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阁主,阁主夫人。”跪着的三人很识趣,立马改口。
盛绾栀简直无语,也懒得理会颛孙煦的动作,转身和玉澈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本来的计划已经做不了了,所以盛绾栀准备好好回去睡一觉,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准备着东西,还要搜集外面的消息,又要画画,又要翻墙,她有些累了。
羽阁有些事情不会违背羽阁令,但是在没有命令的时候,他们还是主要听颛孙煦的话,毕竟颛孙煦是一手建立起羽阁的人。
本来他们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不会服气一个女子来管束他们,但是上一次林嘉看到了不一样的盛绾栀,然后跟着来西国之后,她的战略策划都十分周到详细,为了谨慎卿郁,她竟然能多日不出铺子,只有要丢出这些画卷的时候,晚上才会出去。
一个女子和他们做着相同的事情,一点也不矫情,这才让他们彻底改观。
这也是盛绾栀自己的功劳,能够让一个男人帮认可她,魅力所在。
她的杀伐果断、精明头脑、毫不犹豫,让人敬佩。
颛孙煦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里面还有一个多事的玉澈,颛孙煦觉得有些头大。
他这才转身让他们起来,然后几人来到密室,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准备的东西齐全否,还有今夜潜伏进皇室的同伴们,一定要和他们取得联络才是。
他们都做了易容,替换了好些西国将士,然后混进来。
这一次来的人,可不真的只有颛孙煦和莫杉,他们带了不下三十人来,也是为了支援。
当然,这些人都是羽阁的,只有羽阁才会说西国话,不能让人瞧出破绽才是,他们都混着假面,为了这场预谋,开始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和他们商定三日后的潜伏路线之后,颛孙煦吩咐了林嘉带着乔安去外面看看,最好是去那些被扔了画卷的人家附近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齐远和元山则是带着莫杉一起去看今夜他们重兵把守的地方都有哪些,毕竟越是有重兵把守的地方,就一定有纰漏。
然后,就只剩下颛孙煦了。
颛孙煦眯眼想了想,似乎还有一个人没有被打发走,这就有些难办了。
看颛孙煦想着,林嘉陡然开口:“阁主,玉澈那丫头跟着我们走吧,好让她熟悉熟悉。”
“甚好。”颛孙煦挑眉,然后赞同道。
所有人在心里默默绯腹,却也不作声,然后白日里回了各自的房间。
他们大白天的也不能大摇大摆到处走,街上的行人本就少,他们这样成群的出现,只怕是要被抓走,更何况他们还是大汉,所以现在只能到了晚上才能行动。
颛孙煦回到院子里,然后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门。
盛绾栀本来在和玉澈说着话,她们二人还在讨论这一次的画卷影响,那门的声响刹那间就响了起来,倒是她们吓了一下。
“绾绾,是我。”颛孙煦在门外等着,开门的是玉澈。
玉澈很是恭敬地出门,然后:“王爷,奴婢这就退下。”
说完,玉澈撒丫子就想跑。
“等等。”颛孙煦为她的懂事感到欣慰,但也没有忘记正事,“回屋里好好休息,今晚你和林嘉一道,出门去收集消息,知道么”
“是。”玉澈领命,然后退下。
颛孙煦这才走进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颛孙煦已经将士兵服饰脱下,现在穿了一身独属于西国服饰的外域衣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盛绾栀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进来的时候,竟然一时间没能移开眼睛,一直欣赏着这幅如画美卷。
颛孙煦看到她的模样,有些好笑道:“绾绾,我知道我好看,你不用这样声情并茂地传达给我。”
盛绾栀一愣,忙移开了眼睛,然后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些杂事,叫他们去搜集你的战国,顺便今晚探一探西国的虚实,看看哪里是有重兵把守的。那张地图我也看过了,十分好用,但是我们最好还是自己踩点,这样稳当一些。”颛孙煦走到她面前然后毫不介意地将其拥在怀里,嘴巴上却一本正经说着公事。
盛绾栀被压在他怀里,但到底也没有挣扎,而是继续道:“林嘉都已经给你说过了,那我就不重复了,我们就这样等着十二那天吗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为何非得十二那一天”
“绾绾聪慧,是我的福气。”颛孙煦松开她,然后拉了凳子坐在她对面,缓缓开口,“我和你大哥还有老将军商定好了,粮仓被毁之日,便是攻打西国之时。”
“你不觉得有些仓促了吗”盛绾栀皱眉,难道就不能再耗着他们一些时日,叫西国彻底乱了才好
颛孙煦却是摇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上回跟我说,郑琦鸯已经在为你配置解药了,现在你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们等不得。”
盛绾栀一顿,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我没事。”
“还有便是,我接到密报,最近这段时间有很多陌生人往王都去,这件事有蹊跷,我们还要解决越乡的事情,颛孙钰在王都没有闹,一切都太过安静,其中必定有古怪。”
“你说的有道理,我手里还有一些画卷,倒不如今晚我们全部洒在大街上如何”盛绾栀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反正都要拼了,那就让他们人心惶惶,这样才刺激。
颛孙煦挑眉:“可以,还有就是,你大哥已经带人悄悄埋伏过来了,十二那天烧毁粮仓便是信号,粮仓一毁,便开打,他们来不及整顿兵力,先前的将士还是会被迫上,我们的人有足够的机会打开城门。”
“听你的。”盛绾栀没有异议。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但又是必然,颛孙煦的城府,远比盛绾栀想的要深。
“你让我同你合谋,可你并不太需要我。”盛绾栀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颛孙煦皱眉,看着她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想你为我开枝散叶,独占我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