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源光塔逐渐关闭,在客厅里面,萧潇和鸟羽千寻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穿着在家穿的衣服的男人。
“我听报道说,许昕理就那样子死了。我认为,这是天罚。”那个男人说道。
萧潇和鸟羽千寻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发话。
邓旭民,男,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家民企的董事长,白手起家,其配偶是他的秘书,为他生了一儿,十年前,因为参与过杀人案件,被送入少管所进行过劳改,改过自新之后被放了出来,回到学校,开始复读,但无奈高考落榜,但因为参与过杀人,所以很少有人愿意雇佣他,于是就开始了创业之路。
而那个邓旭民,现在就坐在萧潇她们对面。
“我想,神明是没有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的。”邓旭民说道。
“天罚吗”萧潇看着邓旭民,直到他说的并不是元恒城的那些神,而是神话中的神明,没有感情,就这样俯瞰众生的神。
“那你就没有跟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联系过吗”鸟羽千寻问。
“没有,自从劳改之后,我们之间就立马断了关系,从此以后谁也不联络谁,就连婚礼也不会邀请,毕竟我们都不想回想起来。”邓旭民说道。
“那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你”萧潇问。
邓旭民仔细地想了一下,说道:“有,是一位女律师来找过我,像一位善人一样,拿着钱来找过我。”
“原来如此。”萧潇和鸟羽千寻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神啊,请你对另外两位也降下天罚吧。”邓旭民突然这样祈祷。
“邓旭民先生,请问你昨天在什么地方”萧潇问。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亲手杀了那帮家伙的话,那该有多好,就不会有天罚这样的东西了。”邓旭民并没有回答萧潇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了。
萧潇移开视线,发现邓旭民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个毛绒娃娃。
“在人体自然事件中死去的许昕理,曾经是沪海十六中学的一名学生”
罗疾看着电视,电视里的那位记者这样说道。
为了查明被害者许昕理的过去的经历,媒体也开始报道有关于十年前的那起案件的相关事情。
“真是头疼啊。诶萧潇,找到那些小混混的资料了吗”罗疾问。
“找到了。王旭海,三十四岁,十年前的那起杀人案的指使者、主犯,现在在仁安医院里面就医,不过他现在有可能是在假装精神病。”萧潇调出一份资料,说道。
“欧阳焕,今年二十四岁,未婚,自从劳改之后回归社会,但是他经常性地更换工作。”萧潇说道。
“如果那次事件都跟他们有关系的话,那么下一次瞄准的,就是他们了咯。”罗疾说道。
“在精神病里面的王旭海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陆凌空说道。
“应该暂时不会,如果要瞄准的话,那就只有欧阳焕了。”罗疾说道。
“你怎么知道暂时不会”陆凌空问。
“直觉吧,毕竟死的是许昕理这个从犯,而不是王旭海这个主犯,我估摸着那个凶手是想要一步一步摧毁王旭海的心理,让他明白,死神正在一步步地向他靠近,而当年的那些从犯,就是死神的祭品。”罗疾说道。
“可是那个欧阳焕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就算我们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得到他,说不定我们刚刚锁定了他现在住在那里,他就已经离开了呢。”鸟羽千寻喝了一杯茶,说道。
“先去一趟蓬莱市吧,这是他现在的住址,去碰
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萧潇把一个坐标发给陆凌空。
“干嘛发给我啊你不是应该发给阿疾的吗”陆凌空一脸懵逼。
“让你去找啊,这件事情怎么能够麻烦罗疾哥哥呢。”萧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得,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还是千寻对我好。”陆凌空看向鸟羽千寻,一脸谄媚。
罗疾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说道:“话说回来,十年前,除开王旭海,其他人都是未成年人,应该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他们的姓名和住址,因为身份不为对外公开,只公开了案情经过和审判结果,但是对那些人做了保密措施,那么知道犯人身份的人屈指可数啊。”
“对啊,警察、我们、一部分的媒体,还有就是处理该案件的司法机关的相关人物了。”萧潇说道。
“对了萧潇,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那个邓旭民家里面,他曾经提过有一位律师曾经拿着钱找过他。”鸟羽千寻也想起来了。
“律师吗”罗疾看向电视。
电视新闻依旧在播,但就是换了个人。
“我找到了,徐玉,十年前的案件中,她作为他们的辩护律师,参与了案件审理。”鸟羽千寻看着手表,说道。
罗疾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不知道在想什么。
......
在一别墅小区里的某一栋别墅里面,罗疾和陆凌空坐在一起,而他们的对面,则是徐玉,十年前那起案件的辩护律师。
“这和庇护那些家伙有什么联系吗”陆凌空直截了当地问。
“法理上,他们有受保护的权利。”徐玉十分平淡地说道。
“受保护的权利”陆凌空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崩塌,“要说受保护的权利的话,那他们更应该负起的责任呢比起通过民事诉讼赔偿赔偿金,但是有些东西是再也无法挽回了,这难道就是正义的态度吗确实,犯人的权利也很重要,可是被他们杀害的那两个人的人权又该当如何呢”
虽然陆凌空说的话有点冲,但是罗疾很赞同陆凌空的观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就是正义吗
“已死之人是没有任何人权的,他们都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审判,这些事情,那些媒体不是已经披露了吗作为的争议只不过是一时的情感罢了,所以才需要通过法律来解决民事纠纷。”徐玉说道。
“您说正义是一时的情感吗”罗疾眼神锐利地看着徐玉。
然而徐玉只是笑了笑,说道:“罗疾先生,地球历史上发生过的纷争和内乱,从某种意义上全都是正义与正义的冲突,请试着考虑这些导致秩序破坏、社会失控的原因吧。”
罗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如同怒目金刚一般看向徐玉:“难道制定法律,不就是为了正义吗”
然而徐玉只是平静地看着罗疾。
良久之后,罗疾拉起陆凌空就走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徐玉,说道:“您刚才说死者是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