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历道:“宇宙来源于一次大爆炸,那么你可知道宇宙大爆炸的真正原因”
莱恩道:“被上帝踢了一脚屁股呀。”
苏历道:“你也这么说看来你和爱因斯坦也没多大区别。”
莱恩道:“为什么一定要拿我和他比呢我只要有他的三分之一就足够了。”见苏历久久没有回话,他又说道:“其实我对神学一点都不感兴趣。”
在两人的谈笑声下,军队已远去了。
军队在风沙里前行,旗手自豪地舞动着旗帜,他们大约行进了半天的路程就已来到了河西之地。
河西之地唯有一条大道能够通往首都亚塔,就是要在这里苦苦的绕上一大圈,可这里却能找到树木和水源。
这里到处都是绵延的山脉,有些山峰海拔极高,最高峰可堪比珠穆朗玛峰;这里很少能看见绿色的植物,但偶尔还能见到几株仙人掌,和金灿灿的胡杨树。
军队走在这条辽阔的大道上,视野广阔无比,远处两边则是那些绵延的金色山脉,雄伟壮观。
百夫长肖恩骑马走到了苏历身边,说道:“长官,现在我们要走出河西之地大约还需一日半的路程,这里的树木较多,我们得弄些木头来做一些攻城器械。”
苏历对肖恩道:“这事你负责的”
肖恩点头道:“是的,我是工程师。”
苏历道:“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肖恩点头允诺。
于是苏历就命令军队就地停下歇息,一面将锯木头的差事交给了肖恩,一面派了几十个人去附近收集饮用水。
待木料和饮用水都到齐之时,太阳也已经落山了。
苏历又命军队向前行进了几个时辰。
现在已是深夜子时。
夜色下,军队停了下来,就地扎起了帐篷,今晚打算在这过夜。
夜深人静,苏历摘下了头盔,在夜色下深吸了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放松了心情。
他知道寂静只是短暂的,战斗很快就要打响。
天空繁星闪烁,莱恩左手托着头盔,站在夜色之下仰望着天空,顿然一惊。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
苏历靠近了他,似乎看出了莱恩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好奇的靠了过去。
莱恩并没有将目光转向苏历,只是凝视着天空,凝视着满天星辰。
半晌后,莱恩才开口道:“天灾将现”
苏历疑惑的目光盯着莱恩许久,莱恩才将目光转向了苏历,道:“凭我的经验判断,这将是整个半人马座数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天灾”
苏历疑惑的目光还在打量着莱恩,莱恩又道:“这两天可能将出现陨石雨。”
苏历疑惑道:“陨石雨”
莱恩点头道:“我们罗马大陆和你们的地球不同,飞往地球的陨石大多数都被其它星球所吸引了,所以地球才躲过了许多灾祸,可我们就没有你们那么幸运了。”为了准确他的判断,莱恩立刻叫人拿来了他的专用工具天文望远镜。
苏历见这所谓的“天文望远镜”其实并不复杂,就一个三脚支架加上一个又粗又长又大的东西,莱恩用望远镜洞悉天空许久,又用笔和纸写了一些完全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做一道极为复杂的数学题。
半晌之后,莱恩变得不淡定了,他摇头叹了口气,表情变得苦涩。
苏历陡然道:“阁下怎么了难道阁下刚才的判断有误”
莱恩心烦意乱地道:“不是有误,而是太精准了”
苏历疑惑道:“既然如此准确,为何如此烦闷”
莱恩道:“难道你觉得这是件好事”苏历怔怔道:“的确不是。”莱恩道:“既然是灾祸,那还不如没有的好”
苏历点点头。
莱恩道:“陨石雨很有可能一天之内降临,具体方向就在这河西之地”
百夫长肖恩走了过来,对苏历道:“那么我们不就全都完蛋了长官,今晚我们还睡不睡”
苏历凝视着营帐半晌,俨然道:“我赌今夜安然无恙,全都给我去睡觉”
莱恩一脸苍白,肖恩目瞪口呆。
苏历对两人俨然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们不许走漏半点消息,否则就是肆意扰乱军心”
莱恩叹了口气,收起了他的工具,大步朝着营帐走去。
当莱恩走进帐篷之后,肖恩却对苏历道:“长官这里有一千条性命,你不能全当作儿戏啊”
苏历却瞥了肖恩一眼,说道:“那个疯子的话你也当真他还说我们整个宇宙都是被上帝一脚踢出来的呢”
肖恩勉强的笑了笑,可他还是有些惊慌失措,像是吃错了药。
苏历忽然道:“我们早点去睡觉,明天还得早点起来”
肖恩紧随着苏历走到了营帐外,然后恭敬道:“长官,但愿你能睡个好觉。”
苏历回道:“去吧愿你做个好梦”肖恩遂转身走了,苏历看着他走进了他的帐篷,心里才松了口气。
苏历并不是没有把天文学家莱恩的话当回事,而是他真的想去赌一把,去赌莱恩的判断是错误的。
为了打赢这一仗所以他决定去赌,首先军心不能乱,否则这一仗必败无疑。
就算军队马上开拔离开了河西之地,站在敌人面前也早已是疲惫不堪,士气全无,一样也是完蛋。
所以倒不如去赌一把。
可苏历今夜却并不好睡。
这一漫长而诡异的长夜就在这三人的恐慌与疑惑之下悄然渡过了。
苏历独自在帐篷里烦闷地来回走动着,仿佛在地狱中挣扎了一夜。
肖恩将信将疑,似乎也没有睡好。
莱恩呢一整晚在向他的主祈祷哇,一个从不信奉神学的科学家居然念叨起主来了,真的是实属罕见。
朝阳才露出了小半边脸来,一千勇士也已睡饱睡醒了。
眼见这一夜竟安然无恙,苏历立刻精神抖擞,穿戴好盔甲握着长剑站在营帐中央集合军队,然后下令所有人立刻收拾行装出发。
营帐很快就被收拾了起来,一千勇士井然有序的排成了纵队,似箭般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