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问题很大！”
周夜叉语气不善，睨了林烨一眼：“小子，你可知道你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
你品头论足的拳法又是谁创造的么？”
在她眼里，林烨就是个狗屁不通的行外人。
压根儿连何为武道都不知道，能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你这样的人，老娘见得多了。”
她两手一叉腰，盛气凌人：“刚刚听说你是我南宫伯伯的大夫？”
林烨点头：“不错。”
“呵呵，我先不说你到底懂不懂武道。
就医术而言，你这么年轻能懂什么高深的医术？”
“只怕是用了什么手段，蒙骗了我南宫伯伯。”
“没猜错的话，今天他带你来这儿，也是你央求的吧？”
周夜叉说话十分自信，丝毫不给林烨反驳的机会。
“你们这种人，寻到一点苗头就想往上爬。”
“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无非是想在人前露脸，
妄图爬上更高的世界而已。”
“却不知道，生在尘埃里的人，永远都在尘埃里。
爬得再高，也成不了天上的星星！”
周夜叉一看就是被宠坏的性格，说话毫无顾忌。
在此之前，她压根儿就没问林烨到底是什么身份。
尽管他是南宫无常带来的客人，她也照骂不误。
可见，她的背景并不简单。
南宫无常笑而不语，想看林烨如何应对。
倒是苏照楼觉得小妮子这话说得有点儿重了。
他虽然也瞧不上趋炎附势之人，可也不会随便看轻任何人。
最起码，即便再轻蔑的人，也不会当面侮辱。
“小妮子，你这话说得过了。”
苏照楼颇有威严，平日里慈眉善目，周夜叉怎么撒娇耍赖都行。
可脸只要一冷，饶是这骄纵的大小姐，都乖乖闭了嘴。
就是表情还有些不服，看林烨的眼神也是丝毫未减轻蔑。
苏轻止深知自家父亲的脾性，也不再多言。
苏照楼转过头来，不咸不淡地看向林烨：“这位小兄弟说对我凤鸣宗的绝学有些看法，可是曾经研究过百凤拳？”
“不曾。”林烨实话实说。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百凤拳。
“既然不曾，那你又如何看出百凤拳的问题？
莫非就凭刚才那几眼？”
林烨再点头：“不错。”
这次，苏照楼都紧了紧眉头：“小伙子，你可知道这百凤拳在我宗门内流传了几百年，称不上第一绝学，但也能排得上第二了。”
“凤鸣宗上万的武者，都在修炼这套拳法。
上下几百年加起来，练了不下百万次。”
“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发现任何问题，你却说你凭刚才那几眼就看出了百凤拳的瑕疵。
未免有些托大吧？”
苏照楼这话说得已经算客气了。
要苏轻止来说，这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指点。
要周夜叉来看，直接赶出去就好了。
他们这种身份低微本事不济的人，就靠着一对嘴皮子走江湖。
只要把他的嘴堵上，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林烨知道三两言语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只是浅笑道：“老前辈要是不信，我可以用给您看看。”
“我敢说，就是因为这一点瑕疵，直接导致这套拳法的威力降低了十倍。”
“而且，随便练练没事儿，可一旦精修，
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那一道瑕疵，普通的武者到了后期只会觉得乏力而已。
可一旦像苏照楼这样的强大武者精修到底，内里越强，对气穴的冲撞力度就会越大。
每用一次，就是在对生命造成一次威胁！
“不堪设想？”苏照楼这下笑了：“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后果？”
“轻则，内力减半；重则，残废甚至丧命。”
林烨神情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凤鸣宗有不少精修百凤拳的武者，都有这或轻或重的后遗症吧？”
话音落，苏照楼神情凝了一瞬。
还真是。
不过凤鸣宗武者众多，修炼武道之人，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即便出现内力减半或者残废丧命者，大家也都当是自己练功不慎导致的后果。
难道，真的跟百凤拳有关？
“行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苏照楼思虑之时，周夜叉又开口了：“我算是知道你是怎么忽悠我南宫伯伯把你带到这儿来的了。”
“说白了，连蒙带骗呗。”
“我们练武之人，出现点意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功法的问题了？”
周夜叉很是看不惯林烨。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就敢对凤鸣宗指指点点。
看他那萎靡的样儿，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还想指点凤鸣宗？
“就你这杀鸡都发抖的样儿，就别在这儿丢丑了。
从哪儿来的赶紧滚回哪儿去，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不说别的，老娘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
一旁的苏轻止笑道：“小妮子你这就谦虚了，收拾他绰绰有余？
以你的身手，杀了他都不在话下。”
凤鸣宗一众弟子闻言，也纷纷表示同意。
“用不着周小姐出手，我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他！”
“瞧他那清瘦样儿，娘不唧唧的，赶紧回家绣花吧！”
“还指点，还大夫？怎么不治治自己的臆想症啊？”
面对质疑，林烨面不改色。
这事儿要没被听见，没被质疑也就罢了。
即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他也懒得卖关子。
朝着苏照楼一拱手：“老前辈，您要是不信，我演练一番给您看看就知道了。”
苏照楼拧着眉，点了点头：“好。”
然而这时，苏轻止却一只手拦住了他：“欸，光演练咱们怎么能看得出问题来呢？”
“即然要说明问题，不如我找个弟子跟你对练吧？”
说着，就招呼了一声刚才被周夜叉打趴下的弟子。
“你来，跟这位林大师练练？”
那名弟子之前被打趴丢人，这会儿正想找人出出气呢。
一听这话乐了：“好嘞，师父放心，我肯定不轻敌。”
说完，众人哄笑起来。
周夜叉挑眉看向他：“怎么样，你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