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上车后,感觉时光一下子回到当年暴雪的贝鲁特。
她也是在车上质问男人。
为什么要把他名下所有资产转移给她。
如今这一幕,似曾相识。
陆佔穿着黑色风衣,将整个人衬得身姿修长,外表冷漠。
宛若一个暗夜里的杀手,总是带着致命的诱惑。
回到家后,楚虞表现的和往常一样,陆佔自然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可等到晚上睡觉时,他在凌晨再次偷偷起身。
楚虞感觉到他离开后,也瞬间睁开双眼,悄无声息跟他下楼。
寂静的一楼客房,男人摔门进入卫生间,狂咳不止。
楚虞在门外站着,听的心揪着疼。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里面出来时,楚虞急忙闪身躲在门后。
见男人前往二楼,她才走进卫生间。
在门口,她便闻到了空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薄荷气息。
看着水池边摆放的漱口水,楚虞心底说不上来的滋味。
陆佔回到卧室,并没有发现楚虞。
他顿时有些惊慌的奔着楼下跑去,可就在他以为楚虞发现他的秘密后,却见女人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安详。
“怎么睡这了?”以为她是梦游,陆佔便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感受着男人温暖的胸膛,楚虞的鼻子越来越酸。
等男人将她放在床上时,眼眶里的泪水早已缓缓流下。
“是做噩梦了吗?”他对她,总是极致温柔。
楚虞佯装睡意十足的转过身子。
男人见她这样睡得舒服,也就没打扰她。
屋子再次黑下来后,楚虞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被泪水充斥着,一片雾茫茫。
她紧紧咬着下唇,无声哭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翌日清晨。
陆佔醒来时,楚虞还在沉睡,而且看起来睡的特别香。
他也就没有打扰。
楚虞昨晚哭了一整夜,更是哭着睡着的,所以现在难免醒不过来。
楼下的大厅里,一别往日的安静。
秋带着出院的乐乐坐在餐桌旁,陆佔洗漱后便走过去,坐在乐乐身侧。
“乐乐,吃这个面包。”陆佔夹起一块面包就要放在男孩盘子里。
却见男孩一避,眉眼种带着厌恶:“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叫我乐乐,叫我楚惑!”
楚惑,这是楚虞给他起的大名。
寓意他一辈子都没有丝毫疑惑,活得通透。
陆佔将那块面包放在自己盘中,不再开口说话。
终归是他和楚虞对不起这个孩子。
秋见着父子关系没有缓和,也挺闹心。
正当他们食不知髓时,楚虞顶着俩黑眼圈下楼。
她先是看了眼陆佔,随后才看了眼乐乐。
“阿佔,喝粥!”楚虞先是给陆佔盛了碗皮蛋瘦肉粥,随后才坐在位置上吃饭。
期间她没跟乐乐说一句话。
秋看的莫名其妙,原本楚虞最在乎乐乐的啊,怎么现在还关心起陆佔来了。
“秋,我等会让去商场买些东西,你和我一起吧。正好过冬了,给你也买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