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川是客户,是上帝。章总对他很是阿谀奉承,时露不敢得罪他。
西餐这种东西她吃不习惯,又贵又吃不饱。
“不合胃口吗”
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傅歌川还是看出了她的抗拒。
时露怕他多想,解释道:“我只是感冒了还没有好,所以胃口不是很好,你不用在意我。”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傅歌川不给时露拒绝的机会,叫来服务生买单。
却在这时,餐厅里响起刺耳的声音。
寻音看去只见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拖了一把椅子,他的脸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而他却好像浑然不知。长腿笔直有力,迈着步子直直的向前。
直到他将椅子放在一对情侣的桌边,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是来抢人。
“不介意再加个人吧”男人淡淡的启唇,声音性感又迷人。
时露被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惊得一头雾水,她准备礼貌性的说一句没事可是有人比她先出声。
“介意。”
从认识之初起,傅歌川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和无害的,时露觉得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现在突然看到他冷下脸来而且语气冷硬,气氛显得有点凝固。
傅歌川率先起身,朝时露伸出手来,“我们走。”
时露不敢牵他的手,改拿自己的包跟图纸。她将包背在肩上,弯腰去拿脚下的图纸。突然头顶一冷,红酒从头发里滴到她的脸上,从鼻尖滴到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肩头一疼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直接将她拽了起来。
“那个小三就是你吧”男人恶狠狠的瞪着她,虽然愤怒但在看清时露脸时,还是被她漂亮的样子惊了一下,“你就是靠这张脸在外面勾引男人的吗”
“我虽然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为了你破例。”
时露吓的赶紧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
傅歌川在男人落下手时一把给握住了,他的脸冷到了冰点,“闹够没有”
“没有。”
随着男人话落,傅歌川就出手。
时露听到巨响后睁开眼睛,就见男人被傅歌川摔在了地上。
傅歌川一把捉住时露的手腕就带着她离开西餐厅,根本不理身后男人的咆哮。
“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送你回去。”傅歌川对着时露说,他的样子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时露勉强的扯了下唇,无所谓的说:“我自己打车好了。”本来她也不想要他送。
发头上脸上黏乎乎的很难受,心情也是烦透了。
叫了车,时露透过窗子看到从餐厅里追出来的男人。他几步就跑到了傅歌川的面前,也不知道俩个人在说什么,男人似乎很激动,但是傅歌川却是云淡风轻的听着。
屋子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时露害怕自己狼狈的模样被楚仲秋看到,现在看来虚惊一场。
慢悠悠的脱了鞋,就赤着脚上楼,屋子里的灯也没有多此一举的打开。
这样的情况一年有三百五十天是这样的,她已经习惯了。
谁知,她的脚才踏上楼梯,全屋的灯瞬间亮起。
楚仲秋就坐在沙发里,西装不知所踪,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一头墨发略显凌乱的垂在额间。他的手里拿着遥控器,脸色阴沉沉的瞪着时露。
从下班到现在,他在家里等了她五个小时。从起初的怒火中烧,到现在的喜怒不辨。
“舍得回来了”一开口,尖锐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的怒气。
时露不敢惹楚仲秋,见他生气以为是在等自己回来给他做饭。虽然她现在只想洗澡,其实什么事都不想做,可还是退了回来:“我去给你做吃的。”
楚仲秋见她避重就轻,额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你只知道吃吗”
不然呢他不是为了吃,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时露不敢顶嘴,他能天天乖乖回家,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这时楚仲秋才发现时露头发是湿的,身上一股红酒的味道。
“谁泼的”他蹙起眉头,狭长的锐眸容不得她撒谎。
时露顶不住压力,三言两语的给他解释了下。以为他听后不会有什么反应,谁知他像受到奇耻大辱般的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在外面跟男人抢男人。你是有多饥渴,连gay都不放过。”
被毫不留情的吼了一通,时露难堪又难受。在楚仲秋的眼里,自己就是个荡妇,见到男人就扑的女人。
“以后不准虽好陌生男人单独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时露弱弱的回道。
本来她不想去了,可是章总发话了她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章总把她叫到了办公室,时露以为傅歌川又要叫她出去,非常不情愿的站在章总面前。
结果章总说:“傅总那边的活你先放一放,等后面再通知。”
“放一放”
章总解释道:“傅先生的秘书打电话来说的,好像有什么事这个房子先不管,你听安排就可以了。”方罢,他好像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最先给我的图先留着。楚氏地产在北湾的别墅是带装修的,目前公司正在征集别墅装修设计图,你就拿那个图参赛吧。”
时露一楞,章总又道:“如果得了名次,在业界也算是出名了,这是个好机会。”
设计部共有7个组,每组是9个人。像时露她们这样的新手都是由正式的设计师带,她的师傅正是组长,叫陆雪银。
公司这次征集装修设计部门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比较有机会的是正式的设计师,像时露这种菜鸟级别的人参加也只是凑热闹。
陆雪银见时露也参加,刻薄的眼神一眯,冷冷一笑便鄙夷的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公司里人才济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名次的。”
讲真,时露从分到陆雪银的组起,这个组长就讨厌她。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哪儿做错了惹到了她,后来才知道她是只对男人和颜悦色,对女人特别长的还过的去的女人是各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