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去炎黄学宫门口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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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破晓，便已经能听到天府外的炎黄学宫，已经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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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两个家族生死对决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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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从炎黄石旁边站起身来，外面不少天府弟子面色冷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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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经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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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长辈都说了，三天之后，天府要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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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严禁和所有卫家的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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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李天命从炎黄石那边走出来的时候，天府弟子们让开了一条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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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宫门口看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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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死了她，你会遭天谴，李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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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闲言碎语，都不敢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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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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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一路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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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炎黄战场的时候，抬头一看，虽然天色还没亮，但是那坐席已经爆满，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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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学宫的石门，是最热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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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将石门几乎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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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痛心扼腕，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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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是被玷污了，羞愧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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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林潇霆和月灵姬今日成婚，让她幻想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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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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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李天命，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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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遭报应，这三天，就是他遭报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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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天命来到这里后，多数人都以冷笑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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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婚的细节传遍焱都，谁不知道，卫家已经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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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使号称公平，可一个三岁小儿，都知道月灵家族能来到这里，都是他们一手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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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家没有任何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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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祈祷保住根基，减少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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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早已经和卫家绑在一起，就要面对这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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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权势，乃是墙头草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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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记得卫家为朱雀国做出过多少贡献，他们只知道，监察使要亲自做掉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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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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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好好看一下，他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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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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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鄙夷的神色，其实格外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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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信流言蜚语，便以为知道所有真相，对于这种蠢货，何须浪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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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脑之人，最为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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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天命穿过人群的时刻，他抬起头，看到炎黄学宫石门之下，一个白衣女子飘然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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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看向了炎黄战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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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等待这里一场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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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位置，是最好的观战位置，比焱都的人连夜争抢的位置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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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这三天的战斗，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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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站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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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在林潇霆怀里娇羞的样子，和此刻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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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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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聪明，不敢再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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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撑三天，她就可以，活着看到林潇霆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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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等到三天后，但是她却选择在这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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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有灵，接下来三天，你还是逃不过报应，你就在这里，好好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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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起，他和沐晴晴之间，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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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没在沉渊斗兽亲手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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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这世界上，还有更可怕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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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会明白，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诛杀，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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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是我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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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肝肠寸断，就不会以死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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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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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了石门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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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几个血字，是用鲜血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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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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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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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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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共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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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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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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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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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步走错，步步就错，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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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有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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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不是李天命害死的吗？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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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不是在传闻说，三年前，是林潇霆和沐晴晴联手陷害李天命，林潇霆夺走了他的圣兽战魂后，才一飞冲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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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吧，这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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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这八个字，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