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栀不知道原来的世界里那个愿容夫人是否也同这里一样,但是看原来世界里的人那般恶心,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应该不会有这么狗血的情节。
只是这里的盛泠欢,竟然不是她的庶妹,盛江席竟然心甘情愿帮一个不认识的人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心胸不得不说确实宽广。
可是盛子阔坐不住了,他使劲瞪了瞪盛江席,然后怒道:“爹爹你看她像是很用心照顾我们的样子吗当时我和大哥两个人独自拉扯着妹妹,你是没看到吗”
盛绾栀: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说你爹没有眼力见么
盛江席怒瞪了他一眼,瞬间将盛子阔给瞪了回去,不过他还是有些愧疚的,那几年忙着帮颛孙擎肃清内乱,整顿朝政,所以才会疏漏了自己的儿女,到底也是他不对。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们,不过当初她都是小心翼翼,并未露出马脚,我也没有关注什么,直到有一次太子来府上看东西,我看到绾绾和泠欢二人那欢喜的模样,然后绾绾便像是疯了一样追着太子,若不是这一纸圣约,恐怕绾绾还惦记着太子吧,从太子来府上的那一次开始,我便发现了愿容的异常,然后现在接二连三出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当初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进相府吧。”
若说一个人埋伏这么长时间还没被其发现,要么就是这颗棋子太过优秀,要么就是下棋之人并没想到该如何利用这一步棋。
如今卿郁回来了,愿容便在暗地里蠢蠢欲动,这才叫盛江席发现了问题。
他本来就对愿容没有多大的情感,不过是想着给她一个名分,免得被人说了去,如今她自己要堕入魔网,盛江席又何必拦着,他在朝纲之事上,从来不会犹豫不决。
盛绾栀突然明白他为何要让盛子阔走商业那条路了,这就是私下要和愿容夫人对抗了不是
三人在这里静默了许久,午间时分都过去一半了,他们才开始收拾好东西然后往回走去。
今日的事情,他们三人缄默,自己心中都清楚,这件事谁都不能说,有些事情说了出来反而还会惹出更多的麻烦,倒不如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梦幻里,然后让他们自己作茧自缚。
六月二十五是盛绾栀的生辰,今日盛江席和盛子阔全程都陪着她,街上的好吃的好玩的统统玩了一遍,盛江席还亲自做了一个玉簪送给盛绾栀,盛绾栀内心是十分感动的。
傍晚的时候,盛子阔便离开了,他去了南乡,那里盘踞着愿容夫人最多的商铺势力,盛子阔心大,决心从那里开始。
三人间的秘密,就此埋没在心里。
晚上的时候,皇宫差人送来了一套云裳阁送来的衣裳,是颛孙擎亲自准备的,皇贵妃也派人送了上好的坠饰,就连远在坞城的盛东篱,也让人送了东西回来。
盛绾栀受宠若惊,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知道她的生辰,她以为没有人会关心的。
而且她心里还隐隐有些小期待,竟然想知道在盛东篱送来的礼物中有没有颛孙煦的礼物。
只是等她收到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封家书和一把匕首。
家书和匕首都是盛东篱放进去的,他说盛绾栀也是个大人了,这把匕首拿着防身,真要是送那些虚的东西也不实用,然后慰问了家人是否康健,还说了自己的近况。
然后再无其他,盛绾栀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转念一想,颛孙煦怎么可能为她准备东西,他估计连自己生辰时候都不知道吧。
更何况,颛孙煦是六月十四走的,最快也要十日才能赶到,他也没有机会带东西回来,两边刚好错开了时间。
盛绾栀叹了口气,将这些东西仔细收了起来,然后将匕首放在枕头下面,多少也是安心的。
愿容夫人今夜回来了,还来了盛绾栀的屋子,她手里还拿了一个锦盒。
盛绾栀并不想和她说话,但是她不请自来,拦也拦不住。
不过看她那样子,似乎还真的是来送礼物来了,端看那个锦盒,盛绾栀心里便不屑地哼了意思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