,一点也不嫌弃佣人,还跟他们道谢。
走进屋子,佣人拉开鞋柜,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国际大牌。
“小姐,您要那双”
时娜看到了一双她渴望以久的一双鞋子,当时她就想买了,可是家里的资金越来越紧,她只好咬着牙忍住没有买。没有想到,它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香奈儿绝牌。”她爱不释手的放在嘴上亲了又亲。
把旁边一群人看呆了。
“这是给我的吗”她惊喜的问着赵管家。
赵管家回过神来,一双昏黄的眸子里瞬间隐去鄙夷,露出浅笑来:“是的,小姐,这全是你的。”
“啊啊啊我太喜欢了。”她高兴的扑进了赵管家的怀里。
“小姐,老爷还在等着你。”陈管家消受不起她的热情,将她一把给扯开来。
时娜娜赶紧穿上鞋子,随着赵管家上楼去。
这栋房子真的好的时娜娜眼睛都看不过来,四处的装修装饰真的是考究又有品味。就连阶梯旁的扶手都大有来头,她曾经在时露一本设计书上看到类似的,听说要好几百万。
她细细的摸着,边跟在赵管家的身后。
在间房门口,赵管家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又羸弱的声音。赵管家才推开门,请时娜娜进门。
房间里的装饰富有年代性,不管是柜子,桌子,还是床,全是沉重的古铜色。一走进去,有一种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错沉,房间里的窗帘拉得死死的,显得房内阴沉沉。
床头挂着一幅巨大的结婚照,就一眼,时娜娜差点惊掉了下巴。照片里的女人跟时露长的好像。
不管是眉毛,还是眼睛,真的是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由内向外透露出来的优良教养。
她在照片对着时娜娜笑的温和无害,好像人就在时娜娜的面前一般,害她无比的心虚跟担忧。
这让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顾家会说她是小姐。原来真正的顾家小姐是时露,他们会找上自己八成是今天自己向所有人说自己是时家的养女。
所以他们把自己认错了
眼前的一切,时娜娜希望都是自己的,她不想还给时露。
时露已经有楚仲秋了,她这辈已经衣食无忧,做不做顾家的小姐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她不是一样,她做了顾家的小姐,爸爸妈妈就有保障了。
这些,时露一定会理解的吧。
对视着照片里的女儿,时娜娜在心里说:我才是你的女儿。
“她是你的妈妈。”羸弱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
时娜娜的思维被打乱,将目光投到了床上。
一个看上去年约七十多岁,头发苍白的老人,他满脸的皱文,一双被岁月侵蚀的眼睛昏黄锐利。他看着床尾的时娜娜,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翻,好像想以了他初初抱着孩子的时候。
“你出生才五斤多。”他抬起夹着仪器的手,比画了一个度,淡淡的说:“才这么大。”
“你小时候跟你妈妈很像,现在大了反而不像了。”
时娜娜的心里一跳,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怕自己露出破绽来,假装困惑的问:“我刚刚对比了一下,我们挺像的,爸爸没有看出来吗”
这一声爸爸叫的大大方方,顾老先生没有喜悦倒是拧了一下眉头。
“你叫我什么”
“爸爸呀”时娜娜被他一问反而迷惑了,难道自己叫错了。
她看了眼赵管家,好像在问他,我应该叫他什么一般。
赵管家从进门后,就双手置于身前,垂着头一副佣人的死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