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特往这边走，我发现了血迹。”
乔斯特闻声走过去看了看，前方有一个农户，一笼子的鸡惨死，只剩下一地鸡毛。
警惕地走进去一看。
只看见三具干尸。
男性尸体在最外面，一个头发长的女性尸体在墙角，仔细看她蜷缩在一起，怀里是一个小孩！
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三具尸体的脑袋上都有一个洞。
很明显是刚刚被那个地底人杀死的。
最可恶的是，母亲趴在地上，试图把孩子保护起来。
但是无济于事，也被吸干了。
乔斯特此时心里燃烧起无尽地愤怒。
“我一定会把你打死！”
握紧拳头。
另一边克劳斯一直追着地底人锤。
地底人虽然挨打，但是没有死的迹象。
这可不是好事。
克劳斯眉头皱起。
他已经很累了。
体力消耗比较大。
高强度使用替身也耗费精神。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继续向着地底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不知道乔斯特怎么样？”他一边跑一边想着。
教堂的歌声还在唱诵。
男孩们的声音很美妙，但是眼睛没有神。
表情非常呆滞。
只是在唱诵着。
一群神职人员已经开起了玩笑。
打着哈欠。
有的吃着东西。
甚至悄悄摸摸地带了酒，一个一个地分了起来。
“我说罪人根本就不会来了。”
一个人很不赖烦的说道。
另一个人喝了一口酒，声音不小说道：“要我说，什么罪人不罪人的。”
“根本就不存在！你们谁见过，或者听说过吗？”
“小声点！”他旁边的好友轻轻提醒。
远处，一些高级神父也听见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没有当回事。
听从主教的安排就可以了。
他们现在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情。
这样才有机会继续往上走。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传播神的意志。
生活倒是过得不错。
就是没有什么前途。
离权利的中心太远了。
而这个主教居然真的安于现状。
不思进取。
他们其实意见很大。
喝酒吃肉玩乐是不错。
听听漂亮男孩唱歌也不错。
但是时间长了还是很空虚的。
他们的野心不止如此。
这里是中部地区，是大后方。
是正教会的基本盘。
也就是说这里的信仰很稳固。
没有什么发展的潜力了。
他们这些有一些野心的中层骨干不屑于就这么混吃等死。
再往东边走，传播福音，或者再往西边走，去和那些异教徒对抗，他们都会舒服些。
主教慢慢地走进了教堂中心。
只见月光照射下，一个破败的小房子出现在一片空地中。
他用十字架在身上头上比了一个十字。
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老师。”
低下头轻轻说。
不一会门打开了。
一个骨瘦如柴的苦修士出现在他面前。
“老师，我今天收到一封信。”
“说是牧首那边来的，关于地底的罪人的。”
听到这里，这个对什么似乎都没有兴趣的苦修士认真了起来。
“学生想问那些资料上记载的是不是真的？那些地底的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主教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即使他现在在教会的地位比这个老人要高得多。
但是是这个老人把他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的，并且抚养自己长大。
同时苦修士在教会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们自愿献身，几十年如一日的修行，在守护着教会一些核心的秘密。
过了片刻这个老人开口了，似乎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非常沙哑。
说的非常困难，速度很慢。
“你现在是主教了，应该也接触到教会的一些核心机密了吧。”
主教皮埃尔点了点头。
这个苦修士在教堂的经书里翻了翻，递了一张纸给这个主教。
上面是用古代教会斯拉夫语写的。
没有多少人还会这个了，但是皮埃尔从小在苦修士的教育下，非常痛苦地学习了这门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的语言。
他一边看着，一边有些吃力地思考。
阅读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
一张纸的内容并不多，很快两面的内容就看完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
消化了片刻。
“地底人战争？”
苦修士点了点头。
在烛光的照耀下。
他身后一个双臂展开被缚束在十字架上的壁刻栩栩如生。
每一缕肌肉都是极致的美感。
仿佛还活着一样。
“好了，你走吧。”
“小心些。”
“相信神的波纹的力量。”
皮埃尔主角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赶紧说：“老师，这位牧首...”
这位苦修士没有继续说话。
而是轻轻把门关上。
被关在外面的主教看着眼前的门无奈。
他的老师还是这样。
唉。
自从当了主教之后，他感觉自己就没有一天顺心过。
一方面他也想放下一切，去过简单的生活。
存粹的信仰。
这个教会还是太污浊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无能为力。
有些事情做了的话，也许第二天自己就不是主教了。
而对牧首的观点，他也不赞同。
在老师旁边才不会同流合污。
他这样想着。
慢慢地向前走去。
听见了那群神职人员的嬉笑怒骂。
被唱诗班的美妙歌声遮蔽住的堕落。
烂透了。
全部都烂透了。
全部都毁灭吧。
他甚至心里产生了这种想法。
在他出来之后。
那个小房间的院子外面。
出现了一个站立着的人。
就是那个地底人。
他手上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神职人员。
还剩最后一口气。
这个地底人笑着把这位神职人员的大动脉用指甲轻轻一挑。
血液就快速流了出来。
浸入了这片土地。
然后轻轻地扔在了一边。
血液很快就被地面吸干了。
消失不见。
就在他准备对另一个神职人员放血的时候。
一块小石头敲击到了地面发出响声。
那个脖子不断冒血的神职人员眼神涣散。
但是还是想喊出来。
流出来的血都因为气而冒泡。
咕噜咕噜。
但是因为声带被破坏了，他根本喊不出来。
石头就是他手扔出来的。
最后一丝力气。
“唉。”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破败的教堂的门已经开了。
苦修士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着那个地底人。
这个聪明的地底人笑成眯眯眼。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话还没有说话，就直接飞冲过去。
偷袭。
指甲变成长而尖锐。
仿佛一把利剑。
苦修士没有理会他。
只是用脚一跺地面。
一阵看不见的波纹从他身体里面传出来。
这时候地底人才注意到这个教会的苦修士带着一个杯子。
杯子里面的圣水洒出。
被强大的波纹包裹。
一瞬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整个身体瞬间被波纹切进去一半。
他平常第一次离死亡这么接近。
在沉睡之前他也和很多教会的波纹战士战斗过。
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夸张的波纹和伤害。
那时候波纹对他们转化的吸血鬼伤害最大，但是对他们高贵的地底人没有那么强的克制。
但是这个老头的波纹太离谱了。
他不知道这些年来，波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飞速逃跑，手臂直接掉了下来。
“不打扰了，下次我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