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个大头gui啊对,没见过世面。”苏景晨心中暗自腹诽道。其实也难怪花满楼这样想。毕竟不是谁都像苏景晨 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在无名海岛上遇到巨蛇,然后还幸运地喝了它的血。
“不仅不对,而且大错特错。”苏景晨话音刚落,奋起用力,将手中的铜管往头上一砸,那30根被绳子绑起来的锏 管应声而断。
“不好意思了,这后背我实在是够不到,就只能砸头上了。这应该也算吧?”苏景晨摸了摸自己的头,天真地问道。
刚刚那一下,他还真是有点后悔。这铜管的硬度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以其蛇血浸润的肉身,竟然差点没 有扛住,脑子现在都还有点晕乎乎的。要是这铜管再硬一点,说不定他就真的成为华夏第一个把自己砸成脑震荡的
人了。
“算。”明川紧咬银牙,只说了一个字便沉默起来。
开什么玩笑?人的头可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神经众多,怎么可能跟全是骨头和肌肉的后背相比?至少,明川是万万 不敢把铜管往自己的头上砸的,而且还一下子就是30根。
苏景晨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终干把脑袋中的那股眩晕之意驱逐出去。他正准备去捡地上那根银枪,之前那个给他找 铜管的中队长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好歹是一个中队长,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明川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中队长这个样子,更是火大。
“愣着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
“队长,我……”中队长欲言又止。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再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明川怒斥道。
在明川的连身催促之下,那个中队长终干开口了: “队长,我刚刚给苏副统领找的不……不是铜管。”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要是真的铜管,怎么可能砸了脑袋还一点事都没有。”花满楼刚刚被苏景晨用行动打脸,好 半天没有说话。现在终干又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苏景晨突然心念一动,直视那个中队长的眼睛:“你说不是铜管,那你倒是说说,刚才拿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这次中队长不假思索:“是铬管。”
“铬管是什么玩意儿?听都没有听过。”花满楼扬起头颅,一副高傲的样子。
“花副统领,你无知没错,但是把无知当作自己的骄傲就有些可笑了。众所周知,铜的硬度是3,而铬的硬度是多 少,你可知晓?”
“多少? ”花满楼下意识地问道。
“9。”苏景晨的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
“那岂不是说,苏副统领刚刚用脑袋撞断了比铜管硬3倍的东西?”暗夜一名大队长倒吸一口凉气。
“何止,那可是30根铬管啊!”另一名大队长张着嘴,呈呆滞状。
花满楼刚才被苏景晨打脸,心里十分不爽。
“明队长刚刚的表演可不止一项。”
苏景晨以头撞断铬管,确实骇人,但也只能证明他的头硬。花满楼不信苏景晨的喉咙也能像头一样硬。
“是啊,苏副统领这下难了。明队长这招银枪锁喉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年才有这般成就。苏副统领从来没练过,要 强行施展的话,恐怕会有危险啊。”
龙傲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劝阻的话。但结合之前的情况来看,他终究没有开口。他知道苏景晨是个聪明人,绝不会 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果然,苏景晨拿起银枪随手摆弄了一下,露出失望的神情。
明川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苏副统领是对这银枪有什么不满?”
“这枪太钝太软了,展现不出本统领的绝世风采。”苏景晨摇了摇头。
明川撇了撇嘴:“苏副统领,这银枪可是我们暗夜的珍品,最是锋利不过,硬度也极其不凡。你要是做不到银枪 锁喉,直说就是,也用不着让这好好的银枪背锅。”
苏景晨二话不说,伸手在银枪的枪尖上一弹,那枪尖顿时断折,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原来这枪如此不堪,亏我刚刚还那么夸明队长呢!”
江辰的曈孔骤然一缩。他身为暗夜统领,这银枪的质地自然十分清楚。若是单单弹断枪尖,他倒是也勉强能够办到。 但要像苏景晨这样轻描淡写,那却是万万不能了。
“苏副统领,你把枪尖弹断,确实证明了你指功了得。可这喉咙上到底怎么样,大家却还不知道。难不成你要用 没有枪尖的银枪来表演不成? ”明川若无其事地说道。
晁丰半天没有说话,听明川这么说,也开口道:“明队长说得对。苏副统领要是不表演个银枪锁喉,的确不能让 人信服。 ”
“晁统领,明队长,你们说这话不觉得羞愧吗?苏副统领的本领如何,早已昭然若揭,你们这样咄咄相bi。我 看,还是让苏副统领加入我们飞龙好了,免得在这里天天受气。 ”
他这话一说,晁丰和明川都看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其实二人早已认可了苏景晨的本事,只是碍干面子,只能斗到 底了。
苏景晨却哈哈大笑:“龙兄莫恼。他们想看看苏某喉咙上的功夫,让他们看看又如何?晁副统领,你的这把佩剑甚 是不凡,可否借我一观?”
晁丰闻言,面露得意之色,将佩剑解下,递给了苏景晨。
他这剑乃是采用域外玄铁,请华夏最顶尖的铸剑大师,花三年的时间才铸造而成的,端得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苏景晨二话不说,将宝剑拔出,一道青光发出,同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剑鸣之声。
“好剑!当真是好剑!明队长,此剑比之前的银枪如何?”
明川脱口而出:“那还用说?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没有可比之处。 ”
苏景晨点了点头,显得颇为满意。
“这个姓苏的是什么意思?公然索要好处来了? ”晁丰暗自腹诽道。
就在此时,苏景晨手中剑光一闪,那百炼成钢的宝剑就朝他脖子上抹去。
“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苏景晨动作实在太快,全场也只有江辰能稍微跟上他的动作, 但说到出手,却也是力有不逮。
一瞬间,宝剑的剑刃就和苏景晨的喉晚进行了一个激烈的对撞,发出一声闷响。
“晁副统领,哎呀,真是对不住。我没有想到你的剑如此脆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苏景晨将一把满是 豁口的剑交还给晁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