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的事了。”
陆承君像是顺口一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江皖瞥了他一眼,随即对酒兴大发的江寻说:“三弟,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江寻着实贪玩,仍旧赖着不想走。无奈,陆承君之后强行叫来小二结了账,这才把他拖走。
酒楼外,提前出去的江凝并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外面,像是在发呆。
“皇姐,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还不上马车”江皖也喝了不少酒,舌头有些捋不清。
江凝好像醒酒了不少,摸了摸自己已经降下温度的脸说:“头晕,吹吹风,醒醒酒。”
说着,江凝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让三妹笑话了。”
江皖笑眯眯的摇头:“哪有,长姐一直恪守规矩,倒是我要多多向长姐学习才是。”
临行之时,陆承君也并没有打招呼,外面天寒,他一头就钻进了马车里去。
倒是江寻守在他的马车边上称:“陆兄,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江皖有些诧异,从自己的耳朵里,还从未听过有人这般亲切的叫他,或是首辅大人,或是陆大人,哪里有人敢如此这般对他称兄道弟要是有,那也是自己才对。
意外的事,陆承君并未生气,只是闷闷的答道:“好。”
江皖与江凝上了马车,江寻却称自己热的很,非要在外面骑马。
马车内,江皖好奇的问:“长姐你觉得首辅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江凝一怔,似乎有些敏感:“三妹干嘛这么问他是什么人这满朝上下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江皖喃喃的称:“是啊,从我知道他的名字起,只要是跟他挂在一起的名词,永远都是奸佞之臣,冷笑无情,阴险狠毒可长姐也这么以为吗”
江凝没说话,江皖原以为她选择避而不谈,可她却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三妹,一个人是怎样的人,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判断。就算那人对天下人都很坏,但只要他对你好,那就是好人。”
一时间,江皖忽觉自己小瞧了江凝,原以为她只是个恪守礼节规矩的长公主,可在她口中,竟能说出如此浅显易懂,却又甚少有人理解的道理,不禁更令江皖多了几分钦佩。
“陆承君他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江凝小声嘀咕着,隐隐带着几分替陆承君委屈的口气。
等马车到宫门前的时候,江皖已经睡着了,江凝叫了好几声,她都没什么反应。
江凝好笑的对江寻说:“这丫头,看来是酒劲儿上来了。三弟,你去叫两个宫人送三妹回去。”
江寻尴尬的挠了挠头:“算了吧,都这个时辰了,动静闹大了不好,要不我送三姐回去吧。”
江凝看了看周围,只好点头:“嗯,那你去吧。”
江寻看着酣睡不醒的江皖,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她背了起来,赶忙凉雨亭去。
而此时的凉雨亭内,却是灯火通明,江茵已经在此等了好一会儿了。
“往日里,三妹也是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嘛”江茵询问着岁儿。
岁儿摇摇头:“没,平日里公主很早就回来了,今日许是有事耽搁了。”
江茵显得有些不耐烦,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等三妹回来,记得告诉三妹我来过了,明日若有空,记得让三妹来找我。”
“恭送二公主。”岁儿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行礼。
江茵跟着清怡刚出凉雨亭没多久,眼尖的清怡就忽然指向了御湖的另一边:“公主你瞧那那是不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