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谦虚了。”林嘉笑笑不说话,还沉浸在方才盛绾栀杀人的一招一式中。
盛绾栀噘了噘嘴,习惯性地耸了耸肩,然后道:“所以林副手还觉得我这功夫是三脚猫功夫吗”
“我为我那天的言辞感到抱歉,你很厉害。”林嘉也不是个忸怩的人,既然自己有错,那就大方的承认便是。
盛绾栀很是满意,反正玉澈还要些时间,于是她便道:“羽阁派去西国的人查得如何了”
“卿郁盘踞在西国十八年,早已经得到西国国主的信任,这一次西国进攻边城,是有计谋的。”林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盛绾栀,因为就算自己不说,可能颛孙煦也已经告诉她了。
至于盛绾栀为何还要问,林嘉不想深究。
“日后便承蒙林副手多多照顾了,今日若是没有你的话,我和玉澈二人只怕不会轻松。”盛绾栀说的实话,林嘉帮了大忙,不然她们根本耗不住体力。
三人都换了身衣裳后,继续往山下走去。
只是盛绾栀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昨天夜里就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官兵上来,这实在是太过蹊跷。
等到下午回到城里的时候,盛绾栀匆忙往相府里赶,盛江席却不在相府。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好看到阿言在给花草浇水。
阿言看到她回来,喜出望外地跑过去,然后笑眯眯看着盛绾栀。
盛绾栀勾唇,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问道:“你可知相国去哪儿了”
阿言掏出本子来一笔一笔写道:“进宫。”
盛绾栀大悟,然后继续问道:“这两日愿容夫人可有来找过麻烦”
“她气势汹汹地来搜了房间,我拦不住,但是幸好她什么都没有搜到,然后去了太子府便没有回来过。”
阿言一字一句写完,然后看着盛绾栀。
盛绾栀皱眉,想着阿言说的话,愿容夫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搜到,她故意放在房间里的账本怎么可能不翼而飞,那是指证愿容夫人私通太子府最好的物证,可是阿言告诉她愿容夫人什么都没有搜到。
盛绾栀让阿言待在家里,然后和玉澈匆匆掉头离开这里,留下阿言莫名其妙,她们才刚回来怎么又要离开
盛绾栀觉得自己有必要进一趟皇宫,这次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要是耽搁了,就真的让同德庙的那些兵器全都运走了。
好在她有颛孙煦送到玉佩,竟然可以一路畅行,直接到了玉禾宫。
现在也就只有先去玉禾宫,盛绾栀是不能去御书房的,因为颛孙擎和盛江席还有几位大臣正在御书房议事,她决定暂时先将这件事告诉皇贵妃凌珊,凌珊一定会有应对之策。
这一次盛绾栀见到的凌珊要比以往还要消瘦,容颜都有些憔悴了。
盛绾栀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竟然隐隐刺痛,她慌忙上前,然后扶住了凌珊。
凌珊虚着眼睛看了许久才看清盛绾栀的样子,然后笑着说道:“你来啦,人老了不中用了,看人都有些恍惚了。”
盛绾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道:“母妃还年轻,哪里老了。”
“你这孩子,还跟我耍嘴皮子,你们先出去吧。”凌珊笑了笑,让寝殿里的宫女全都退了下去。
然后屋子里又只剩她们二人。
凌珊在软榻上坐下,然后拍着盛绾栀的手轻声开口:“你可知你父亲和陛下在御书房商量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盛绾栀摇头,心里虽然有个大概,但面前终究是高人一等的皇贵妃,她又怎么能够随便乱猜,还是需要谦虚一些的。
凌珊笑了笑,继续道:“你昨日传来的信,前朝都知道了,但是今早那些大臣才知道,而你父亲早已经拍了人悄悄地去守着同德庙了。”
“原来如此,只是陛下为何要弄得人尽皆知”盛绾栀有些不明白,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凌珊却是摇摇头,“他们故意让有心之人慌乱,到时候露出马脚来,一网打尽,现在已经有好些人开始慌了。后宫都知道了,你说他们慌没慌”
这样的话,某些人肯定会找人商量的。
盛绾栀昨晚发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许久,因为上辈子太子没有这么大阵仗:“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策划。”
“你没有想到的多了。”凌珊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
盛绾栀确实没有想到,但是看着凌珊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她心里甚是担忧,既然前朝的事情已经有人开始筹谋,那么她暂时也可以不用那么慌,看着凌珊不时地咳嗽,她才有些焦心。
“母妃可有看过大夫,您这身体为何这般弱”
凌珊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打算,但是你不要告诉阿煦,他在边城行军打仗,大概也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他不在的这一两月里,我自然是要替他谋划的。”
凌珊说的很大胆,一点都不怕别人知道她的筹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