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露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聂景初的房子在一个多元化的综合小区内。
数幛大楼面海而建,背山是层层叠叠隐在绿化中的白色别墅。
进小区手续麻烦,时露想让聂景初自己走进去。他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包扎着的额头,恶狠狠的瞪她。
时露一阵心虚,花了不少时间登记完。
根据指定的路与指示标,绕进去停在一套独栋的别墅外。
看到门牌号,时露转头让一脸不善的聂景初说:“到了,下去吧。”
聂景初跟没有听到似的,怒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下了车又回过头来,冷冷的跟时露说:“把车里的酒拿进来。”
叹了口气,时露忍气吞声的绕到车后去拿酒。
与奥迪q7仅三米左右停着一辆白色的丰田,若不是发出声音,时露都没有发现这辆车摇晃厉害。
她弯着腰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酒抱在怀里,停下脚下的动作,侧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去看那辆suv。
自己刚才车祸好像没有撞到,怎么眼睛看到那辆车一直在动。这种情况下,惹不是自己眼花,难道是车没有熄火
耐性早已经告磬的聂景初见时露磨磨蹭蹭便催促,这个没有长耳朵的女人跟没有听到似的。他只好又走了回来,这时才发现她瞪着旁边的一辆车发呆。
这个生在欧洲长在欧洲的人大胆放肆,对着一脸困惑的时露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
时露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心情这么好,冷冷瞪了他一眼。
却在这时,车抖的吱吱响,紧接着里面一只白皙软滑的手啪一声拍在了玻璃上。
吓的毫无准备的时露本能的跳到聂景初的怀里紧紧抱着他,聂景初被她一脚踩在了脚指上,痛的脸都扭曲了。
“里里里里面有人。”
聂景初从没有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都嫁人有老公了,这点事都不知道。
“你套子买回去是给你老公跟别的女人用吗”
“什么”
时露被聂景初一把推开,她反应了一下才回过味来,脸瞬间红的能滴出血来。
目光闪烁的躲开,连往哪儿看都不知道。
“你”
聂景初像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无语的看了眼时露。
他一把捉住了时露的手腕,时露不知道他干什么。他却带着她朝车里面看,玻璃上起了一层的雾,他试图看清里面的画面。
通红的脸上闪过错愕,时露赶紧来拉他。
“你这样做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嗤笑一声,聂景初抬头看天,晴天大白日的阳光正好,指着车子他说:“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都敢在公众场合做了,还不兴别人看了
时露是不会理解一个从小生长在欧洲的男人的,说再多也不过是跟给自己寻烦恼。
车门一侧被推开,一个拿着自己手提包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下来。妖娆的身段胜在丰满,妆描的看不清实际年龄的脸就当精致吧,一双好似能勾男人魂的眼睛眨眼间全是风情。
她站着别有一番味道的姿势大大方方的一撩头发,倨傲的下巴一抬,本来勾人的眼睛突然扫到了时露,身体像被人推了把似的差点没站稳。
“你”她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指着时露,面部神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跟踪我”
陆雪银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的。
跟着她下车的男人五短三粗,皮肤黝黑判断不出具体的年纪,往陆雪银身边一站,还没有陆雪银高。
他顺着陆雪银的眼睛看向脸色呆怔的时露,一双色欲熏心的眼睛里闪过惊艳与激动。
好漂亮的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干净灵动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圆滑的下巴。他甚至想到了她在动情时,微微后倾露出的线条弧度美好的脖子。
咽了咽口水。
不自觉的发出一句:“好美。”
回过头来瞪了男人一眼,陆雪银似有顾及,却不敢发怒,捶打了男人一下,嗔叫道:“刘总。”
“宝贝,不介绍一下”刘总抓住陆雪银的手。
看着男人一脸的期待,陆雪银脸上装出来的笑再也挂不住。
在这里遇上时露出乎了陆雪银的意料。
她再不理刘总,上下打量了一眼时露。依然是那身没有味道的白衬衫、黑西装,再常见不过的职业装。
“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时露脸上的错愕,她在心里想: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边上的刘总贼心被时露勾了去,不依不饶的缠着陆雪银介绍。
“就是她害我被楚氏给开除了,现在还背上了官司。”
要不是时露这个贱人,她何以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没有一家公司肯要她,楚氏要她赔偿巨大的金额。
她都没有好日子过了,怎么可能让时露好过。
“刘总,你不是说要给我报仇。就是她,我的现在最恨的就是她。”
刚才还千依百顺的男人,这时却突然变了脸,一把甩开了陆雪银,狐疑道:“你栽赃嫁祸的吗”
陆雪银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无言以对。
从头到尾袖手旁观的聂景初在刘总是无数次看向时露是,撞了时露一下:“说话。”
时露理也同有理他,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酒塞到聂景初怀里,扭头就走。
怎么说
说这个偷情的女人是自己的同事
不,现在已经不是她同情了。
陆雪银看到时露本就来气,结果这个见异思迁的刘总还帮着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给我站住。”她跑过去,拦住时露的去路。
“见到我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是心虚了”
时露被迫停下来,冷着目光看着一脸不好惹的陆雪银。
想到她曾经为难自己的那些事,心里越发的不想理她。
“让开。”
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多,时露从来不敢给自己顶嘴,就是上次砸了她的手机,她都不敢还手。现在见她冷着声音跟自己说话,陆雪银好像受到了污辱一般。
“你这什么态度”她用拿着包的手推了时露一下。
还好聂景初站在她的旁边,不然她铁定要摔在地上了。
“你当我是死的吗”聂景初在旁边看了半天,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现在她对时露动手,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