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把连柔儿抱入房中好一会儿,翠玉楼里的众人还在愣愣地望着顾渊刚才站的方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美的意境呢”
王晓池旁边一位衣衫半露的浓妆女子呢喃一声,艳羡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靠在嫖客身上,喝尽杯中之酒,一时竟没了取悦客人的心思。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词,好词,今夜我诗词小王子输得不冤。唉”
“走了走了,花魁今夜有主,就不在这逗留了,酒也喝的无味,回去了。”
这时,整个大厅慢慢有了声音,却再没了方才的喧哗。
专程来看花魁连柔儿的客人全走光了,剩下的客人搂着怀中女子也入了包房,一时间翠玉楼空荡了起来。
“嘶顾渊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我说来翠玉楼不叫女人,原来是眼光太高了”
王晓池呆呆地看完了整个过程,倒吸了一口气,惊诧不已。
忽然间一阵浓香袭来,他讶然扭头望去。
两位容貌姣好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一旁,其中一位好奇地问他:“客人,您方才与那位公子在一起喝酒,是他的朋友吗”
“是啊,我和顾才子可是一起研究诗词的兄弟”
王晓池乐了,伸手将两女搂了过来,眼神变得忧郁了几分,不由望向窗外,嘴里喃喃道:
“其实刚才那首词里还有个故事”
“你们想听吗”
两女对视一眼,浮现求知如渴的神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想”
“好客人,给人家说说嘛”
王晓池猥琐一笑:“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王公子详细地给你们一遍一遍地讲述哈”
他拥着两女,在阵阵娇笑声中走进隔壁的空房间。
连柔儿的闺房中。
一声娇呼,连柔儿被顾渊丢在床上。
“官人为何这般着急,先陪柔儿喝几杯说些话儿嘛~”
连柔儿娇嗔道。
可躺了一会儿,却不见顾渊有任何动作,她不禁疑惑起来。
“官人”
连柔儿直起身子,却见顾渊扶手站在窗台,愣愣地望着天空,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顾渊修长结实的身躯,洒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异常
可口。
连柔儿轻声笑道:
“柔儿还不知官人姓名呢,能作出刚才那首连柔儿都心动不已的词,想来官人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吧”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顾渊多愁善感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连柔儿。
“名字什么都是代号,即使告诉你,过了今夜,你也会忘了吧”
连柔儿一愣,忽而又笑了起来:
“官人说的何话,那首明月几时有让柔儿现在心里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怎会过了一夜就忘记了呢”
她起身款款朝顾渊走去,一边走,身上披着的薄纱缓缓褪下。
“方才官人又吟了一句好美的诗句呢能给柔儿再念一遍吗柔儿没听清楚。”
只穿着亵衣的她身材曼妙,露出的皮肤嫩得出水,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露出无比魅惑之意,携着一阵诱人香风扑向了顾渊怀中。
顾渊侧身躲过,浅笑道:
“柔儿姑娘,你这又脱衣服又扑过来的,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们在房里谈论诗词吗”
连柔儿扑空,又听顾渊这番话,顿时惊呆了。
她噗嗤一笑:“没想到官人喜欢这种情调吗”
她说着慢慢靠近顾渊,继续道:“官人是客,喜欢怎么样柔儿陪着就是”
顾渊故作诧异:“什么情调我只是见柔儿姑娘琴曲不俗,似对诗词也颇有研究,所以想与柔儿你探讨一下诗词创作,可你想哪里去了”
他斜眼瞅了瞅连柔儿,摇头叹息,一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堕落的样子,就要拂袖离开。
“你”
连柔儿震惊了。
衣服都脱了,还想跟她探讨诗词,莫非这客人是个傻子不成
见顾渊果真要走,她眼神一变,冷笑一声,伸手朝地上薄纱一招,薄纱被牵引飘到手中。
她素手一抖,将薄纱甩向顾渊,空中薄纱紧成长条状,朝顾渊脖颈缠去。
顾渊被薄纱缠住脖颈,往后拉向连柔儿。
“客人既然进了柔儿的房间,今夜就别想出去了”
连柔儿眼中柔情不再,露出凌然杀意,手掌浮现丝丝黑雾,朝被拉扯过来的顾渊后背击去。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感知到身后劲气,顾渊嘴角一勾,不躲反而更快朝连柔儿靠去。
“罗汉崩山”
强大的劲力摧枯拉朽般撞开连柔儿手掌,狠狠靠击在连柔儿身上。
连柔儿受到重击,嘭地被顾渊直接撞到墙上,凄惨痛楚地喊了一声,没喊一半便被顾渊捂住小口,又是一记拳头。
连柔儿没料到顾渊竟然如此辣手摧花,似乎早知自己底细,心中惊慌不已,不知哪里暴露了。
她浑身颤抖,被捂住的小嘴发出阵阵闷哼,身上翻腾起道道黑雾,朝顾渊卷去。
她的眼睛猛然变得漆黑,怨恨地盯着顾渊,张口吐出一道寒光四射的黑针,直击顾渊面门。
“果然是入魔之人”
顾渊毫不在意身上的黑雾,反应极快地张嘴,牙齿一咬没夹住那根黑针。
舌头一痛,顾渊双手松开,被连柔儿挣脱,翻身站了起来。
她冷笑一声,开口道:
“中了我的黑魔尸针,你”
然后就见顾渊也站了起来,对她微笑。
“跳跳糖的味道刚喝过一点淡酒,有些古怪的感觉,不过倒是增加了点经验”
顾渊微微一笑:“小妞,还有吗”
“不可能”
连柔儿惊异道。
“不可能尼玛,你这人魔找死找错人了”
顾渊眼神转冷,拳头闪着金光毫不留情打去。
“啊”
连柔儿吃了一拳,脸上如被火焰灼烧一般,冒着阵阵青烟,惨叫一声。
房外经过的小厮听见里面的惨叫,顿时表情敬佩地看着房门,没想到那位才子房中本领竟也如此高超。
连柔儿无比憎恨地盯着顾渊,浑身黑雾翻滚,整个人瞬间变得如青面僵尸般丑陋不堪。
“死,死”她的声音不再娇媚,而是沙哑古怪,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