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的选择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姜层云不再看她，转头让自己的手下进来，“你们几个把她带去郊区的那套房子，至于伤口，不用继续给她看了。”
苏菀妍跪坐在病床上，满脸都是戒备和抗拒。
“姜层云，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姜层云转身出去，只剩下几个手下对苏菀妍虎视眈眈。
“苏小姐，我们可不能弄伤你，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你们……滚开！给我滚开！”
苏菀妍捂着头，那阵钻心的疼痛又上来了，叫她除了喊痛什么也做不了。
姜层云的手下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发疯了，助理小心的去请示。
“姜总，她现在这样，还带她去郊区吗？”
姜层云烦躁的搓了搓头发，苏菀妍莫名凄惨的喊声他不是听不见，但是他也不能继续把苏菀妍留在医院，让人知道就麻烦了，还是带去别墅，找医生上门看诊的好。
“先带回去。”
姜层云的人把苏菀妍强行带走，苏菀妍头疼欲裂，丝毫没有反抗，等到那阵疼痛过去，她已经在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里，浑身是汗，苏菀妍都懒得朝周边看一眼。
有些事，看样子，还是不记起来的好。
姜层云透过监控看她，见她冷静便放心了一些，转头就给秦谨言发了一段视频过去，还附上了一句话：“她现在好的很，等我拿下那三块地，我就把她交给你，也算是我们合作愉快。”
秦谨言调出电脑查看，苏菀妍像是木偶娃娃一样缩在墙角，双眼无神，那边天气应该很冷了，可她还赤着脚，像是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
“这是怎么回事？”
秦谨言的语气里带了显而易见的责备，姜层云轻笑：“你不会是你喜欢上她了吧？”
“才没有！”秦谨言迅速挂断了电话，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把电脑手机通通扔到一边，脑海里却还是苏菀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思来想去，秦谨言还是决定通知秦天凌一声。
“叮”的一声，秦天凌的手机传来邮件提示音，他刚刚处理了一部分海外分公司的工作，还以为是那边的人给的工作邮件，点开一看，只一眼，就足够让他变了脸色。
秦天凌一个人也没有告诉，再次驱车去了曲水县，路上，趁着卡在收费站的时候，他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在曲水县金美商场旁边蹲着的人就是苏菀妍，太好了，她没事。
没到之前，秦天凌也没有想其中的疑点，只先联系了还在那边等dna比对结果的祁蕤。
祁蕤得知苏菀妍在金美商场出现过，立刻带人过去找，可是苏菀妍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定，在旁边的一些商户问了，只有一家包子铺的老板说他知道。
祁蕤是拿着苏菀妍的照片去问的，老板盯着照片看了好久才点头。
“是她，这个闺女，我前几天见过的，没想到，照片上这么俊，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没把她认出来。”
“你是在哪见过她的？大概是什么时候？”
老板凑过去盯着照片，一个劲的摇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记得？”
祁蕤急了，“你……”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秦天凌过来了。
“你见过她？当时什么情况？”
秦天凌身上自动带了一种压迫感，店老板想着躲远点，也不太想搭理他，秦天凌简单直接的给了他一张卡：“卡里有十万，照片里的人是我的妻子，我在找她，烦劳你帮我想想。”
“好吧好吧，”店老板麻利的收了钱，招呼秦天凌过去做，然后，给他找监控录像。
一边扎，店老板一边和秦天凌说：“大概是有两个星期了吧，附近的商场大家都说出现了一个疯女人，我们这个地方流浪的人不少，也没人管，大家都习惯了。”
流浪？苏菀妍为什么要流浪，既然还活着，应该联系他们才对。
“那她，流浪了多久，没人管她吗？”
店老板觉得好笑，白了秦天凌一眼：“谁有那个义务管她？”
秦天凌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像是心口挨了一拳，疼得厉害，照他们的说辞，苏菀妍要么是失忆了，要么是不正常了。
一个正常人，再怎么样，也会想办法联系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的吧，但是从海里上来的苏菀妍并没有，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都无从知晓。
“找到了！”老板的声音给了秦天凌一点希望，但是在他看到视频的下一秒，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出了刺骨的疼痛，他再也没了别的感觉。
监控画面是有声音的。
画面里，苏菀妍脏兮兮的，小心的走近包子铺，盯着笼屉，眼睛里满是渴望，下一秒，她被人推开了，狼狈的倒在地上。
“你看看，你门口怎么有个女疯子？”是买包子的顾客叫店老板，在那之前，那个顾客踢了苏菀妍一脚。
“诶诶，我马上赶她走。”
店老板拿着擀面杖出去，气势汹汹的瞪着苏菀妍：“你干什么的？赶紧滚，要钱要饭老子都不给！”
苏菀妍还是没走。
“滚！”店老板冲过去甩了她俩耳光，苏菀妍嘴角开始流血。
看到这，店老板有些尴尬还有点害怕，秦天凌看上去非富即贵，他这样对人家的妻子，会不会被报复？
秦天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苏菀妍被驱赶离开监控画面之后，整个店里都安静了下来，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砰”的一声，电脑屏幕碎了，秦天凌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像是慢动作，店老板立刻求饶：“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妻子，这天天那么多人，我也只是做自己的生意……”
秦天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也敢打她？”
“我……我错了。”
秦天凌一脚把他踹出两米远，完了吩咐祁蕤：“把视频拷贝一份，我们走。”
秦天凌没搭理那个老板，店老板摸着胸口，以为这就算结束了。